“我把丧尸引到门外,一刀结果了它,两人戒备着上到三楼,见仪表台上的红灯还在一闪一闪,刘红梅戴上耳机一听,突然叫起来:‘张将军在招募人手!’”
张将军听到这里,笑道:“所以你俩个娃儿,就来投奔哦了?”
“是啊。”杨东点点头,“我们一开始听到张将军的名头,还以为是一支大部队,那知道我们千辛万苦找去太行山,却只有一二十人的幸存者,不过,我们心情也很高兴,最少见到了活着的同类。”
杨东说完,咕咚咕咚喝干了杯中酒,呆呆地盯着眼前的火苗,面沉似水,似乎又想起了刘红梅。张也叹道:“我爸招募的广播,连续播放了五年,五年里,也只不过来了二十九人。”沉默一会,黯然道,“没有想到到今天,只剩下五个人了。”
众人心中苍凉,各自喝着闷酒。
2024年5月7日。多云转晴。尸变五年零331天
早上九点,阳光明媚,我站在阳台上迎着旭日东升,感觉内蒙迟来的春天终于降临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了。
这时周若晗也来到阳台上,伸伸手臂,笑道:“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雪也化得差不多了,吃过早饭,我带三人去木屋把车开来,今天就走。”
周若晗点点头:“行。”突然指着楼下冰面,“哪是什么?”
我低头望去,见冰面下隐隐约约有团黑影,突然反应过来,冰层融化变薄,肉眼能看到被冰封水下的丧尸了,不由担心地说:“冰层恐怕已经承受不了汽车的重量了,别一开进城就陷落下去。”
周若晗说:“那不如做个大雪橇,把物资放上面,我们拖着去木屋。”
我一拍手,指着楼下说:“不是还有两部雪地摩托吗?可以让东野志明修好,用摩托来拉雪橇,雪橇做大一点,不一定连人都能坐。”转身朝屋里叫道,“大家准备做雪橇了。”
众人分工合作,东野志明和严谨修雪地摩托,张也和伊莎贝拉等人做饭,其余的人拆门板做雪橇。
一个小时后,两副雪橇完工,虽然简陋,但面积挺大,每副雪橇用了六块门板,把物资放上去后,十五个人分乘两副雪橇,也还绰绰有余,就是不知道雪地摩托拉不拉得动了。
吃过饭,我和徐克各自驾驶一部雪地摩托,把油门轰到最低,竟也能拖着雪橇缓缓移动,只是出城上缓坡时,人得下来步行,还得提防物资滑落。
花了小半天功夫,众人来到桦树木屋,一切还是我们离开时的样子,大家分别给汽车装上电池,又借助摩托电池助力,才一一发动了四辆汽车。
我心中感叹,耽误了接近半年的时间,我们终于朝着呼伦贝尔,再次出发。
雪地初融,泥泞不堪,前挡玻璃上蒙满泥污和水汽,仍然由我驾驶悍马车开路,副驾驶李良,后排坐着张也。
一个小时后,张也突然指着车窗外:“那屋子后面好像有羊。”
我拿起望远镜看,见左边小山坡上有一所圆形屋子,屋子后面果然度出两三只羊,再看那屋子,轮廓圆形,屋檐下飘着早也褪色的彩色布条,像是所蒙古包,不禁心中疑惑,这蒙古包快六年了也没有塌掉?
四辆车逐一停下,我和周若晗等六七个人,拿着武器朝山坡上爬去,车上各类食品虽然充足,但总没有新鲜的羊肉可口。
几人爬到半山坡,我见冰雪融化,露出一只重见天日的丧尸,便顺手抽出军刀结果了丧尸,瞥见丧尸外套口袋里露出个钱包,一时好奇拿起来看,见钱包里有张**和电影票,**为四川涪陵,电影票也是涪陵的一家影院,观影日期正为2018年的六月五日,正是大灾难首日。暗道:“这只丧尸竟是横跨了大半个中国来到这里,真堪为徒步界的典范了。”
几人爬到山坡顶上,见那所谓的屋子原来是石块堆起的石包,李良一拍脑袋:“这应该是敖包,以前用来指明道路和边界,也是蒙古人用来祭祀的场所。”
几人听着李良解说绕到敖包后面,往山坡下一看,都不禁吃了一惊,另一面山坡下竟有座小镇,我拿起望远镜瞭望,一惊更甚,镇子里停着一辆雪地履带车和四五辆雪地摩托,忙嘘一声提醒大家:“注意隐蔽,镇里有人!”
我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见十来人上了雪地履带车和摩托车,出镇以后就朝腾格尔诺海方向前进,心中一动,昨天被我们干掉的五名男子,多半和这十来人是一伙的,这帮人不可能雪才融化就从末日地堡来到这里,很可能的情况也是被大雪困在这镇子上的。
李良轻声说:“幸亏我们杀了那五人后,都拖进了屋子,摩托车又开去了桦树木屋,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否则这帮人一进腾格尔诺海,就知道来了外人。”
这时那几只山羊拱着雪地下的草,渐渐走到了半山腰,但我们怕枪声惊动这伙人,于是下了山坡,继续开车赶路。
此后一直行车到傍晚,茫茫原野露出少许土黄,除了又看见几座敖包,再没有看见一座城市或者乡镇,看来越是往北,也越是荒凉。到了晚上,大伙把车停在一片小山包后,就在车上过了一晚。
2024年5月8日。多云转晴。尸变五年零332天
阳光普照,冰雪也融化得更快了,大草原上露出了大片大片的土黄,土黄中又夹杂着点点嫩绿,那是潜伏了太久的牧草在迫不及待的出土发芽,春天阻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