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鬼爬起来，很快就把苏愚捆了起来，拖着走进了不远处的一处宫殿里。
苻琳站在那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好像被撕裂一般地疼起来。难怪上次苻渊对苻琳说，它们守护的其实只是皇帝的尸体，皇帝的魂魄早已经被鬼帝接到了地府。
苻琳很久才转回身来，迈着僵直的双腿向来时的路走回去。
“苻琳。”
路过那具枯骨的时候，枯骨依旧叫着苻琳的名字，扭着头看着它。
苻琳站住了，忽然觉得这个家伙和自己一样可怜。
“你这个老僵尸，还要继续守护在这里吗？我们都只是被皇帝利用的工具，就连死后还在为它卖命，可是，它却毫不在意地离开了。留下这样一个女鬼，叫我们傻子一样地保护着。”苻琳似乎是自言自语。
枯骨好像没有听懂苻琳的话，依旧站在那里，不停地叫着苻琳的名字。
苻琳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接近那个小洞口的时候，苻琳再次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盯在那里，它看到了苻渊一双焦急的眼睛正在那里向自己张望着。
苻琳忽然想笑，可是，还是忍住了。
皇帝陵墓是不能进入的，就像是没有得到圣旨擅自闯入了皇宫一样，是死罪，自己是不是真的也是该死呢？想到这里，苻琳忽然抬起手来，对准自己的额头，用尽平生的力气，猛地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