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老太爷的脸阴了下来,他有些不高兴的瞧着钟家老夫人说:“你瞧瞧出嫁的女儿,那心里就没有娘家人。这事情要劝和,那能如她这般说话。小夫妻成亲才多久的日子,我们家的人,又不是那种爱立规矩的人家,只是夫婿太过孝顺母亲,这一点委屈,她都受不了?”钟家老夫人瞧着钟家老太爷轻摇头,说:“春儿的性子,我瞧着是有些象你,一点都不似疼妻无边的老三。幸亏母亲当年待我慈爱,要不,只怕我们也没有这么快就会有儿子。”
钟家老太爷的老脸给她说得红起来,他年轻时的心思,那里会用在内宅里面,妻子是他一眼瞧中的人,他自是给予百分百的信任。近来闲了下来,他才有心思反思起那时的事情,只是年代太过久长,他只记得年轻时候,妻子面向他时的笑脸。他瞧一瞧远远四周站着的人,说:“年青时的事,你还能记得许多?”钟家老夫人有些奇怪的打量他后,她想起女儿的亲事,沉沉的点了点头。
钟家老太爷仔细打量她的神色,一脸慎重神色跟她说:“那你要记得我的好,忘记我的不好。”钟家老夫人瞧着他的神情,被他的话惹笑起来,说:“这么些年下来,我早已忘记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我又如何能记得你的不好?”夫妻多年,钟家老太爷的身边不曾有过旁人,而外面诱惑那样的多,他一直不曾把麻烦带到钟家老夫人面前来过。钟家老太爷到底还是知钟家老夫人的心思,他提点说:“女儿的亲事,是我执意要成事的。”
钟家老夫人听他的话,想想后轻摇头说:“那也怨不了你,当年他的确瞧着是良人,谁知人变得这么快。幸好,他迷途知返,也不枉她为他守了半生。”钟家老太爷瞧着钟家老夫人的神情,低声说:“闻府的人脉,是我决定那门亲事的原因。而他,那时表现得钟情。”已经是过往的事情,钟家老夫人轻易不愿意提及起来,闻大夫人那些年受过的苦,她虽然不说,可为人母的人,那可能看不出来。
钟家老夫人叹息之后,说:“女儿瞧着她长大,这门亲事又牵扯到她,我们做一些事情,让她不要太过操心。仔细想想,春儿有些地方还是不象你,你从来不惹花招蝶的。他不知象了谁,那么容易招惹些小女子,说是长情,我觉得是多情。”钟家老太爷直接跟钟家老夫人说:“叫老三家的现在就过来,我们跟她好好说一说话,她把成了亲的儿子,还要当孩子一样时时搂在身边,是想让我的孙子,到老都不能自立吗?”钟家老夫人瞧着钟家老太爷说:“跟老三说吧,我们的儿子懂道理一些。
如果他们夫妻执意要坏春儿这桩亲事,他们也要先跟我们打招呼。”钟家老太爷瞪眼望着她说:“你这个做祖母的人,那能有这样的坏心思,她既然进了我们钟家的门,这一辈子就不能离了我们钟家的门。”钟家老夫人瞧着他轻摇头,说:“女人执意要做什么事时,只怕你们男人防不胜防。老三夫妻还是要这般的行事,孙媳妇冷了心冷了情,只怕我们钟家想留,也未必能留得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