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殿下该是不知的吧,虽然宁国郡主唤殿下一声哥哥,可他们自小毫无交集,殿下又非容易亲近之人,他们怕是也未曾有过照面。”
“既是如此,这位郡主为何此番入京要直言居于东宫呢?”
吉丽知道随辛眼下心里一定不是滋味,任谁见到一位与自己样貌极为相似的人住在自己身边,与自己的夫君朝夕相对怕是心里都不好受吧。
“娘娘,老奴以为这位宁国郡主入京祭奠会想要居于东宫也许只在露面,毕竟殿下是以后的王上,她一个异地郡主便是在无心计也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王爷不再无人替她张罗以后,她若不能在殿下面前有个表示,这以后谁还记得她这个宁国郡主呢。”
“是吗?”
随辛扯了扯唇,这个秦织锦与她的样貌如此相似,以往不出现偏偏在东宫有了太子妃后出现,她要怎么相信她只是想要在秦知易面前露面呢。
“哥哥何时回来?”
“怕是要入夜了。”
“宁国郡主来的事情他知道吗?”
“陛下应该与殿下说过的,此前未提怕是殿下也未曾放在心上吧。”
秦知易确实未曾放在心上,不过是个来祭奠养父的小姑娘,在偏殿住上几日就离开,他实在不会因此多分出几分心思。只是他没想到,夜间回来时,看见随辛掌灯相候的身影还来不及欣喜就被随辛的一句话给压了下去。
“哥哥是不喜欢我了吗?”
她问的认真,秦知易神色就冷了下去,没好气的冷声道:“瞎说什么。”
“那你为何要骗我?”
骗?
秦知易一愣,到不知她是知道了什么。
“骗你什么了?”
“你知道白日我们见到的那个与我长得很是相似的姑娘,她明明就与你有关系你还同我说你不认识她。”
“同我有关系?”
秦知易拧眉,十分不解。
“哼,人家都住到家里来了。”
“什么意思?”
随辛看他样子像是真的不知情这才稍稍缓了脸色,“她就是那个宁国郡主呀。”
“秦织锦?”
“你还知道她名字!”
“……”
秦知易看着要炸毛的人没来由的就笑了起来,他走近一把将人环起放在了腿上,细细浅啄起她的脖颈。
“怎么今日脾气这么大?”
“我没有发脾气!”
“还说没有,嘴巴都要翘上天了。”
“没有没有!”
“是因为她长相似你不高兴了?”
随辛闻言难得沉默了下,半响秦知易才听见她低低的声音传来。
“她和我长的那么像,我总觉得,觉得哪里不对劲。”
“样貌相似而已,别想许多。”
“真的只是相似吗?”
“不然呢?她也跟你一样傻?”
“不许说我傻!”
“可不就是傻!”
“我不傻!我一点也不傻!”
“啧啧啧。”
“咬你哦。”
……
太子殿下嘴上说着无关紧要,结果刚讲人哄睡下自己便有起身半夜叫来了敢怒不敢言的解淮。
东宫住进来一个人解淮自然知晓,且这个人样貌酷似太子妃也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就怕没多久,这一消息便要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了。
“殿下,这是宁国郡主的一应消息。”
纸张不多,看来这个秦织锦素来低调确实不假,他们能收集到的资料只有这些,别人眼中的就更少了。
“为何没有她身世的详细情况?”
“她是被南阳王自小收养的,至于收养之前的情况也无从查证了。”
解淮看秦知易微微蹙眉神情严肃,不免有些心累:“殿下,虽然这宁国郡主的长相确实让人惊奇,可也不是多么稀罕的一件事啊。未有血缘长相相似这古来便有之,也不是多么让人无法接受的。”
“她与随辛一般大,相貌又如此相似,她又非南阳王亲生……”
秦知易短短几句就叫解淮瞪大了双目,不会吧。
“殿下,您的意思是……”
“多年不曾现于人前却在此时出现,如此招摇的做法,倒是有趣。”
“殿下,您的意思是……”
“我一直没想明白随怀生怎会放心让孟景然一人在京中出手,现在看来,到值得深究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
秦知易难得抬头看了眼已然一脸懵逼的解淮,“这般相像双生亦不为过,随怀生多年在朝为官,与南阳王有过联系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个时候秦织锦的出现太过异常,可偏偏这么引人瞩目她也要住进东宫,若非对目的太过自信,便是早有了别的图谋。”
“可她要图谋什么呢?娘娘手里的东西?”解淮挠头:“就连孟景然都无法从娘娘那拿走的东西,她可以?”
“行了,你去查实这个秦织锦到底与随怀生有何联系。还有,既然她人在东宫,无论她做什么都给我盯紧了,若是对……”
“若是对咱们娘娘造成了半点不愉,属下一定先斩后奏!”
“哼。”
殿下你意思那么明显,我就是这么上道啊。不过,殿下的意思是他们娘娘有个双生姐妹啊,真是叫人无法相信呢。
秦知易不过是猜测,只是稍稍细想其间疑虑如此之多,那秦织锦怎么都不该是无辜之人。如今她人在东宫,离随辛如此之近,虽然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皆为贪欲,可到底还是让随辛在眼皮子底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