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出外,竟然直接推拒池春的陪同,回来后,见到自已的夫婿,脸上也不见有几分真正的喜色。”闻春意自以为隐匿得不错,可是她的神色,如何能瞒得过经事老人的利眼,何况这两位老人家,还是打心眼里疼爱年纪最小的孙子。钟家老夫人瞧着钟家老太爷的神情,她轻叹一声,招手跟身边管事妇人说:“去打听一下,昨夜里,池春又是几时回房的?他们从我们这里回去后,两人有没有直接回去?”
钟家老太爷见到管事妇人走后,他摇头向着钟家老夫人说:“你就是爱瞎操心,孩子们年纪大了,你管太多,会惹人嫌弃。”钟家老夫人轻叹一声,望着他说:“女儿前次回来,私下里跟我说,他们这门亲事,是由亲家和他们夫妻做主定下来的,后来直接通知四房人。女儿一直担心他们处不好,说她要慢慢处,处得久,就知她的好。而春儿太过年轻,只怕没有这个耐烦心,夫妻一旦情没了,再往后,只怕也不会再情深。”
闻大夫人跟钟家老夫人说的是心里话,她和闻朝鸿现时是处得不错,而他们当中有过那么多的事情,她待他,不再如当初情意交融情真意切,现时也不过是瞧在闻朝鸿有诚意,和儿女的面上。既然儿女喜欢看他们夫妻和平相处,那她就尽量的往好方向去做。钟家老夫人一直觉得自家孙儿的人品相貌是难得一见的顶尖人物,按理来说,闻春意一家人,应该是早早相中了人,只是不好高攀而已。
她听明白闻大夫人话里另一层意思,闻朝青夫妻和女儿从来没有生过攀附的心,听上去,反而有些是因为他们家的强势,才会应下这门亲事。钟家老夫人第一次起了疑心,自是仔细盘问起钟池春和闻春意在闻府相处的情形。她的话惹得闻大夫人目瞪口呆的瞧着她,说:“他们几时真正的相处过?母亲,你竟然相信外面的传言?池春是不错,可是也不可能人人都相中他。你瞧瞧,他不管在那里,身边都围着一群女子,稍稍明智的女子,都不会选他为良人。”
钟池春在闻府,闻大夫人那有不关注他。每次宴会里,他的身边除去同年纪的男子外,总是会围着不少的女子,而他是来者不拒,人人都温和说话。闻大夫人从前只当他年纪小,再说他后来离开安城两年,她以为他已经成熟,谁知后来事实证明,在计谋方面,他的确成熟不少,可在某些方面,他依旧太过稚嫩。木已成舟,闻大夫人后来也无话可说。而且钟池春一直以来,待那些女子的确是以礼相待,不曾有过格的行为。正因为如此,闻大夫人才稍稍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