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看这些东院弟子平日里那么低调,一副天生怕事,任人宰割的样子,那是他们没机会动手!可一旦给他们这个动手的机会,那打起人来可是一点儿都不心软,这拳头、脚踹、大耳巴子简直如同雨点一样砸落在两名内门弟子身上,让他们不断发出凄惨的哀嚎。
到了最后,甚至连那两人的衣服、靴子都不知道被谁给撕扯了下来,看着这混乱的景象,连之前带头的苏辛都无奈地摇了摇头,有点儿后悔让这帮人动手了。
就在这时,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大喝:
“玉鼎洞天清修之地,岂容你们胡闹?全都给我住手!”
随之,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上空落了下来,一股磅礴巨力席卷荡漾开来,将东院众人接连逼得后退。
光凭这等实力,就算不用想,众人也能猜到来者必定是一位长老,而且,极有可能还是一位内门的长老!
见此,周围围观众人心里均是暗道一声:这帮东院弟子完了,这次是捅大娄子了!
“你们都在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这内门长老眼神锐利,逼视在场众人,他虽然不是执法长老,但身为玉鼎洞天的一名长老级人物,他有权利,也有责任维护仙门的秩序!当然,他也有处罚他人的权利!
在场的东院弟子还没说话,一旁那持剑青年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了似的,爬到那内门长老身边,跪拜了下来,大喊道:“长老,长老,你可要为我兄弟二人做主啊!这帮东院的人实在,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内门长老突然出现可以说是成功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要不是他主动开口,都没人会注意到他,此时一看,着实让那些之前围观的人一阵胆寒。
那持剑青年手上的飞剑早就不知道被扔哪里去了,他身上外罩衣衫早就被人给扒下来了,里面一层的内衫被撕扯成很多块,耷拉在上半身,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破布呢,连脚上的靴子都少了一只!
而在他的周围,各种破布条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显然,这都是之前从他身上的衣服撕扯下来,被人撕碎的,而不远处还躺着一只被人踩扁的靴子。
而他的脸上、身上尽是伤痕淤紫,很多地方都血肉模糊,伤口还在往外流血,看那伤口形状不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的,反倒是像被人用指甲给挠伤的!
而至于他的同伴,那名之前身穿灰袍的青年,此刻除了某些部位还能充当一下遮羞布之外,早就一丝不挂了!身上的伤口、淤紫,更是比持剑青年要多上数倍,显然,在刚才的群殴中,他成了众人的重点关注对象!
“说清楚!”这名内门长老脸色很不好看,堂堂内门弟子竟然被一群外门弟子欺负成这样,连身上的衣服竟然都被人给扒了,这简直就是在丢整个内门的脸!
“是!”持剑青年抱拳道:
“回长老,这帮东院弟子因为不服外门大比结果,故此纠集在一起,想要闹事,幸好弟子两人及早发现,来此制止,可谁知……”那名持剑青年只顾编瞎话,却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到“东院弟子不服外门大比结果”几个字的时候,这位内门长老的脸色明显变得有些怪异!
“这帮东院弟子脾性恶劣,完全不等弟子讲话说完,上来便动手,弟子等人身为执法弟子,是在不好对众师弟出手,故此只是退避忍让,可无奈这东院弟子竟得寸进尺,一拥而上,弟子两人怕贸然出手会伤了这些外门的师弟,故此……”
不等持剑青年将话说完,东院众人就已经忍不住了,纷纷开口打断道:
“你放屁!明明是你们两个看我们东院不顺眼,想要我们给你们上贿赂,竟然还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小胖子第一个开口,指着那持剑青年开口大声斥责道。
一旁王充也听不下去了,道:“说什么我们先动手,若不是你们两人主动找茬,出言不逊,侮辱我们东院,我们怎么会对你们出手?现在居然还怪到我们头上,当真是不要一点碧莲!”
在场的其他东院弟子也纷纷开口,气怒道:
“就是!这件事情说到底不还是怪你们两人,现在居然还有脸怪我们?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手下留情,刚才手下留情的是谁?若不是我们苏师兄手下留情,你现在还能鬼在这里说话吗?真是不要脸!”
“说什么忍让,其实就是惧怕我们苏师兄,不敢出手罢了!在我们苏师兄面前,你们两个算什么?!”
……
“全都给我闭嘴!”内门长老大喝,“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若是有外人来此,看到你们在这里大闹,那我玉鼎洞天的脸岂不都让你们丢尽了?!”
随着他这一开口,无论是在场的东院弟子,还是那持剑青年都立刻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见此,这内门长老才向面前的东院弟子问道:“你们口中的‘苏师兄’,可是苏辛?”
闻言,在场围观的其他三院弟子心里均是一紧,暗道内门弟子当真是不能惹,这才没一会儿,就有内门长老找上头儿来了!
而那持剑青年听到自家长老问到“苏辛”两个字,心里却是一阵得意与欢乐,不愧是玉鼎洞天的内门长老,眼力就是非凡,他还没开口,长老竟然就已经先一步看出来闹事儿的罪魁祸首了!
然而,他心里的得意还没持续几秒钟,苏辛和长老两人的谈话就让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