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道:“是呀,万一对面的人是你,你也希望有人救你吧?将心比心,做人不要太自私了。”
钱大海讪笑道:“要是同伴落难,当然应该去救,可那人我们又不认识,犯得着去送命吗?”
林晓冷哼一声说:“就你这样的人,好色贪生,那人真要是你的同伴,我敢打赌,你也不会去救的。”
张秋霞说:“像他这样的人,千万不能让他加入我们。”
钱大海气哼哼的说:“谁说我要加入你们了?”
林晓说:“对呀,这人心肠很毒,刚才还逼我们离开呢。”
钱大海嘀咕一声:“要是知道车上有女人,我就不会那样了。”
林晓气鼓鼓地道:“你说什么?”
钱大海一摊手:“没有说什么呀,我是在想,以后自己也要那个……那个多点同情心。”
林晓哼一声:“你会变?那才怪?”
几人争吵的时候,徐常欢从背包里面拿出望远镜望向那楼顶上的人,看见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但红旗就在两人面前招展,他半天看清楚两人的相貌,等好不容易不摇旗子了,徐常欢定睛一看,哎呀一声道:“是顾江川和伊莎贝拉!”
钱大海吃了一惊:“是他们?!你没有看错吧?”
“哈哈!”林晓冷笑道:“还真是你的同伴呢,怎么样,你去救还是不救?”
钱大海受不了女孩子的讥嘲,一挺胸膛道:“当然去!”
徐常欢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说道:“他们在天台上还算安全,明天再过去。”
钱大海嘀咕道:“顾江川也不算是菜鸟了,老城区的丧尸不少,他是怎么进去的?”
徐常欢摇摇头说:“明天就知道了。”
休息了一会,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大伙肚子也饿了。张秋霞叫上张晓鹏,两人到隔壁厨房,张罗着做饭。
厨房后面有道小门,打开小门,有十几台阶下到河面,倒是不缺用水。
吃过饭后,林晓出去找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她跌跌撞撞地跑回来,脸色苍白地哽咽道:“洗手间旁边的屋子里,全是小孩!他们一个个……”
林晓说不下去了,大家也不想再听,人人都明白她嘴里说的“小孩”,是什么意思。
幼儿园三楼是孩子们的睡觉的地方,一张张小床看起来是那么可爱,大家把三四张床拼在一起,勉强能够睡下。
这晚夜色浓重,屋里屋外看不见一丝亮光,徐常欢枕着汩汩的河水入眠,有那么一瞬间,虽然明知前后左右都有人在,他却恍惚觉得,周围死寂一片,没有一点人的生息。
第二天早上,小巷子里的丧尸走散得差不多了。
徐常欢和王海峰商量救人的办法,最后决定由徐常欢、钱大海、杜友荣、张江四人营救,王海峰则带着其余的人先送海石酸盐回去。
徐常欢担心王海峰一行回去的路上,虽然随处可见废弃的车辆,但是发动不了。
王海峰从兜里摸出一个手机大小的盒子,说道:“这是汽车便携式电源,有了它发动汽车就不难,倒是老城区丧尸不少,你们千千万万要小心了。”
他一边说着,又掏出一个便携式电源交给徐常欢,这东西还能当电筒和充电器使用,他随身带了两个。
看着王海峰一行人走出小巷,徐常欢等四人从厨房后门下到河岸边,准备下水泅渡到对岸。
这时,钱大海哎呀一声,愁眉苦脸地说:“不晓得怎么了,我肚子突然好疼。”他嘴里叫着疼,声音中却完全没有痛楚的意思。
徐常欢一笑,知道钱大海开始在女人面前充英雄,但这时听到对岸此起彼伏的尸嚎声毕竟害怕。杜友荣和张江两人彼此对视,都暗笑着摇了摇头。
“老钱。”徐常欢道,“你肚子疼就留在幼儿园吧,去的人多也容易暴露。”
钱大海哼哼唧唧的说:“你看,你看,这怎么行呢?唉,这该死的肚子。”
徐常欢道:“没事,你只要做好饭等我们回来就是了。”
钱大海抱着一脸歉意,弯腰走上台阶,回屋去了。
老城区的建筑老旧,狭窄的街道两边多半是很有年头的黑瓦砖房,徐常欢三人泅渡到对岸,沿着一条街道往前走,没走几步,就遭遇了一群丧尸。
三人手持匕首砍刀,迎着尸群砍杀,街道狭窄,实在没有周旋的余地。
徐常欢杀了两只丧尸,心想这样走下去,丧尸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别说救人,恐怕自己和张江、杜友荣都得送命。
他心中一动,叫上杜友荣和张江,三人先躲进路边一户人家。
关上房门,徐常欢还没有开口,杜友荣喘着气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不如放一把火,烧死外面的家伙。”
张江笑道:“它们都死了,还说什么烧死?”
杜友荣道:“就你爱扣字眼,都什么时候了?”
徐常欢摆摆手:“不用放火,我们从屋顶上走过去。”
杜友荣一拍脑瓜子:“对呀!”
老城区的瓦房都是一家接一家,三人顺着楼梯爬到阁楼,再从阁楼上爬到屋顶,踏着瓦片往前走,这样下面街道的丧尸再多,也拿他们无法了。
只是走过一条街道,就得下到地面从新爬到对面街道的屋顶。
这时候也是最危险的,因为下面的丧尸实在很多,远远超出了老城区以前的人口,也不知道多出的丧尸是从哪里来的。
每次遇到必须下到街面,三人都使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