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轻轻叹息一声,她不觉得钟池春说错了话,只能怪钟池连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妻儿。而连三少奶阴也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她轻轻开口说:“池春,这事不怨你,他是兄长,你能躲他到哪里去?再说你的话也没有说错,是他的心眼已经歪了。不怪连三嫂嫂下这样的决心,眼不见心不烦。对了,连三嫂嫂说,日后见面叫我们直接称她为宁娘。”钟池春叹息不已,他一脸烦闷神情说:“祖父祖母瞧着精神就不好,我都不敢在他们面前多说话。”
他的模样,让闻春意忍不住伸手轻抚下他的头,说:“其实祖父祖母心里也明白,长痛不如短痛,要是连三嫂嫂不行这一步,只怕外面的女人还不会罢休。连三嫂嫂行了这一步,也把外面女人的路全堵住了。”钟池春伸手握住闻春意的手,说:“十八,对不起,我从前也大意了,在外面,待别人瞧着比待你还好,我让你受委屈了。”闻春意轻轻扯出手,她微微笑起来,说:“池春,钟家有一个连三嫂嫂,未必不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出现。”
钟池春这一次难得的明白闻春意的话,他黑着脸说:“十八,钟家只会有一个钟池连,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跟他一样的人,你就死了瞎想的心思。”闻春意瞧着他微微笑起来,瞧得他格外的不喜起来,直接冲着外面叫嚷起来:“晚餐还没有好吗?”方成家的赶紧带人送晚餐进来,她瞧见钟池春的黑脸,再瞧一眼闻春意平静的神情,心里终是安心不下。她出去吩咐人,一个个在这些日子里,要小心翼翼的行事,轻易不要出自家的院子门。
夜了,钟池春没有去书房,他拉扯着闻春意陪他说话。闻春意原本不想搭理他,可是瞧着这些日子,他还是有些长进,也就软和下来听他东拉西扯的说着话。他说来说去,心里总是不得安宁,他狠狠的说:“十八,我跟你说,那个女人和那对孩子绝对不许进我们钟家的门,哪怕不要这个哥哥,也要保住三个侄儿女在家里的地位。”闻春意听他的话,轻轻叹息起来,说:“你这是关心则乱,长辈们那会做那般糊涂决定,钟家的人,还要不要在安城做人啊。
连三嫂嫂是绝了自已在钟家的路,但是她同时也绝了连三哥的所有后路。”钟池春眼里明显有着伤心的神情,他很是失意的说:“连三嫂待我一直不错,我执意要求娶你时,她跟我说,两个人在一处,不是看容貌和才学是否相配,而是看是不是待彼此有心。她未出嫁前,她的各方面条件胜过连三哥,她说她嫁给连三哥就是信他一辈子待她好。”闻春意轻轻叹息起来,今日在亭子里面,她也听说过钟池连夫妻的姻缘来龙去脉。
钟池春直到临睡前,才想起来跟闻春意说:“十八,我们出了节就要出行。今日大表哥来找过我,说已经联系好一块出行的镖队。还有,从明日起,我正式休假整整行装。”夜深了,人睡了,醒来,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