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淳一边说,手下脚下也没停,在她的手下,一枚枚深藏地底就不见天日的锁元钉,就这么一个接一个地暴露在了空气中,每一枚锁元钉的出现,都会有一枚红绳相连,钉与钉相连,钉与树又相连,陆袅本也想着跳下去帮忙,不过被上官淳制止了,“你没有手套,这上面凝结着怨,你接触到了不好!”
陆袅一听她这么说,从身上把那个装着一截红绳的的真空袋拿出来,“可我,一直放在身上啊,也没被它影响!”
上官淳看见陆袅手里的红绳也是一愣,现在听陆袅这么一说,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古怪,“可我在你身上并没有发现怨的能量,难道······”
她想着,突然摘下了一只手的手套,手直接接触到了刚刚出土的红绳上,闭眼细细感受了一番,才睁开眼睛,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看来,它应该是只针对男性。”
听上官淳这么一说,陆袅也反应过来了,当时挖出圆锥钉的时候,所有人都出现了嗜睡的症状,唯独她没有事。
当时因为心急解决办法一时没有多想,现在经上官淳这么一说,她才感觉到奇怪来。
“为什么只针对男性呢?”
上官淳偏头朝安好看过来一眼,“那就要等见到那位布阵的人,才能知道了!”
安好抿了抿唇,也跟着跳了下去,“既然对我们没有影响,那我们也来帮忙吧!”
她刚跳下去,陆袅和陆玖也跟着跳了下来。
上官淳这会倒是不再制止了,“也行,我们四个人,速度还能更快一些。”她说着又从身上掏出了几副手套出来扔给安好。不过这几副手套不是她手上戴着的银丝手套了,而是市面上很常见的隔离手套,“土脏,戴上手套再干活吧!”
有了帮忙的,清理锁元钉的速度越老越快了。
池桑越站在边沿位置,和从铲土机上下来的穆开阳对视一眼,这会,反倒没他们什么事了。
谁让他们正好是男性呢!
虽然速度快了,但古柏方圆五百米,范围也不小,四个人从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地,到最后熟练了,连现找都不用,走几步,伸手一抹,就能准确地找出一枚钉子来,再伸手一扯,红线就从土里弹了出来。
就这样,也是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清理出来。
头顶上的日头都升起来了。
上官淳在清理红线的时候就时不时看看日头,这会眼看着头顶的太阳即将突破一块云彩的遮挡,猛地转头朝还准备站在原地休息一下的安好三人喊了一声:“快上去!”
安好她们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就近爬了上去。
回头,从上面往下来,安好有些震撼。
只见视线距离里,无数的圆锥钉子围着古柏密密麻麻的排列着,每一根钉子上,都有一根红线连接着钉子和古柏,还有一根红线,连接了所有的钉子。
在下面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居高临下看见这一幕,就有点震撼了。
头顶的太阳光没了云彩的遮挡,光芒慢慢洒下来,也洒在了裸露在外面的锁元钉和红绳上。
“这突然真的有点发红!”陆玖指着面前被翻开来的土壤,这一次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了。
“因为有朱砂,这红绳的颜色,是用朱砂和血染成的,还是壮年男性的血。”上官淳解释了一句,看着脚下眉头又是一皱,“快后退!”
众人跟着她后退的时候,就听到了下方那些暴露着钉子和红线的土壤上,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安好没忍住好奇看了一眼。
然后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所有红线齐齐断裂的声音。
它们在阳光下飞快收缩,越缩越紧,最后终于承受不住拉扯的力度,绷断了。
安好下意识偏头看了一眼上官淳,发现她眼底一片平静,好像是知道面前的这一切本就会发生一般。
上官淳察觉到安好的眼神,回过头来朝安好笑了一下,“怨属阴,最怕至阳,这也是那幕后的人把它们埋在地下的原因,地属阴!”
安好点点头,“那这些红线既然断了,是不是说明这个阵已经破了!”
“嗯!”上官淳顿住脚,安哈也跟着停下,就听见她说道,“这阵好破,但最关键的,还是找到布阵的人,不然,像这种阵,她布下一个,就有可能布下另一个。”
安好对这个说法也表示赞同,现在阵破只能算是治标,本还没找到呢!
“那工程队的那些人?”陆袅也走过来,听了安好和上官淳的话,忍不住问了句。
安好也看向上官淳。
那些人就这么睡下去也不是办法。
上官淳回头看向安好,“他们会陆续醒过来,好好补一补就行了。说起来他们也算是倒霉,这个阵,要的是一举破掉,偏偏他们只挖断了其中一根,这阵要运转又没了一根锁元钉,自然就去找他们的本体去补足自身了。而且现在阵虽然破了,但他们可是大活人,自然不能跟这钉子相提并论,再做一段时间的噩梦吧,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穆开阳在一旁听得抽了抽嘴角:现在工程队里已经到了谈梦色变的程度了好吗,这么一来以后看来还要再做一段时间,到时候那些人真的不会想要去看心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