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顺势就往书房院子茶水房走去,钟家父子三人进了书房,钟池春站起来迎他们进来,候着他们三人全坐下了,他才安稳的坐下去。钟家三爷不开口说话,做儿子的也不好抢着开口说话。等两个小厮上好茶水退下去,热气加上茶的清香在房中飘荡着,钟家三爷瞧着三个儿子,冲着长子钟池画说:“你做兄长的人,也应该抽空理一理弟弟的事情,由不得他这般任性下去。”
钟池画觉得相对任性的双亲来说,反而是弟妹们从小就格外懂事体贴。大约是都知道父母的心思,大多数时候,是放在彼此的身上,待他们不是不亲近,只是随着他们长大后,就干脆放手由着他们自在成长,他们兄弟姐妹从小也用不着长辈跟前跟后般的严格管教。钟池画瞧一瞧钟池春的神情,他想一想,商量的语气说:“父亲,母亲昨天都不许春弟说话,要不要,去请母亲过来,一块听听春弟的想法?”
钟家三爷皱眉说:“你们还是先听听春儿的说法,再去想一想要不要你母亲再来听他说一遍心里话。”钟池画和钟池南兄弟更加的好奇起来,钟池春瞧中那样的奇葩人物,竟然惹得钟家三爷不敢先跟钟家三夫通声气。钟池春有些不高兴的瞧着钟家三爷说:“父亲,闻府这样的门第,家风一向不错。十八小时的名声是差了一些,可大家都知道,她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能做出什么坏事情出来,不过是为人祖母的不慈而已。”
钟家三爷怒瞪着钟池春说:“那是你姑父的母亲,由得了你一个晚辈胡说吗?何况人已经去了,那还能论是非。”钟池画和钟池南兄弟两人听他们的话,先是一脸不明白的神情,随后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钟池画还能稳得住自已,钟池南却忍不住开口说:“春儿,闻府那位十八小姐年纪可比你大,听说她嫁不出去。你怎么能瞧上这样的女子?母亲一定不会许你娶她进门的。”
钟池春瞧着他,非常镇静自若的说:“我跟父亲和母亲商量着去闻府求亲,还不知别人家里许不许这门亲事?再说,谁说她嫁不出去,只不过当年闻府为了守诺言,误了她的佳期,又误信了人。你们不相信事实,可以去问姑姑知晓。我上月在外面,都听人说了这件事情,你们在安城,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过。”钟家三爷和钟池画兄弟三人怔愕的瞧着他,他这语气,怎么听上去,是他对别人起了心思,知道消息才赶回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