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远不似电视剧那么狗血,只要他想追,订下一班的飞机,不过是迟一点而己,只要他想去追,即便她飞去离中国最远的国度阿根廷,他也一样能找到她。
老天是将所有的煎熬都放在他一人身上,所有艰难的选择,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向后一步,同样是千年寒潭。
向左或向右,一样的。
一路上的疾驰,却还是晚了一步,当他赶回日暮里时,刚到小区门口,就看见季莘瑶提着行李箱上了一辆计程车。
他淡淡的凝望着天空上已经变的模糊的那一个小点,目色悠长,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动弹一下。
“南希!你怎么回事?”
若非伤的体无完肤,怎么会走的这么干脆?
之后他回到日暮里,打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放在茶几上的几张a4纸,远远的,那上边的离婚协议四个字刺着他的双眼。
“没事,一点小胃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顾南希挥开他的手,随手拽起车内置物盒中的纸巾擦了擦,在其他人开车赶到的时候,若无其事的将纸巾纂在手心。
她不能走,不能离开他,只要她不离开,一切的一切他都可以重新扭转,只要别是现在这种他人生中第一次充满无力的时候,这是他人生中少有的脆弱,如果这种时候她离开,他是真的没有信心能将她重新拉回到自己身边。
可他没想到,那时候,季莘瑶只是笑看着他,然后无声的一步一步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明知她一定会赶去机场,他却只是坐站路边,凝望着眼前的车来车往,头疼,心疼,无以复加。
可她还是走了,用着极大的力气推开他的手,他甚至看着她的手背上被他手心里的戒指划伤。
“你!”秦慕琰咬牙,一把拽开他的车门,就要揪住他的衣领,却是还没碰到他,顾南希便陡然咳了一声,口中隐隐咳出一些血沫,惊的秦慕琰的手僵在当场,一把抚住他的肩:“南希?!”
他的小刺猬,被他渐渐拔掉了刺,渐渐变成一个可爱的小女人的小刺猬,做事到底也是干脆的。
“去医院!马上!走!”
秦慕琰伸手就要扶他下车,顾南希却是推开他的手,低声道:“让我静一会儿。”说这话时,顾南希看着他。
二人相交多年,秦慕琰怎么可能不了解他,扶在他肩上的手紧紧握了一下,瞪着他:“我知道事情与你父亲有关,事情放在我身上,我恐怕也一样进退两难,顾南希,你是不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