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老太爷接过书信,看了之后冷笑一声,吩咐人把钟家三老爷一家人速速请来说话。钟家老夫人从老太爷手里接过书信看后,她脸上神情反而平静许多,轻摇头说:“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这些年来,我和你父亲一直是这样的想法,也努力往那方向去做。只是老三两人太不成气了,我一个妇人家都知。这般情况下,春儿家信不来,也算是正常的情况。他们两人竟然糊涂至此,书信去责骂还着小孙儿独居异地的儿媳妇。”
钟家老夫人轻轻叹息一声,又说:“可怜的春儿。竟然有一对这样不知事的父母。”钟家老太爷伸手轻拍了拍钟家老夫人的手,说:“你别生气了,我们用心教导过他,而他这般不成气,那就由着他们已经懂事知事的儿孙们来重新教导他们。这书信,一会传给老三一家人看,让他们每一个人都看明白,再来说说他们的想法。我们已经年纪大了,不想再理这般不成气的儿子。实在惹火我,就让他们夫妻早日迁居出去。免得瞧着心烦不已。”
钟家老太爷面上有明显不耐烦的神情,自从闻春意嫁进钟家之后,钟家三老爷夫妻不再寻上面两位儿媳妇的事情,夫妻同心对付起最小的儿媳妇,眼瞧着他们还越来越上瘾起来,隔那么远的距离,明知儿子不许妻儿回安城来,就是想避开家宅不宁,他们硬撑着都要让闻春意不得安宁。钟家三房人来得快速,钟家大老爷夫妻瞧见两位老人家瞧见孙儿们面上缓和下来的神色。两人互相交换下神色,知道老人家舍不得孙儿辈。
钟家三老爷夫妻远远的跟在后面,钟池画夫妻陪伴左右,两人面上都有些着急的神情。然而不得不跟着钟家三老爷夫妻缓缓而行。钟家三老爷夫妻进来后,瞧见钟家大老爷夫妻,两人面上都有惊讶的神情。钟家三老爷当即开口笑问:“大哥,大嫂,你们这时也有空闲来陪父亲母亲说话,我还以为你们一心一意忙着正事。”钟家大老爷瞧着钟家三老爷的神情。示意他赶紧坐下来,说:“昨日,我收到十八寄来的书信。”
他一边说话一边瞧了瞧钟家三老爷夫妻的面色,果然夫妻双双神色明显的不悦起来。钟家大老爷在心里暗叹一声,继续说:“想来是家事多,她不小心把你们寄去的书信,一块装进捎来了。原本我昨晚想去跟你们说一声,后来想一想,今天就来寻父亲母亲说话。你们信里指责她不孝,竟然都出手阻挠你们的父子母子情意。十八在信里给我们解释了一番,说她一样连着几月不曾收到春儿的家信。”
钟家老太爷已经把钟家三老爷夫妻书信交到钟池画的手里,说:“你们也看一看你们父母给十八的家信吧。”钟池画不得不接过钟家老太爷递过来的书信,他看过之后,面色残白的瞧着钟家三老爷夫妻,以至于姜氏轻松的从他手里抽取了书信。姜氏看过之后,同样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钟家三老爷夫妻。他们的长子觉得有些不解,壮着胆子也看了看书信,他看后跟钟池画一样神色苍白起来。
钟家三房的人,一个受一个的影响,都忍不了好奇心,把钟家三老爷夫妻的家信一一接过来看完。一院子的人,一个个都盯住钟家三老爷夫妻打量起来,钟池画哑着嗓子跟钟家三老爷夫妻说:“父亲,母亲,你们是有多恨春儿这个儿子?竟然容不得他过一天的好日子。春儿在哪里?这是我们应该知道的事情吗?我记得上一次弟妹的请安书信,已经说了春儿许久不曾有家信回来的事情。”
钟池画红了眼睛,他立时偏转脸去。钟池南嘲讽的一笑,说:“父亲,母亲是不懂事的妇人,不知眼下的情势,你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那可能不知春儿眼下做的是有关国家存亡的大事,他在何处,是可以轻易透露出来的事情吗?十八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幼童独居在异地,眼下无依无靠要独立支撑过日子。我们家人不说要过去人帮着她一起撑起一个家来,也不能在这时还要火上浇油,让她心里难受。”
姜氏和陈氏都泛红了眼睛,她们都是女人,那里不知这样的书信瞧后的心伤。闻春意每年捎来的年礼,瞧着就是用了心思。姜氏和陈氏在人前夸奖闻春意会当家,钟家三夫人总是反驳说是下面自家的管事得力采购用心。可她怎么不想一想,如果没有闻春意在后面张罗,管事也未必能够这般的尽心。何况钟池春的每个月俸多少,又不是查不到的数目。钟家三夫人在人前夸自已有一个能干的儿子,却忘记了如果没有儿媳妇会经营,那可能有她炫耀的资本。
姜氏和陈氏都是受过钟家三夫人暗地里打磨的人,那时候,钟家三老爷还年青着,不象现在这般有空呆在家宅里面闲度日子,对儿子们内宅事务常常是不置一词,由着钟家三夫人去指教。而钟家三夫人也不象现在这般的毫无顾虑的行事,她还是有心想在儿子们面前当好良母,有些事情,通常是背着儿子们行事。姜氏和陈氏有时候互相隐喻着说起先前的事情,都庆幸她们遇见了好时节。
钟家三老爷夫妻先前未曾反应过来,后来两人反应过来后,钟家三老爷直接冲到小孙子面前抽过信纸,两三下把信撕碎了。他冷笑着说:“那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