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婶赶紧摆摆手,“不能再花家里的钱了,家里已经很照顾我们了。”
旁边的其他人家,哪家不是要给老家寄钱,接济乡下的亲戚,只有他们家,不仅不给老家寄钱,还时不时收到老家捎来的东西。
人家都是老家托他们买缝纫机自行车这些大件,他们家是老家给送这些东西来,说出去都有面子。
他们家房子虽然住的不宽绰,可因着老家的关系,媳妇娶得都很顺利。
“那是你们应得的,二叔跟表弟他们工休的时间都没闲着,都帮咱们村推销产品。”
“囡囡老有本事,都考上大学了,以后就留在这里好啦!”二婶说。
“这得服从国家分配。”何小西说。
何小西对糖球的分配意向并不太青睐沪城,京城才是政治中心,作为党的喉舌,肯定京城更有优势。
后期纸媒被电子传媒挤掉神坛,深广才是电子传媒的主阵地,沪城在这方面并不突出。
如果糖球学的是经济管理,她当然更倾向于糖球留在这里。
安顿好糖球,何小西带着糖豆匆匆赶回家,她得看看陆拥军生的什么幺蛾子。
想造反了他!
陆爱国估计是听说了什么,非得跟着。
“你们搬到新城以后我还一次都没去看过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看。”
何小西推辞不了,只能带着他一起回去。
心里在嘀咕:他跟着回去不会是给陆拥军当帮手的吧?
给糖豆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问他:“如果娘和爹打起来了,糖豆向着谁?”
眼神里带着威胁:想好了再说,说错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糖豆看看他娘,再看看坐在对面的大伯。
陆爱国在心里默念: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跟女人计较,跟女人争长短的都是傻批。
念完了,心境平和了,给了他侄子一个眼神暗示。
糖豆马上没顾忌了,“我当然向着娘。”他本来就想说向着他娘的,就是他大伯在跟前,怕他大伯有想法。
陆爱国也赶紧表明态度:“拥军他不敢欺负你,他要是不听话,我替你收拾他。”
回到家,何小西找人替她去通知陆拥军他大哥来了。
看看屋里落得一层灰,估计自打她们走陆拥军就没回家住过。
打了水收拾干净卫生,把床单换了,被子抱出去晾晒。
正收拾着呢,陆拥军小跑着回来了。
“怎么回事?来之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们……。”噼里啪啦把何小西训了一顿。
当兵当久了,把家里人全都当士兵训。
陆爱国拉开门出来,“你什么态度,怎么说话呐?”
“不是,大哥,我是怕他们在路上不安全,……。”陆拥军赶紧解释。
在心里抱怨,送信的怎么也不说清楚他大哥也来了啊!
给何小西使眼色,让何小西帮着他讲讲请。
何小西装作没看到,“你陪大哥坐会,我去做饭。”
糖豆:“娘,我去给你帮忙。”
等何小西做好饭,陆拥军都被训的瘟头瓜脑的了。
何小西瞥他一眼:让你给我气受,我收拾不了你自有能收拾你的人。
陆拥军装着一副被训的模样,其实从他媳妇出门,他大哥一句也没训斥他,只是问了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婆家人帮着媳妇出气?做做样子罢了。
大舅哥帮妹妹出气才是真出气。
陆拥军万分庆幸这回跟来的是他大哥而不是大舅哥。
想想大舅哥的身手,以后对他媳妇说话还是得讲究点方式方法,不然真告一状吃不消啊!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解释一下这场小风波就过去了。
送走陆爱国,何小西就销假回去上班了。
寮沟矿那边却很不顺利。
何小西单位现在能打电话了,她拨了一个电话回去询问事情的进展。
“这个法子不行啊!贼没引来,把联防队的那帮孙子给引来了,把咱们的货款都当成赌资给没收了,我们现在也不敢去玩牌了,
喝点酒也磨蹭不到晚上啊?”何大毛发着牢骚。
“联防队?”何小西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这个词。
“对啊!他们矿上组织的,就管着他们那一片的治安,抓赌博的,抓打架斗殴的,小偷小摸也归他们管。”
矿上的物资比较多,许多附近村子里的二流子都会去矿区偷点东西去卖,联防队就是为了防盗组建的。
这帮人鼻子够尖的,水洞村的人才刚刚开始行动他们就跟鲨鱼闻到血腥味似的围上来了。
何小西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按照正常情况,地下世界跟地上世界应该是两条线,她大哥他们这种聚众赌博的行为属于地下世界。
执法的联防队属于地上世界,大家是没有交集的,即使抓赌,也不会抓的这么准,还抓的这么及时。
何小西一说,何大毛也觉察出不同寻常来了。
就好比他们的大车店,住了那么多做黑市生意的人,但是被抓的仅仅是九牛一毛。
市场办也知道他们那边是黑市的窝点,但是不能连根拔起。
为什么?因为连根拔起了以后吃什么了?没有黑市了市场办还不得解散了吗?
还有,开店的肯定向着住店的,不然你这里不安全,谁还敢再来光顾你的生意?
所以市场办来抓人也抓不到。
“妹子,咱们怎么办啊?”何大毛向何小西问计。
“暂时先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