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意欢喜的奔过去,直接扑到他的面前,由着他伸手把她扯进怀里。闻春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瘦了。”她正要往下继续摸,就听见床上的晨哥儿的呀呀着急叫话语声音,她回头见到晨哥儿冲着她着急的伸着手,她赶紧从钟池春的怀里挣脱出来,快快扑到床边。
她把已经打滚到床边的晨哥儿抱起来,母子两人一块奔到钟池春的面前来。钟池春赶紧伸手阻止说:“十八,我身上很脏,你们缓一会跟我亲近,先让我进去梳洗一番,我一身的味道。”钟池春从闻春意身边走过时,顺便嫌弃的跟闻春意说:“你把你的外衣换一换,刚刚也沾了我衣裳上面的灰尘。”闻春意抱着晨哥儿抬眼望着钟池春,母子两人一样无辜的眼神,瞧得钟池春好笑的瞧着她,再提醒说:“晨哥儿还小,你常抱着他,你的衣裳可要干干净净。”
闻春意顿时给他气得的停住脚步,转身把孩子放到床上去,在钟池春进内室时,她已经快手换了一件外衣。钟池春从内室出来,外面桌上摆着一碗汤面,闻春意正在喂晨哥儿粥,她听见动静,笑眼望向钟池春说:“你赶紧擦拭干头发,汤面正烫着,正好让它凉一凉。”钟池春行到桌边坐下来,瞧一眼怯生生打量着他的晨哥儿,笑着逗他说:“晨哥儿,这才几日不见父亲,你就不认识父亲了?”
晨哥儿笑着躲进闻春意的怀里,过一会又探头瞧向钟池春。闻春意一脸无语神情瞧着被晨哥儿挨擦脏了的衣裳。闻春意又哄着晨哥儿吃了小半碗粥后,她抱着晨哥儿在房里走来走去,钟池春吃完汤面后,瞧着那对母子又在床上玩耍起来,他微微皱眉说:“我不在家这些日子,奶娘就这么不用心带晨哥儿了吗?”闻春意听见他的说话,冲着他招手说:“过来吧,瞧一瞧,我们晨哥儿多可爱啊。”
钟池春瞧着闻春意的笑脸。走近床边后,他伸手抚摸一下她的脸,说:“我不在家,你就管不住下面的人。我说一句,你还不爱听。”闻春意皱眉瞧着他,她心里算过日子,想着钟池春明日才会到来,便放奶娘一夜假。由着她回家一夜。可谁知钟池春提前回来,她抬眼瞧了瞧钟池春的神情,想了想,伸手轻拉扯他一下,把他瞧向晨哥儿的眼神拉扯回来,低头低声说:“不关奶娘的事,我放她回家一夜。
你不在家里,我一个人睡,有些怕,想自个带着晨哥儿一块睡。顺带壮壮胆子。”钟池春原本心里有些动气起来,听了闻春意的话后,他惊讶过后,有些失笑的瞧着她,心里却软和许多,他喜欢闻春意表现出来依赖他的神情。闻春意跟钟池春相处时日一长,哪怕如今他已经渐渐的习惯于不动声色,到底年纪还轻,眼神总会透出几分出来。闻春意快快抬眼扫扫钟池春的神色,她立时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瞧向钟池春。
她的心里很是明白钟池春一向喜欢看她的笑脸。她笑得越是欢喜,他面上的镇静神情越是保留不住。钟池春见到闻春意欢喜的笑脸,他的脸上渐渐的露出笑容,他伸手把人搂到怀里。叹息着说:“你一个人胆子小,就安排人睡在外室榻位上,晨哥儿这般年纪,他还要你来照顾,能帮着你什么?”闻春意再一次明白钟池春就是一个外面瞧着优雅动人的君子,实际上他是一个行事非常实际理智的人。
闻春意从来不希望自已的夫婿是一个浪漫的人。越是浪漫的人越是多情人。这样的钟池春,反而误打误撞的如了她的意。闻春意伸手摸了摸钟池春的脸,笑着说:“你这样很好,比从前好太多了。”闻春意平时或许也会喜欢美人,可是真正说起过日子的大事,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选一个人美人相伴。钟池春从前对她来说,是意外之灾祸,把她原本就要走向平稳的人生大道,硬生生的扭了一个大的方向。
既来之,则安之。钟池春有心和她好好的过日子,闻春意自是不会再作别的想法。晨哥儿抬头瞧了瞧父母,他很快爬进闻春意的怀里,还伸出小手去推动钟池春,见到他不肯放手闻春意,便一脸委屈神情瞧向闻春意,惹得闻春意瞧着他笑得合不了嘴,低头亲了他一记之后,笑着指向钟池春说:“晨哥儿,这是你爹啊。”闻春意不喜欢父亲母亲这种太过正式称呼,她喜欢她的孩子亲近的叫着她‘娘亲’,有一种甜到心坎里的感觉。
钟池春垂首瞧见妻儿的神情,他笑着伸手把晨哥儿搂进怀里,用手指点了点他说:“坏小子,竟然伸手推自已的爹。”晨哥儿以为钟池春逗着他玩耍,立时面上没有委屈的神情,他笑容可掬的瞧向钟池春,那小手就顺势就着钟池春对他的提携,直接伸手搂住钟池春的脖子。他很是仔细的打量着钟池春,渐渐的,他仿佛认出钟池春一样,那小脸就直接挨近过去,父子两人面贴着面,都是一样俊美的面容。
钟池春内心深处是特别守规矩的人,只是如今儿子软软的身子在怀里,那般温香的小脸贴近过来,他那些规矩再也想不起来了。他双手抱着儿子,嘴里说道:“我家晨哥儿很了不起,这才几个月大的人,就这般的有孝心,知道陪着母亲身边,为母亲壮胆子。”闻春意忍笑的偏转头去,这人要一偏心起来,那看法和想法就完全不同了。晨哥儿年纪尚小,陪着父亲玩耍一会,就打起呵欠起来。
闻春意抱着晨哥儿进了内室,她转出来把已经睡熟的晨哥儿放在床上,转头瞧见钟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