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脸上,凌统好似看出了什么,眉头一拧,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向他问道:“父亲怎了?”
凌统还骑着战马,虽说是弯下腰就着那江东军的衣领,却也把那兵士提溜的两脚悬空。
吞咽了两口唾沫,被凌统揪着领口的江东兵才满心慌乱的说道:“凌将军被人砍去了头颅!”
“父亲!”听说凌操被人砍了脑袋,凌统顿时觉着胸口一闷,大吼了一声,兜转战马,掉头就朝中军奔去。
跟在他身后的江东军将士们,见此情状一个个都是满脸的愕然。
凌统已经策马往回奔去,江东军将士们自是不会留在此处,也纷纷转过身,往来时的路去了。
江东军掉转方向朝后去了,一路引着他们的赵云也得到了他们兜转方向的消息。
止住队伍,赵云回头朝凌统率领的江东军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一条长长的烟幕正往相反的方向去。
“追!”发觉江东军后撤,赵云把战马一兜,向羽林卫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江东军追赶羽林卫并非易事,清一色骑兵的羽林卫追赶他们,则要容易的多!
五千骑快马撒蹄狂奔,一路朝着正在后撤的江东军冲去。
听说凌操被斩,凌统已是心乱如麻,哪里还有闲暇理会正追赶他们而来的羽林卫。
策马飞奔,凌统只巴望着早些到达中军,确定凌操究竟有没有被人斩杀!
骑在马背上,凌统心中甚至还期盼着,前去报讯的兵士所说的消息并不确实,凌操只是受些伤,或者根本连伤都没有,只是被惊吓了一场。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回到中军,看到的只是一具没了头颅的尸身。
跟在凌统身后的骑兵,一路也是马不停蹄的飞驰,倒是苦了那些没有坐骑的步兵。
一路飞奔,步兵只恨少生了两条腿,虽说是卯足了力气将速度加快些,却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凌统和骑兵越来越远。
走在前面的凌统和骑兵,与步兵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大,相反的,赵云率领的羽林卫,却是与步兵越来越近。
如同奔雷般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震撼着每个靠着两条腿飞奔的江东军。
“敌军来了!”几个跑在最后面的江东军,听着马蹄声离他们好似已经近在咫尺,两个江东兵一边飞奔,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当他们看到羽林卫已经冲到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时,其中一人发出了一声怪叫。
怪叫声还没有落下,赵云挥舞着长枪,已经冲到了他们身后。
长枪猛的朝前一戳,借助着战马冲刺的惯性,赵云一枪将一个江东兵的后心刺穿。
战马前冲的惯性加上赵云自身的力量,长枪犹如蕴含着无尽的力道,从那江东兵的后心扎了进去,自胸口透处了半截。
双手握着枪杆,赵云用力一挑,把江东兵给挑了起来,猛的往侧面一甩。
顺着长枪滑了出去,被挑起的江东兵尸身呈现一条抛物线,砸向了一群他的同伴。
凌空飞起的尸体,带着强大的力量撞上了那群江东军,顿时砸倒了一片。
被尸体砸中的江东军倒在地上,还没来及起身,紧随在赵云身后的羽林卫,已经装上了他们的后队。
强大的撞击力,将根本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态势的江东军撞的是七零八散。
许多江东军被羽林卫的战马撞的飞了起来,掉落在人群之中。
冲进江东军后队的羽林卫,挥舞着手中朴刀,向砍瓜切菜一样劈砍着他们所能见到的每一个江东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