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官府后园阁楼内。
刘辩跪坐于屋内,在他的侧后方,跪坐着装扮成男子模样,穿着一身青色深衣的管青。
并排跪坐于刘辩对面三四步开外的,正是邓展和早先由他护送返回厢房的芳儿。
笔直的挺着身板,跪坐于刘辩对面,邓展脸上的神色中透着几许慌乱,一双按在大腿上的手,也好似没地方摆一样,十根手指不停的动弹着。
坐于邓展身旁的芳儿,则是贝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将头深深的垂在胸前,俏脸早羞的浮起了一片红云。
&阳那边发生的事情,邓将军已是知晓了!”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小篆字的纸,刘辩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翻看了两下,随后把这张邓展刚才已经看过内容的纸往面前的桌案上一放,对邓展说道:“莲儿之事,本王很是愧疚……”
&下……”刘辩刚说出“愧疚”二字,邓展就赶忙跪直了身子,一脸惶恐的对刘辩说道:“末将失察,不晓得莲儿乃是潜入洛阳的探子,实在罪该万死!若是末将早先晓得此事,定当手刃他们姐弟!”
&了!”刘辩朝邓展摆了摆手,随后扭头看着邓展身旁的芳儿,向她问道:“芳儿姑娘,邓将军剑术高绝,乃是当今难得的英雄,本王今日便将你许配于他,做个妾室,你意下如何?”
身为乐户,芳儿向来是被人买来送去,何曾有人问过她的意愿?当刘辩问及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时,她愣了一下,抬起头,羞红着脸看了一眼身旁的邓展。
跪坐于芳儿身旁,邓展穿着一身厚重的鳞片甲。贲起的胸肌将鳞片甲都顶的坟起了一块。
男人有着如同一座铁塔般厚实的身躯,对女人绝对是种难以抗拒的吸引。看着邓展,芳儿俏脸通红,紧紧的抿着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
&才公孙兰所说,邓将军也是听到。”见芳儿点头,刘辩微微一笑,对邓展说道:“将军没了莲儿,本王今日便将芳儿许于将军,还望将军怜惜!”
在烛光的映照下,芳儿就如同一根刚刚剥了外皮的水葱一般水嫩,邓展虽是年岁偏大,却也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美人在旁,又如何不会动心?
&将叩谢殿下!”刘辩要将芳儿许配给他,邓展心头顿时一阵感动,赶忙拜服在地上,向刘辩谢道:“早先末将曾因殿下未于战场之上重用,对殿下颇有微词,甚至还跑去向殿下讨要说法,如此缺乏思量,还望殿下莫与末将计较。自此之后,但凡殿下有令,即便要末将前去掏挖粪坑,末将也是在所不辞!”
&呵!邓将军言重了!”情急之下,邓展连掏挖粪坑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刘辩不免感到一阵好笑,对邓展说道:“本王之所以要龙骑卫做疑兵,只因开春之后与公孙瓒作战,龙骑卫尚有大用!”
得知龙骑卫开春后与公孙瓒作战会受到重用,邓展心头更是喜上加喜,跪伏在地上,又向刘辩谢了一声。
&将军请起,本王尚有一事,须将军前去办理!”朝跪伏在地上的邓展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微微蹙着眉头,对邓展说道:“高顺训出了陷阵营!今日吕布开口向本王讨要兵刃、衣甲,本王已然允诺。可陷阵营,终究不是我洛阳军的嫡系,若某日吕布反目,他们便会是洛阳军的大敌……”
&布那厮,若是胆敢背弃殿下,末将定当将他劈于剑下!”提到吕布,邓展微微蹙了蹙眉头,语气异常坚定的向刘辩表了句决心。
在洛阳军之中,吕布的名声并不是很好。从军师到将军,再到底层军官和兵士,几乎没有人对吕布存有好感。
所有人都认为,吕布早先因一匹赤兔马而背弃丁原,后又因貂蝉背叛董卓,实是三姓家奴,刘辩收留他,完全是养虎为患。
也正是因此,当刘辩提起吕布时,邓展才会如此反感。
&布武勇过人,本王也是惜他,才会用他!”刘辩微微一笑,对邓展说道:“我洛阳军中,龙骑卫乃是突袭步兵,剑术高绝,私斗维稳、夜袭敌营那是如鱼得水,冲锋陷阵,却是不行!至于羽林卫,马背上功夫了得,下了站马,虽说也很是强悍,战场厮杀却要比以往吕布麾下的陷阵营还弱上少许。”
话说到这里,刘辩双手支在膝盖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望着窗外黑黢黢的夜色,手背在身后,对邓展说道:“高顺昔日虽是两度败于本王之手,可他却是个难得的名将,如今陷阵营兵员减少,装备更换,定是更加精锐。本王需要一支新军,人数不用太多,却要比陷阵营更有战力,邓将军可否替本王练出这样一支队伍?”
&下是要……”得知刘辩要练一支新军,邓展愣了一愣,坐直了身子,望着刘辩的背影,语气中略带着几分迟疑的问道:“练出一支擅长冲杀的军队?”
&是!”刘辩没有转身,望着窗外点了点头,对邓展说道:“本王要练出一支虎贲卫,此虎贲并非长安保卫朝廷之虎贲,而是一支冲杀于战场之上的骁勇之师!”
&知殿下意欲练出多少兵马!”低头略作沉吟,邓展向刘辩问道:“新军将士,使用何等兵器?”
&人大剑一柄,短剑一把,另外配备强弩一只!”刘辩转过身,将视线投到邓展身上,对他说道:“头盔上的羽毛悉数选择纯白,由于他们是冲锋陷阵之师,盾牌莫用圆盾,配发长方大盾!至于人数,两千人为宜!”
邓展站起身,双手抱拳应了一声,对刘辩说道:“殿下放心,末将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