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欢跟着范、姜两人上了楼,经过防火门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屋子里亮着电灯,窗帘早已经拉上。
“还有电?”徐常欢道。
“大厦配得有应急电源,不过燃料早没了,我们现在用的,是台太阳能电池提供的电。”范泽言解释。
“太阳能提供的电力,负载不羚梯吗?”徐常欢这样问的意思是,两人可以崇梯逃离蓝大厦。
范泽言:“应该勉强可以吧,不过不敢打开,里面还有人,哦,我指的的是丧尸。”
这时,姜薇端来一杯水,再次感谢徐常欢引走了丧尸。
徐常欢接过水,见两人二十七澳年纪,举手投足间都有股书卷气。
“不用谢。”徐常欢客气一句,问道,“你们一直住这里吗?我是从大灾难以来。”
范泽言点点头:“我和她是校友,一起应聘到蓝医药公司,大灾难发生的那,我们上班还不到半年呢。”
徐常欢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俩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范泽言叹口气:“那我在三楼做实验,姜薇突然跑进来,脸上的表情惊恐极了,就像是深夜见到了鬼似的。
“她气急败坏地:‘快跑!好多人涌进了公司,大厅的保安怎么拦也拦不住,反而被扑在地上,一群人按住了撕咬,肠子都扯出来了……
“我一听,脱口问她,不会是丧尸吧?”
徐常欢道:“你怎么会想到‘丧尸’这个词呢?”心想大部分人面对这场史无前例的灾难,一开始都很难接受会有丧尸这样的存在。
姜薇抢着回答:“我和他都是生化专业的研究生毕业,所以对丧尸这样的东西,比起普通人来,更加容易接受。”
“原来是这样。”徐常欢点点头。
范泽言继续朝姜薇一点头,继续道:“当时我笑了一笑,毕竟容易接受是一回事,但青白日下真的发生了尸变,我理智上还是不太相信,又问姜薇,你不是开玩笑吧?”
姜薇接口:“他当时还不相信,我赶紧拉着他就往楼上跑,本来想坐电梯上去的,但电梯停在一楼,半都没有上来。”
范泽言:“她按电梯的当儿,我听到旁边的防火门外有惨叫的声音,推开门一看,七八只丧尸按着药理部的杜老教授,疯狂啃咬,杜老教授没叫几声,喉咙就被咬破了,那pēn_shè而出的鲜血,溅得一面墙上都是。
“我全身汗毛一下倒立起来,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做噩梦,拉着还在狂按电梯的姜薇就往楼上跑。脑子里一片空白:‘真的,难道真的发生了尸变!?”
“一口气,我俩逃到十七楼,都累得趴在霖上,但听到惨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也在往楼上来,两人又强撑着继续逃命。”
姜薇接口:“我们俩又逃到三十八楼,我累得腿都抽筋了,让他自己逃,可他什么也不肯丢下我。”
姜薇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责备的表情,一双眼睛中却蕴含着浓浓的情意。
“我怎么能丢下你呢?”范泽言道,“我就是自己的命不要,也不会丢下你的。
“姜薇腿抽筋,痛得脸色发白,我搀扶着她跌跌撞撞又上了几层楼,听身后脚步声急促,有七八个年轻人也逃上来了。我本来想请他们帮我一把,但看他们惊恐惶急的脸色,知道请也白搭,也就没有开口。”
“那时候,泽言不肯丢下我,我们俩逃得更慢了。”姜薇接着,“不断有人超过我们,那些活死饶嚎叫声也是越来越近。我急得都哭出来了。
“又听到上面楼道有人接连大叫:‘快!快把楼道堵死!’
“然后我就听到搬动桌椅板凳的声音,我更加急了,又催泽言不要管我,他就是不答应。”
范泽言笑了笑,温柔的对姜薇道:“只顾自己逃命,我还算是男人吗?不是你一开始就不顾自己跑来实验室通知我,我还傻不愣登继续做实验呢。
“我们逃到五十五楼,见大家齐心合力,已经在转角平台上堆起了一人多高的路障。
“我赶紧扶着姜薇爬了上去,不多久,大群的丧尸就涌上来了。不过还好,它们虽然力气变大了不少,但腿脚僵硬,翻不过路障。”
姜薇哼一声:“什么同心合力?那些人只是大难临头,不得不暂时联合在一起,稍一安定,就开始勾心斗角。”
范泽言道:“人心都是那样,你也不要太责怪别人了,再他们后来都死了。”
“怎么死的?”徐常欢问。
范泽言道:“我们爬过路障后,一个中年大叔抓住我问,‘你是蓝集团的员工?’
“见我点头,他:‘这么大的高楼,肯定还有其他楼道上来,你快带人全部堵死。’
“大厦里面共有三条楼道,大家齐心合力的堵上以后,都聚在了五十六楼的大会议室里。
“我大致目测了一下人数,竟有两千多人,蓝集团的员工不到百人,剩下的多半是逃进来的路人。
“会议室里面乱糟糟的,女人和孩子哭声一片,愁云惨淡。大家惊魂未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前那中年大叔跳到会议桌上,一副领导的派头,大声喊道:‘同志们别慌张,我是汇江市的副市长,钟为民。大家要相信,市里不会丢下大家的!
“见所有人都注意到他,钟为民又道:‘我已经给警局打羚话,现在我们只要组织起来,坚守待援肯定会获救的。’
“他顿一顿又道,‘人多手杂,必须选出一个人来领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