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幽静,两栋楼房前山溪蜿蜒,明夏笑着:“不错,这里比起沙滩来,倒是个更好的落脚点。”
顾景深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点头:“就是不知道山谷后面还有路没有,要不住在这里,易守难攻。”
张也:“我们回去后,就让队伍全都来。”
徐克:“就算山谷后还有路,也就两条路,比起沙滩无遮无拦,确实不错。”抬头看着山峰,又道,“不过周围的制高点,也得派人驻守。”
我:“先进屋子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
走进屋子,只见灰尘和枯枝到处都是,墙上刻着一副画,一个等边三角形的三个顶点,绘有日月、鸽子,和尸花,正是复生组织的会徽。
两栋楼房规模一样,都是五层的楼房,我又推开几扇房门看了一下,每间屋子里都还留有家具和日常用品,只是看起来年代久远,都是上个世纪的式样。
队伍停留了没有多久,继续沿着山溪朝山谷深处前进,谷中草木幽深,荆棘密布,我们的行动很是缓慢。色向晚时分,我们还没有走出谷口。
我揉着酸胀的腿:“今就到这里了,明再继续吧。”
队伍里有二十来名女队员,一听可以休息了,都瘫软在草地上,从一早上走到傍晚,她们早已筋疲力尽。
男队员搭起帐篷,大家拿出干粮填饱肚子,顾景深在前后左右安排了十来人守夜后,其余人抓紧休息。
山谷中的夜晚安静得让人迷茫,让人有一种要弥散在这深夜的感觉。半夜时分,另一队的人接替守下半夜,窃窃私语让我醒了过来,我走出帐篷,只见一轮圆月正挂在郑
这时,草丛中有烟火时明时灭,我走过去一看,是明夏。
“你也睡不着?”我问明夏。
明夏点点头,掏出烟盒递一只给我,郁闷地:“走了一整,身体累得要散了架,可就是睡不着。”
我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明夏抬头仰望着夜空,叹口气:“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就感觉整个人很惆怅,心神不宁。”
我摸出火机点上烟,深吸一口,徐徐吐出青烟,道:“你这种感觉,我也是经常有,每次一有这种感觉涌上心头,就只觉得活着真没有意思。”
明夏笑一笑:“可要是真让我们去死,又会不甘心的。”
我:“这种活着没有感觉,可又不甘心就死的状态,其实起来就是一种沧桑。”
明夏点点头:“有时候我感觉要被这种沧桑压垮了,就找慕容紫荆……本来嘛,寻欢作乐是最能让人放松的,可是每次激情过后,我反而更是空虚。”
我惘然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明夏,把烟头踩灭,道:“回去睡吧。”
两人站起来,刚一转身,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中夜听来,让人毛骨悚然。接着枪声响起,前面站岗的人大叫:“夜魔!有夜魔!”
我和明夏大吃一惊,明夏打开电筒,两人赶紧朝枪响之处跑去,三名队员趴在草丛里,明夏用电筒一照,只见我们往昔的同伴,如今的夜魔也被爆了头。
一名白人队员簌簌发抖,脸如死灰,原来他脖颈上被咬了一口,撕下了一大片皮肉,刚才发出惨叫的就是他。
枪声惊醒了所有的人,大家看着被咬赡队友,都有一种物伤同类的悲哀。凯瑟琳站着徐克身后,啊的一声:“是杰克逊!”
被叫做杰克逊的白人男子一言不发,慢慢坐起来,恍如没有听见凯瑟琳的惊呼。
凯瑟琳长叹一声道:“杰克逊,你有什么遗言吗?”
杰克逊嘴唇颤动:“我……我的遗言……就是……就是我还不想死。”
这话听起来有些好笑,但若自己就站在旁边,看着他惊恐的眼睛中是对生命无尽的留恋,我保证你绝对笑不出声来。
凯瑟琳神情黯然:“可是……可是你被咬了。”
杰克逊神情绝望:“不,不,这是一座神奇的岛,万一它能治愈我呢?”
凯瑟琳叹口气:“沙滩上被咬的队员你也看到了,又有谁能活下来?”
杰克逊连连摇头:“不,他们都是被当场咬死的,和我不一样。”
徐克摇摇头,道:“杰克逊,你知道只要被咬,没有例外的。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杰克逊突然一把抱住我的双腿:“不,不,救世主,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杀我,我还不想死呀!”
我心情沉重,无奈地:“杰克逊,我也很遗憾,不过你也知道,如果不杀你,我们就要多面对一个夜魔了。”
杰克逊的情绪更加失控了,哭号道:“救世主,你自己都了,这是一座神奇的岛,万一被咬赡人不会尸变呢?”
我摇摇头:“如果不会尸变,那沙滩上死去的人,就不会变成夜魔了。”
明夏也道:“杰克逊,你想想,死去的人都会尸变,何况活人呢?”
杰克逊闻言,缓缓松开双手,瘫软在地,抱着一线希望:“要不你们让我自生自灭,不要管我。”
咔哒一声,我打开突击步枪的保险,黯然道:“我很抱歉,但这是不可能的,我刚才了,那样我们会多面对一个夜魔。”
杰克逊长叹一声,声音里是无穷无尽的绝望,咬牙道:“那让凯瑟琳动手吧,我死在她的枪下算了。”一边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草丛深处走去。
徐克抽出腰后的武器,递给凯瑟琳,一双眼睛盯着杰克逊,防他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