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马一战败了,文丑赶忙转过身,瞪圆了眼睛,向那兵士问道:“可有颜良将军消息?”
&公派出使者,赐颜良将军死!”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那军官对文丑说道:“不过秦军赵云将军却是劝服了颜良将军,与之先行返回洛阳,想来用不多久,秦王便会知会袁公……”
&王知会袁公?”与颜良关系向来很近,得知他并没有身死,文丑稍稍放了些心,不过嘴角却是撇了一撇,好似自言自语,也好似对那军官在说:“颜良同赵云返回洛阳,袁公怕是更不容他……”
军官并没有吭声,只是抱拳躬身站在一旁。
他也晓得身份卑微,在颜良和文丑的这种事中,不宜发表评论,只能默默的听着文丑说话。
也知道跟那军官说不出什么缘由,文丑朝他摆了摆手,向他吩咐道:“你且退下吧!”
抱拳躬身应了一句,军官转身走了。
在军官离去之后,望着河岸对面的曹军阵营,文丑心内却是涌起了一阵感伤。
正所谓兔死狐悲,颜良与他一般,都是河北四庭柱之一,俩人也都曾为袁绍立下过汗马功劳,在袁绍军中,都是有着极高的地位。
如今颜良只是战败了一场,袁绍便要赐他死,文丑毫不怀疑,若是延津一战,他也战败,袁绍同样也不会饶过他。
攻打曹操夺取许都的计划,袁绍已是做了许久。
田丰、沮授因此顶撞了袁绍,被下入大狱,便可看出他对这一战是如何重视。
折损了大军锐气,如今恐怕无论是谁,都难以得到袁绍的原谅。
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对岸的曹军,文丑心内也在琢磨着,该如何度过河岸,方可击破曹军夺取延津渡口。
文丑望着河岸对面的曹军,于禁同样也在望着他麾下大军驻扎的地方。
延津渡口,黄河的水流夹裹着泥沙,朝着下游缓缓流淌。
两支大军之间,无疑是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麾下兵马没有袁军人数众多,于禁自是不会轻易率军过河去向袁军发起进攻。
&军!”正望着河岸对面的袁军,于禁身后传来了个粗豪的嗓音。
听到身后的人说话,于禁转过身,咧嘴一笑,向朝他走来的人问道:“曼成,袁军已是兵临延津,以曼成之意,我军该当出击还是死守?”
&军人少,死守乃是正道!”走到于禁身旁,双手负于身后,望着河岸对面的袁军阵营,李典语调很是沉稳的说道:“主动出击,必定会出乎敌军预料,奇兵制胜,方为关键!”
&成的意思是,主动出击?”扭头看着李典,于禁向他追问了一句。
点了点头,李典对于禁说道:“不过我军人数只是敌军一半,若要渡河出击,必须出以奇兵!”
&军一旦上了渡船,便会暴露于袁军眼前,又如何奇兵制胜?”于禁摇了摇头,对李典说道:“奇兵制胜,恐怕不易!”
&夜凫水,火光满营!”李典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对岸的袁军阵营中,从他的口中,只是说出了八个字。
听了这八个字,于禁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轻轻拍了拍李典的后背,对他说道:“若非曼成,某险些误过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