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邓展沿着阶梯飞跑,立于阶梯两侧的羽林卫并不敢拦阻,直到他跑上阶梯,快到前厅门口,两名守卫前厅正门的羽林卫才上前一步,抱拳躬身向他行着礼,挡住了他的去路。
心知那两名羽林卫是要他卸下兵刃,邓展微微蹙起眉头,将腰间长剑解下,递给其中一名羽林卫。
那羽林卫双手接过邓展的长剑,挡在门口的俩人这才向后撤出一步,给邓展让出了道路。
待到两名羽林卫让开,邓展正要跨步走进前厅,却陡然看到厅内,刘辩与管青正紧紧相拥着亲做一团。
看到这一幕,邓展顿时明白过来,为何方才庞统对他说刘辩有私事要处置。本想转身离去,可憋着满肚子的话不说,又很是不甘心,只得背过身去,不去看厅内相拥着的俩人。
背朝大门站了片刻,邓展扭头向身后偷看了一眼,见刘辩和管青还没有分开的意思,有心想要咳嗽一声提醒二人,可转念一想,那样便是告诉刘辩和管青,他们亲热的一幕被自家看了个正着。
刘辩平日与邓展相处,虽说极少端起洛阳王的架子,可无论怎么说,他终究还是汉室血脉,是刘协钦封的洛阳王。撞破了刘辩与管青的亲热,若是真个激怒了刘辩,恐怕也是不太好受。心内存着顾忌,邓展只得暂且忍耐着,重新扭回头,如同站岗一般立于前厅门外。
很是热烈的与管青相拥着亲吻,直到亲的舌头都有点木了,刘辩才一边亲着管青,一边无意的抬了下头向门外瞟了一眼。
他的目光本已从门口游过,可陡然感觉到门外好像有个人背对正厅站着,又连忙将视线再次转回到了门口。
见立于门外的背影很像邓展,刘辩愣了一下,含着管青丁香小舌的嘴也忘记了吮吸,舌头也忘记了与管青的丁香小舌相互搅动。
正迎合着刘辩的亲吻,感觉到他有些异样,管青松开搂着他的双臂,向后退了小半步,先是有些愕然的看着刘辩,随后扭头向门口望了一眼。
当她看到邓展背对前厅而立的时候,顿时明白过来,刚才她与刘辩亲吻的一幕,被邓展尽收眼底。
不过邓展并没有出声,而是背对着前厅笔直的站立着,就好似根本不晓得屋内二人正在做着甚么。
&看到邓展,管青心内不由一慌,却又因邓展没有撞破她与刘辩,而暗暗存了几分感激,轻呼了一声,俏脸羞的通红,把头一低,快步向着前厅门口走去。
看着管青走向前厅门口,刘辩有心叫住她,却又晓得,此时满心羞涩的管青,根本不可能理会他的挽留,也只得作罢。
站在前厅外,邓展清楚的听到身后传来了管青的轻声惊呼,随后便有一个脚步声向他快速移来。
他并没有动身,只是如同一尊雕塑般笔直的挺立着,一双眼睛也是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前方。
迈过前厅门槛,绕过挡在门口的邓展,管青低着头,快步走向门外的阶梯。
眼看着管青走了过去,邓展还是没有回头,依然挺直着身板,凝望着前方。
&了,进来吧!”邓展还在门口站着,厅内的刘辩已是向他喊道:“青儿已经走了,邓将军不用亲自为本王守护前门。”
听得刘辩召唤,邓展赶忙转身,跨过门槛,快步走到前厅正中,一脸正经的抱拳躬身对已重新回到首位坐下的刘辩说道:“末将来此,见守卫官府的羽林卫多已疲惫,担心他们有个疏漏,于是便站在门外,替殿下守门。其他的,末将是甚也没看到,甚也没听到……”
跪坐着的刘辩听了邓展这番话,心内感到一阵好笑,邓展急不可耐的说出这么一堆话来,为的不过是掩饰他看到了刘辩和管青亲热的一幕。
说这些本是想要撇清关系,邓展却没想到,如此一来,倒是不打自招,坐实了他看见刘辩和管青相拥着亲热的事实。
&了,好了!”脸上带着笑,刘辩朝邓展虚按了两下手,对他说道:“本王与青儿之事,也不是甚秘密,军中将士想来都是知晓,只是未有公开罢了。将军来寻本王,必是有话要对本王说,且坐下慢慢道来!”
&殿下!“心内虽是想跟刘辩耍次个性,强拧着不坐,可邓展却又不敢闹的太过,心念电转之下,他还是抱拳向刘辩谢了一声,跨步走到一旁的一块蒲席上坐了下去。
&军来寻本王,恐怕是觉着此战本王待将军与龙骑卫将士不公!”邓展刚落座,还没想好要如何将话题切入,刘辩却一手扶着桌案,微微欠起身,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他,开门见山的一语道破了他的意图。
被刘辩一句话道破了来此的本意,邓展愣了一下,赶忙站了起来,跨步走到前厅正中,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末将不敢以为殿下不公,只是此战,末将与龙骑卫将士们只能拉着树枝在林子里跑,着实是憋闷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