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下来后,男人们负责外出搜寻食物,女人们则留在家中捕鱼做饭,大家和衷共济,人人出力,小岛恍若末世中的诺亚方舟,一度和谐融洽,闪耀着生命的希望。
那时岛上人口:22个男人,17个女人。
一天,男人们分成三组,照例外出搜罗物资,其中一组半路上撞见了一头梅花鹿,追猎的途中,无意中发现了一座无线电发射塔,塔中设备先进,用的是太阳能供电。从帝都逃出来的人中,恰好有人以前是广播站技术员,大家一合计就由他录制了那条反复播放的基地消息,众人信心高涨,只想着招集更多的人手重建一个文明社会。但所有的人都忽略了一个重大的隐患,那就是烟波浩渺的湖水并不是阻挡丧尸入侵,绝对安全可靠的防线。
以后的日子,男人们照例外出,但因为附近乡村去得多了很难再有收获,就冒险去了更远的小镇,在付出死亡两人的代价后,男人们终于满载而归,但刚一上岛,无不骇然——湖心岛上一片狼藉,披头散发的“女人们”见人就咬。
男人们含泪终极了昔日的“女伴”,之后在一间卧室的橱柜里找到了岛上唯一的幸存者——一名被咬伤后还未变异的女孩。
从女孩口中,大家知道了发生的一切:男人们外出的第二天傍晚,几只落水的丧尸被山风吹到岛上,女人们猝不及防,兼且缺乏格斗经验,当场就被丧尸咬死了两人,其余的女人一窝蜂地去救,反都被咬死抓伤。女孩机灵逃进房中,但捱到此时也濒临变异,男人们只好再次举起手中的刀棒。
这时岛上人口:20个男人。
这件事发生后男人们痛定思痛,用几个月的时间建起了围墙、水门,但安全有了保障后,弥漫着雄性荷尔蒙气息的湖心岛上,男人们和衷共济的初心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时,四川女人和她的丈夫来到了岛上。
30多岁少妇充满诱惑的身体曲线,让幸存下来的20个男人饥渴难耐,他们常常红着眼睛,犹如非洲草原上处于繁殖季节的公牛,仅仅因为一点小事就能拼个你死我活……不到一周,女人的丈夫就离奇地坠湖淹死。真相无从调查,但女人知道,自己的男人喝着长江水长大,十几岁时就能横渡长江……
为摆脱随时都有被侵犯凌辱的风险,女人傍上了两名最强壮的男人,暂且称为赵、钱两人吧,不过,三人同居的生活没过多久,赵姓男人外出打猎时却莫名摔死,钱姓男人独自占有了女人并掌控了全局,但好景不长,有一晚钱姓男人竟然半夜尸变,女人吓得嗷嗷大叫,光着身子跑出了同居的卧室,当被问起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是怎么感染的尸毒,四川女人却又是一脸的茫然。
不久,又有两个男人病死,一个男人游泳淹死,一个男人被丧尸咬死。所有的死亡事件看似平常,实则充满了诡异,在这样一个丛林法则下,谁最强悍谁就高高在上,于是女人又傍上了孙姓男人。
此时岛上人口:14个男人,一个女人。
杀戮事件一旦开始,自然不会就轻易结束。没过几天,李姓男人联合两名手下公开打杀了孙姓男人,隔天,再“流放”了他早已看不顺眼的周姓男人,理由是周姓男人私自藏匿食物,谁都知道这是欲加之罪,只是……
剩下的男人不寒而栗,单枪匹马,流放和处决也相差不了多少。为避免自己也死得不明不白,于是九个男人奋起反抗,杀死了李姓男人和他的两名手下,至于女人,造反的男人们早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每人轮流一天,人人有份,绝不落空,这看似皆大欢喜的办法,却还是有人不满意,那就是办法实行两周后,驾机姗姗来迟的毛建——王守荣的杀子仇人。
只是蛋糕就那么大,再除开女人每月都有的那几天,制定办法的九个男人每月轮不到三回,所以,谁又愿意多一人分享?
这时岛上人口11人:10个男人,一个女人。
毛建冷冷旁观,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漠不关心,只是没过多久,在一次集体外出狩猎时,又发生了意外,10个男人乘坐的大船倾覆,唯有毛建适逢受伤在家休养,逃过一劫。
“那毛建呢,人去了哪里?”我问。
“出去找吃的去了,再过两天就该回来了。”四川女人将烟头摁灭在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一口不息地又点上了一根。
“就他一个人?”我又问。
“对,这岛上就只剩我和他了。”
听完女人的讲述,小雨震撼万分,她实在想不通,人性黑暗的一面竟会如此卑劣可怕,甚至怀疑是四川女人是在胡编乱造。
“这一切应该是真的,埋藏在人性最深处的恶念一旦抬头,所谓的虎豹豺狼、丧尸暴尸,实在算是仁慈和善了。”我深有感触地说道,“以前大学时曾读过一篇案例,美国有个教授在七十年代做过一次心理学课题,课题原本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研究环境和规则对人性的影响,换句话说,就是研究人为什么会变恶。”
“教授将一帮不谙世事的学生随机分成两组——狱警和囚犯,并让他们在伪装的监狱里度过两周。课题按照真实的监狱制度严格执行,甚至每个作为囚犯的学生都领到了自己的编号。但课题才进行了一周,便因沉浸在角色中的学生们完全失去了自我,忘记了这只是一场实验,而被紧急叫停——‘囚犯’们越来越乖张暴戾,‘狱警’则变得飞扬跋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