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三十天,或许并不长,本来应是足够她将该忘却的东西狠狠抛诸脑后,至少她现在很平静,她没有气愤,没有怨恨。
可为什么,在她终于彻底移开视线的时候,那个男人却以着几乎想要斩断她后路的方式这样的出现……
顾南希,你连退路都不肯给我吗?
她脸要衣身。这时手机响起短信的声音,她低头看了一眼,是林芊芊发来的:季莘瑶,你昨天和那个海龟是怎么回事?我今天下班回来就听我男朋友唠唠叨叨的说你季莘瑶不靠谱,到底怎么回事啊?条件那么好你都不喜欢的?
季莘瑶无奈,回了条短信:芊芊啊,我确实是答应帮你相亲去来着,但是事实证明,像我季莘瑶这样光芒万丈、魅力四射、神仙玉骨(以下省略赞美之词一万字)的人中龙凤,不是谁都能娶得了啊!
林芊芊:光芒万掌、魅力四射?我还东升西落呢!不相了就不相,反正也只是给我男朋友那边捧个人场,你干吗呢?明天周末,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去呀!
季莘瑶答应了明天的后,接到陆寒的电话问她去哪了,她说了一声在洗手间马上就下去,便转而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一边用纸巾擦着脸一边走出去。
走到电梯时,她想想这个时间估计修黎那边的酒席也该进展到一大半,再去吃一点东西估计也快结束。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她低下头将一小包纸巾塞回包里,在门开的刹那正要走进去,却是刚迈出一步抬起头,看见电梯里的人,便霎时愣住。
她因为刚刚用冷水洗过脸,脸上一圈的皮肤还略有些发红,发际周围带着湿意,还没有补妆,脸上的几分憔悴显而易见,连衣襟上都溅了些水,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本想着一会儿下楼回包厢之前随便在脸上拍点bb霜整理一下面容,却不成想就这样被顾南希看见。
所以她在看见顾南希的刹那,一瞬间澄澈的眼眸锁了几分冷意,转开身便要去找步行梯直接走下去。
刚一转身,却被顾南希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臂,他的手抓的那么紧,让她无力挣脱。
只好回头冷着脸看他一眼,熟悉的独属于他的馨香萦绕在鼻间,因为彼此的靠近而让她很想此时直接味觉失灵,她挣了一下,却因为穿着高跟鞋转身走的太急,刚刚在被他抓住手臂的那一刻就险些没站稳,这会儿更是眼看就要摔倒,却是身体刚一下坠便被他扣住怀中。
“放开我!”她懊恼的低咒,伸手去推他。
在这一层的走廊里没什么人经过,只在走廊另一边的尽头有酒店的值班人员,她想要喊些什么,人却已被他直接捉进了电梯,在踉踉跄跄间下了楼,又以着从来都不属于他的那种霸道的方式一路将她带出酒店,打开车门,把她给放了进去。
季莘瑶气极,没想到向来端的那叫一个温文尔雅的顾南希原来还有这么卑鄙的以男人的力气来强迫女人的嗜好,便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想要下车,却被他按住,顺手给她系上安全带,在如此霸道的同时却仍给她认真的呵护,更是叫她受不了的终于破口大骂:“顾南希!你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的一切吗?”
她伸手要推开他的身体,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这种温柔她受不起。
只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被折寿到不一定哪一天她就直接嗝屁了!
而他却是在她伸手推她的同时直接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在她瞪着他的同时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按下她的手:“别乱动。”
她的呼吸几乎萦在她耳边,在她愤愤的咬牙看着他的同时,车子移动,开往与她所住之处相反的方向。
即便已经怀孕两个多月,季莘瑶的妊娠反映仍然极重,因为情绪上的波动,这会儿她有些头晕,皱着眉,终于还是没了理智,气的伸手要去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竟然被他上了锁,抠了好半天也打不开,她深呼吸两口气,坐在那里,终于不动,但也不看他,只将目光定定的看着窗外一点,连呼吸都被她憋的极浅。
“你们陆总编请我同意你们报社做一期与我有关的专题,你怎么想?”他轻声问,惯常清冷的眼眸依然不显山不露水,却因她而搀了几丝温度。
季莘瑶深吸一口气,她人都已经坐上车了,再怎么挣扎也没用,理智归于大脑,终究还是平静下来,却仍是恨恨的不甘心,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声道:“这是顾市长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没任何想法。”
她并不会因为公司能采访到顾南希这号人物而开心,也不会因为顾南希破例同意而觉得惊奇,对于她而言,现在只不过那是一份本职工作,而其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根本世上一切成王败寇,包括他堂堂顾市长会同意这一请求,无论是谁的荣耀得失,都与她这小小女子无关。
车行渐远,她不知道他究竟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本以为此一不会再见的人就在她的身边,载着她去未知的方向,曾经或许她会觉得分外的安心,而此刻,她心底却因为那股强烈的排斥而渐升恐慌。
这时手机响起,她低头见是季修黎打来的电话,忙要接起,却是还没碰到上边的绿色键,手机便倏然被人接过,她一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