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魏郊只是比自己的大儿子庞援小上一岁,也是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可是自己这个父亲却只能对这些事情后知后觉,插不上一点手,想想庞癝就有些黯然神伤。
不说魏郊,就是庞援再过一个多月也要到行加冠礼了,可到现在却还未说亲。想起这事儿庞癝便向冯氏询问道:“婶婶,您可知道大梁城中还有哪家的贵女云英未嫁?说起来援儿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正式成年了可还未定亲,想想我这个父亲就有些着急!”
说着还不时的叮嘱魏雨萱:“怎么说你也是援儿的嫡母,他的婚事你也多少上些新才是!”
“这事儿还怪我了?”魏雨萱冷笑一声:“一年前妾身就对夫君你提过不少家的女孩子,可你一听是谁谁家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说谁家家风不正,谁家魏官贪弊,谁家昏庸无能,谁家难成大器,到头来都给你一一否决了,这难道也怪得了妾身?”
“真有此事?”冯氏听此也上了心问道。
“可不是!”魏雨萱点头又摇头,显然对于庞癝刚才的责备很是不满。
庞癝闻言不由苦笑道:“我哪敢埋怨夫人,只是觉得之前所说的那些女子家中风气不是很好,怕将来他们会带坏咱们家的风气罢了!都是我的错,我给夫人赔罪还不行吗?”庞癝说着便连连告饶,惹得本来有几分生气的魏雨萱又娇笑起来。
冯氏听了庞癝的话却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道:“你们夫妻俩啊!不是我这做婶婶的说你们,你以为谁家都像你家这般人口淡薄?你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大梁城中的这些权贵之家哪一家不是数十上百年的高门,家中人口众多,自然不贤不忠之人也就多了。如果按照你们这个择女标准来选的话,只怕整个大梁城也没有几家!”
“那该如何选择?”魏雨萱问道。
“自然是看女子本人,你们连见女子一面都不曾就断然拒绝,又怎知这女子是好是坏?谁家的女儿嫁到你们家了还敢在堂堂的相邦府闹事?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相看女子只要查探其是否贤良淑德便可,其余的均是旁枝末节,又有什么难选择的呢······”冯氏显然对这方面经验十足。
庞癝听着冯氏的话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说到底是男子大多对于这些东西都不是很感兴趣,便向冯氏告饶一声便回去歇息去了,留魏雨萱一人陪伴冯氏学习学习她的经验。
不几日,庞癝便听到了魏郊与先御史大夫孔斌嫡长孙女定亲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后庞癝呆愣半天,想不出这到底是不是儒家欲要借住魏郊的身份重返朝堂还是其他。
在这件事情还未弄明白之事,魏雨萱也终于为庞援定了一门好亲事。说是好乃是因为对方乃是当今韩王安之庶妹红莲公主,同时也是韩非的嫡亲妹妹。
在这个时代,平民之家的婚姻还是比较自由的,要不然和不会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等优美的诗句了。可婚姻上升的权贵之家亦或是君王身上,那就只能是利益的结合了,说到底这个时代的女子也是男人的附庸。
就好比如果韩国没有落魄至此的话,韩王也不会答应红莲公主与庞援的婚事,说不得红莲公主在秦、楚、赵、燕哪一国国君的王宫之中呢。
就是因为考虑到现实利益,韩王安这才命人与庞癝之子庞援定亲。庞援虽是庞癝庶子,说出去身份有些低微,可说到底庞癝乃是魏国国相,而身为庞癝的长子,庞援即便是再无能将来的前程也是不可限量的。
在这个魏无忌行将就木的时候只要众人不眼瞎都能看出未来一、二十年的魏国将是庞癝大权独揽,说一不二的年代,故而韩王这才舍下面皮将自己的妹妹下嫁给相邦府的一个庶子。
魏郊与孔家的婚事也不例外,都是利益使然。在孔斌、荀况先后去世之后,儒家在魏国朝堂上的势力越发的微弱起来,故而无论从哪一方面考量,儒家都急需在魏国找到一个代言人。
而魏郊就是一个理想的对象。魏郊出身高贵,同时其本人也不排斥儒家思想,相反还对儒家的一些思想很感兴趣,这不正是儒家理想中的合作对象吗?
故而对于魏郊和孔家的婚事儒家是乐于见到的!
庞癝怎么也没想到,随着魏无忌的行将就木,本来已经偃旗息鼓有段时日的诸子百家之间的争斗再次在魏国朝堂上演,且还都是与自己的家人息息相关。
庞癝相信,待自己的其余三个子女成年,只怕诸子百家还会和他们联姻来谋求自己的利益。
果不其然,当魏郊与孔家联姻的消息传出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有无数诸子百家的俊彦踏破庞癝家的大门,想要迎娶庞癝的两个爱女庞青和庞婷。
这些年轻俊彦大多出身不低,魏雨萱对他们的提亲并没有拒绝相反很是高兴。这都是废话,相信世上的任何一个母亲见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受人喜爱都会高兴的。
当然,子女的婚事最终的敲定者还是庞癝这个一家之主。
就好比庞援的婚事,一开始对于庞援和韩国红莲公主的婚事无论魏雨萱这个嫡母还是李嫣这个亲生母亲都是赞同的,但庞癝却是持反对态度。
无他,在庞癝看来韩国迟早是要被灭的,如果庞援和红莲公主定亲,那么整个庞家将来对于韩国的破灭势必不能袖手旁观,而这其中又牵涉到极大的利益,即便庞癝身为相邦也不好做的太过逾越。
最后还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