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不可能备有棺椁,所谓的厚葬,也不过只是选个好地势,用草席将尸体裹上一裹,就地掩埋。
秦军将士们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会,就为孙观挖好了墓穴。
两名秦军找来一张草席,将孙观的尸身简单裹了一裹,用麻绳在腰部和头脚两处都系了一道,这才抬起尸身,走向挖好的墓穴。
轻手轻脚的将孙观的尸身放进墓穴,十多个秦军便往坑中填起了土,没过多会,在距离小溪不远的地方,就多出了一处坟茔。
看着那十多个秦军掩埋孙观,吕布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他很清楚,这次出征,秦军对许都是势在必得,将来攻破许多,还不知道会遇见多少像孙观这样宁愿一死,也不背叛旧主的人。
&候!”正看着坟茔一点一点的堆起,吕布圣后传来了高顺的声音。
听到高顺在身后说话,吕布回过头,咧嘴一笑说道:“高将军烧得一把好火!数万青州军,竟是无有几人逃脱!”
一把火将青州军烧了个精光,高顺心内也是颇为得意。
闻得吕布如此一说,他抱拳躬身应道:“温候谬赞,末将只是顾虑到将士们周全,才不得不出着这般狠招!”
&处乃是何人坟茔?”吕布只是点头微微一笑,并没有言语,看见孙观坟茔的高顺有些纳闷的向他问了一句。
脸转向孙观坟茔,吕布眼睛微微眯了一眯,慢条斯理的说道:“某领军来到此处,本欲收降孙观,不想他却是宁死不降,倒也是条汉子!”
得知孙观宁死不降,在小溪边自杀,高顺心内也是一阵的唏嘘。
高顺击破青州军,吕布率领大军向着许都推进不提,且说魏延率领的两万秦军,到达许都附近,早换上了青州军的衣甲。
自从领军离开洛阳,一路上魏延不断的派出斥候前往嵩山一带,探查吕布麾下大军的进展。
眼见就快要推进到许都附近,才下令要大军驻扎,等候嵩山一带传来的消息,一骑快马从队伍的后面冲了上来。
骑在马背上的,是个身穿百姓深衣的汉子。
为了避免被曹军斥候看出端倪,每每派出斥候,魏延都会让他们换上百姓的深衣。
那汉子策马冲到魏延身旁,并没有下马,而是抱拳对魏延说道:“启禀将军,高顺将军率领羽林卫,于嵩山之上放了把火,七万青州军,悉数被烧了个精光。孙观自杀,吕温候已引领大军向许都推进!”
得知高顺击破了青州军,魏延嘴角微微牵起,朝那斥候摆了摆手。
待到斥候策马离去,他才对随同出征的颜良、文丑说道:“二位将军,以你二人看来,我军何时抵近许都方为妥当?”
颜良、文丑本就是武将,若要他们领军同敌军厮杀,他们是一点也不会含糊。
可要是让他们出谋划策,着实是找错了人。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茫然的又把目光投到了魏延的脸上。
朝颜良、文丑咧嘴一笑,魏延抬手指向许都,对二人说道:“待到温候大军来到,便是我军进入许都之时!”
一脸茫然的看着魏延,颜良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温候向来注重功绩,怎会将攻破许都的功劳让于我等?将军还是早做其他打算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