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池远兄弟过来送行,闻春意不经意时望见一个个往钟池春怀里塞东西,她调转头直当做没有瞧见一样。院子里,满满的人,钟池远示意大家赶紧说了话散了去,要前往送行出城的人,赶紧去院子门口坐马车。院子里的人散去许多。钟池远伸手轻拍拍钟池春说:“春儿,兄弟众多,大家现在都盼着你能真正的立起来。你在外面,牢记家风,行事小心谨慎不落人圈套。在内,有弟妹掌家。池南小城只能是你的起步之地。”
钟池远有事不能送行,而钟家三老爷夫妻直到此时还不曾赶来,钟池画兄弟的面上涩然起来,姜氏和陈氏都有些神色不安起来。钟池春向钟池画行礼说:“大哥,父亲和母亲昨晚跟我说,我们出行太早,就不要去给他们请安道别。大哥请帮我跟父亲母亲说,我们夫妻在外会小心行事,请他们放心。”钟池画兄弟脸上神色稍稍好看一些,钟池春扶着闻春意上了门口的马车。
此去经年,而透过车窗,望着院子门口立着的人,钟池春和闻春意心里都有许多的不舍情意。马车直接从钟家侧门转出,侧门口,已经立着许多跟着出城送行的人。钟家三老爷夫妻终是赶到钟池春和闻春意的院子门口,他们听到里面有人来人往,两人皱起眉头。管事妇人拍响院子门,三子家的打开院子门,她给院子门口的钟家三老爷夫妻行礼问好。钟家三夫人皱眉问:“少奶奶还没有准备妥善出行吗?”
三子家的惊讶抬眼望向钟家三夫人,又立时收敛起眼里神色,她平和的开口说:“少爷和少奶奶已经出行,院子里如今只留我五人守院子。老爷,夫人,请进。”钟家三老爷夫妻面面相觑过后,一语不发的转头离去。管门妇人见状轻声说:“三子家的,你今日太沉不住心气。少爷这么一走,夫人可容不得人这般的放肆。”三子家的涩然一笑,说:“我只是为少爷抱屈不已,太多人说老爷夫人最疼爱少爷。
可我是跟少爷身边最久的人,我觉得别的老爷夫人才是真正疼爱少爷的人。他们都早早的过来,只是为了跟少爷少奶奶说一句平安话。”守门妇人赶紧关紧门,说:“三子家的,我知道少爷少奶奶不带你们夫妻一块去,你的心里不舒服。可是你怎么不想一想,少爷要是不器重你们夫妻,怎么要你家男人跟着同行去一趟?”三子家的瞧着妇人,轻摇头说:“你误会我了,我知道这个院子里,没有人比我更加适合为少爷少奶奶守住院子。”
妇人轻舒一口气,说:“你是一个会想事的人,日子就好过许多。日后,我们在老爷夫人面前还是要小心翼翼。”三子家的沉沉的点了点头,说:“轻易不要出门,有事出门,就去寻大少奶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