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轩笑笑说:“两人打了一架,高正海身强力壮,张伟不是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是,除了打一架,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杀了张伟吧?”
马致远点点头:“嗯,确实很难处理。”
王子轩道:“但是,不管是谁的孩子,这破破烂烂的世界,朝不保夕,也不是要小孩的时候吧?因此我们三个男生,只好去医院找避孕药。”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拿着打磨成铁矛的钢管,一路小心避开丧尸,来到市立第二人民医院。”
“还没有接近医院大门,瘆人的尸嚎声就传了过来,此起彼伏,比别的地方密集了许多。”
“一大群黑影幽灵似地飘过来,我们三人赶紧跳上路边一辆大巴车,张伟声音颤抖:‘为什么一定要来医院,去小药店找不可以吗?’”
“高正海哼一声:‘傻鸡,亏你也是学医的,平常没有留意条例吗?还在尸变前,就明文规定了,只有医院能买打胎药,药店没有!’”
“张伟勃然:‘娘的,你骂谁?!’”
“我赶紧制止二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吵,都闭嘴,尸群过来了。’”
“百十只丧尸摇摇晃晃,僵硬机械的从大巴车前走过,一只丧尸抽风似的,爬到了公交车上。”
“我心中一凛,尸群才走过去,要是弄出动静,惊动尸群回头,那我们三个真是瓮中之鳖了,忙一扯两人,缩在座椅后面。”
“这丧尸身高体长,脑袋几乎要顶到车顶了,它走到大巴车中部,死人的一举一动我们完全无法揣摩,这丧尸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呃“”的长音,坐了下来。”
“月光透过车窗斜切下来,打在丧尸脸上,将它一张可怖的脸分成了两半,一边惨白,一边阴暗。”
“我紧紧攥着铁矛,说实话,我们留在死城的时间不算短了,但其实对付活死人的经验还是欠缺。这丧尸牛高马大,可不好对付。”
“我们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让外面的尸群又走远一些,三人互相使个眼色,站了起来。”
“高正海持矛对准丧尸眼窝,说道:‘没什么可怕的,一矛扎进去,送它归西!’”
“他这一矛刺出去,将丧尸脸上腐烂的皮肉挑下一大块,却没有刺进眼窝。”
“我跟着上去刺了一矛,说实话,要保证速度和力量的同时,将矛尖扎进小小的眼窝,还是有点难度的。”
“‘让我来!’张伟也上来刺了两矛,哥仨个,竟将这高个丧尸当成活靶子,练起了枪法。”
“三支长矛轮番上阵,这丧尸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得挂了,我们互相看看,眼里都露出兴奋的神色,丧尸再高大,也不过如此嘛。”
“三人信心大增,高正海率先下车,但我们忽略了一个事实,一只丧尸孱弱不堪,百千只丧尸就不可小觑了。”
“我们溜进医院大门,借着横七竖八撞在一起的车辆掩护,璇摸进了挂号大厅。”
“大厅里人头攒动,丧尸可不少,我们爬在地上,沿着墙根往前爬,进了药房。”
“宽大的药方里面,十六七排柜子直排过去,高正海低声说道:‘分头找吧。小心一点,药房里多半也有丧尸!’”
“三人分开,我借着蒙了层黑布、手机电筒微弱的光亮,顺着一排药架找了过去。药品聆郎满目,又得提防丧尸不能专心,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这时,左手边的两排货架间,突然哗啦一声,只听高正海一声大叫,我赶忙过去支援,只见高正海举着铁矛,又是一矛扎进脚下丧尸的脑袋。”
“‘王八崽子!’高正海抹着额头的冷汗,‘从我后面过来,脚步声都没有听到,差点被它咬了。’”
“我看向丧尸的双脚,赤着的双脚裂开了皮,原来鞋子早掉了,难怪走路没有声音。”
“‘没被咬吧?’我问高正海。”
“‘还好,没有被咬。’高正海一句话说完,喜道,‘找到了!’丧尸倒下去的头部位置,就是放置打胎药的货架。”
“我和高正海各自拿了几盒打胎药放进背包,有挑了些其他常用药品和酒精之类的东西拿了,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像一进药房,就没有看见张伟了?”
“‘张伟、张伟!’我和高正海压低声音,在十几排药柜间寻了一遍,哪儿有张伟的影子?”
“‘难道这家伙害怕,自己先逃了?’高正海猜测道。”
“我点点头:‘这个可能性很大。’心想张伟要是遇到丧尸,药房虽然不小,我们也能听得见打斗的动静,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先溜了。”
“‘这懦夫,回去再收拾他!’高正海恨恨地说。”
“我们两人出了药房,顺着墙角,全身戒备往前爬,爬出十几米,大门处突然传来一声冷笑,一物带着火光飞了进来。”
“呯的一声,那物掉在地上摔碎,猛然燃起了大火!”
“我猝然大惊,又是两声玻璃瓶破碎的声音,鼻子里面隐隐闻到酒精的气味,我立马反应锅来:有人用酒精做成燃烧弹,攻击我们。”
“火势熊熊。群尸受惊,顿时狂躁起来,尸嚎鼎沸,如同热油中忽然滴进了一滴冷水。”
“一片乱糟糟的嚎叫声中,夹杂着高正海怒吼的声音:‘是张伟!是他!’”
“‘快逃!’我一矛捅翻一只逼近的丧尸,朝大门冲去,但群尸暴起,密密麻麻三面围来,起码有数百之众,今晚要想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