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李园身为庞府的大管家,家中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无法瞒住他的眼睛。
更何况,李园还是庞援的亲舅舅,根本就没有任何道理在知道了此事之后隐瞒的道理,此刻庞癝也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气息。
“援儿做事冲动,老夫在这里给你道一声歉,你回府之后还需好好安抚你妹子,千万不要让她做出什么傻事。待我回府之后一定狠狠训斥援儿,让他亲自前往贵府接回韩氏母子!”
庞癝再三道歉,而后急忙乘车回府。
回到府中,庞癝发现府中已经乱糟糟的,妻子魏雨萱泣不成声,大呼家门不幸,而李嫣也是只哭的梨花带雨,庞援依旧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
“孽子,给别人当枪使了,自己还蒙在鼓里!”看到庞援这幅模样,庞癝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给了庞援一个耳光。
这是长这么大以来,庞癝第一次打庞援,庞援自然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犹自不服道:“父亲,这件事明明是韩氏的错,您为何打儿子?”
“打你?打你还是轻的,你现在就备下厚礼前往韩非府邸,接回韩氏母子!”庞癝下令道。
“不去!”庞援强硬道:“明明是韩氏的错,给咱们庞家带来了耻辱,为何还要接回他?不如让她死在外面才好!”
闻此,庞癝更加的气氛,欲对庞援大刑伺候,李嫣出声道:“老爷,援儿说的不错,明明是韩氏做了有辱门风之事,为何还要如此做?难道仅仅是因为韩氏是韩国公主?她的兄长是廷尉韩非?”
庞癝指了指李嫣,又指了指庞援,已经气的不自大该说什么好了。
见庞癝被气的有些糊涂,这时李园出声说道:“妹妹,不是做哥哥的说你,这件事情确实是援儿做错了!”
李嫣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园:“怎么?你这个亲舅舅也不站在援儿这一边了?”
李园喟然长叹一声,便道出了心中疑惑:“按说,我是庞府的大管家,府邸里的一举一动,应该我最先知道才是,可为何我竟然不知此事?而且,现在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可身为当事人,无论相邦还是韩廷尉,对此事都毫不知情?你们就没有想过吗?”
李园这么一说,李嫣、庞援等人方才醒悟过来。
“是啊,这样的事情,按理说应该庞府之人最先知道,可为何庞府中,无论主人还是下人,对此事都毫不知情?”庞援虽然人很老实,但这并不意味着庞援愚蠢。
而庞癝的另外一个儿子庞卫的反应更是敏捷,一时间脑海中冒出无数的阴谋,起身对庞癝道:“父亲,这件事是不是您的政敌做的,为的就是抹黑咱们庞府?要不然您这个相邦不知道这件事,可韩非身为廷尉,怎么也是最后才知道的此事?”
庞卫的话音刚落,就见有下人进来:“启禀相邦,太尉、御史大夫、大司农等人求见!”
“他们来可有什么急事?”庞癝问道。
“小人不知,只是小人见几位大人神色都很焦急,很可能是有什么大事要和相邦您商议!”
“老夫知道了!”让下人退下之后,庞癝对李嫣、庞援几人说道:“你们先冷静冷静,带想明白了,我一会儿再寻你们说话!”
说完,庞癝便前往客厅见尉缭等人。
庞癝还未进入客厅,就见几人已经在那里来回走动,神色十分的焦急,而其中最为焦急的便是此次事情的当事人之一的张良。
见庞癝过来,张良急忙上前拜道:“下官虽早就认识公主,但扪心自问,从未做过一点对不住相邦之事,请相邦明鉴。”
“老夫相信子房的为人!”庞癝安慰了张良几句,便向范增等人询问何事?
范增便到出了自己听到的消息:“下官等人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这件事情,只是感觉事情有些诡计,便前来寻相邦商议。”
“以你看,这件事情究竟是何人所为?”庞癝问道。
范增摇了摇头:“下官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此事,心中还未曾理出头绪。”
这时,尉缭开口道:“老夫倒是猜测出了几分。”
庞癝急忙上前询问。
尉缭便开口说道:“子房乃是朝堂新秀,如无意外,未来的三公之中,必定有其一席之地,而韩氏又是韩国公主,韩非亲妹,事情很明显,那就是有人要分化相邦在朝堂的势力,至少使咱们离心离德!张良和韩非同出于韩国,代表的势力不容小觑,一旦韩非、张良等代表的韩国势力与相邦决裂,那相邦这边的势力必定会削弱不少,而虽能从其中获利最多,谁便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
范增突然明悟过来:“我明白了,一定是襄陵君魏郊所为!”
“你说什么?”庞癝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范增,脸上有几分苍白。
范增自信的笑道:“下官前些日子便听闻这段时间,襄陵君魏郊与大梁城内的不少权贵来往甚密,原本就感觉襄陵君魏郊在策划什么阴谋,只怕今日之事,十有八九和襄陵君脱不了干系!”
听了范增的话,庞癝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是了!”此时张良也开口道:“前些日子石邑大捷之时,下官就感觉大王可襄陵君的言行举止有异,只怕真的如御史大夫所言,此事真的是襄陵君做的!”
闻听张良的话后,庞癝已经感觉后备发凉,浑身无力的呆坐了下来,不过大家并未注意此时,仍旧在认真的讨论着。
尉缭忙向张良询问魏王平及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