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商讨此事时,室友们兴头十足,大家既然一致同意先试试,陈子山当然不会傻不拉几地给他们泼冷水。手机端 m.大学生是一个两极分化很明显的团体,情商高的待人处事极为得体,情商低的行为举止幼稚得让人无力吐槽。
对于自己的室友,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要说完全不了解倒不至于,心里多少都有点谱,但是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话,陈子山仍然不想说得太透,所以之前有一些后续的建议,他没有再说。
陈子山知道,与其迎头泼冷水,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容易得罪人,不如等他们遭遇一些挫折之后,再来点拨几句,效果其实更佳。
“咋啦?一个个闷葫芦一样,都不说话。”陈子山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首先打破沉寂。
几人都没回应。
苗仁风仍然一副帅帅的酷模样,半边屁股倚坐在书桌边沿,拿着指甲剪有一搭没一搭地修理着本不长的指甲。
徐世友皱着眉头,云哥儿笑得没心没肺,卫成梁一脸茫然,吕良杰欲言又止……
“进展不顺利?”陈子山又问。
“唉!”
徐世友首先叹了口气:“别提了,跑了两天,大家凑合在一块,才拉到四五个小商家,这四五个,人家还不情不愿,只口头答应,泡汤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们怎么做的?”
“磨嘴皮子呀。”徐世友闷闷地回了一句,又说,“这两天大家分工,一家一家地问过去,多
数店主和商家,一听赶人,气死了。”
吕良杰补充说:“他们不信,给看学生证、身份证都不好使。”
陈子山扫了大家一眼,眼神怪异地说:“你们……这么空着两手门拉赞助?”
小胖哥嚷道:“那还能咋弄?难道还要提着礼品门?咱又不是走亲戚。”
沈云笑呵呵说:“小胖别杠,山子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之前我说了呀,咱们不能这样毫无准备地门拉赞助。”
“本是试试看。”
“那也不能这么随便。”
“那咋弄?”
“总不能靠嘴皮子啊。”
“……”
陈子山听着他们争论一会,等到辩得差不多了,才开口打断说:“大家听我说说。”
沈云说:“别争了,听山子说。”
陈子山学苗仁风的姿势,斜坐在自己的书桌边沿,笑呵呵地说道:“刚才听你们讨论了那么久,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去拉赞助,纯粹是抱着捞一笔算一笔的心态,根本没想过怎么样才能把事情做好。”
苗仁风不满说:“山子这话说过了,谁做事情不想做好的?预期跟现实不符,原因有很多,怎么能这么武断呢。”
陈子山知道苗仁风是一个对事不对人的性子,所以不以为意,解释说:“老苗,那我且问问你,既然想做好,为什么那么多事情都没做到位?”
“哪些没做到位?”
“很多啊。”陈子山笑了笑,“如说户调查、市场调查、客户筛选、赞助形式、地图绘制、自我定位……等等,这一系列工作,你们做到了多少?”
苗仁风哑口无言,别说他,其余几人,莫不是目瞪口呆。
其沈云稍好一些,或许之前已经大致思考过,但估摸着应该也没想得那么深入,所以听到陈子山之言后,颇有恍然大悟之感。
吕良杰吧咂着嘴说:“这……咋那么多事儿!”
这句话纯粹是感慨之言。
陈子山耸肩说:“你以为拉赞助是那么简单的事,次我说过,商家追求的是利益,赞助名为赞助,字面意思很好听,但实际,这是一个双方互利互惠的事儿,人家看不到好处,甚至连你们的诚意都看不到,谁愿意去干这种摸不着边的事情?换了你是商家和店主,你愿意赞助吗?”
徐世友一屁股坐在床沿,颇为泄气地问:“那你说怎么办?”
陈子山摊手说:“早几天我讲过,目标和成本必须事先考虑清楚,咱们这种没有背景没有名头的学生活动,抱着用商家的钱来玩的心态是不可行的,所以在此之前,大家要先有心理准备,既准备好资金以备不时之需,又要准备好事后亏本的打算。”
经过前面几天的打击,几位室友实际都对陈子山的话已经产生了一定的信任度,否则不会在寝室茫无头绪之时,特意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理由是陈子山属于419寝室的一份子,实际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想再听听陈子山的意见和主意。
徐世友说:“还是之前说的那样,确实要一万以的成本吗?”
陈子山说:“不一定,这样看拉赞助的效果如何,目前的情况来看,必须做垫资的打算,因为我们没名气没背景,也没有撑腰的人。”
沈云突然说:“如果借助学生会的名头,你说可行吗?”
陈子山点头说:“可行。”
苗仁风说:“只怕学生会不会免费让咱们搭便车。”
陈子山笑道:“老苗说到点子了,事实,找学生会借名头是可行的,但前提是要让出去绝大部分利益。并且咱们还要确认一件事情,那是学生会的干部们会不会黑心,否则,像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买卖,你能保证学生会的人不会撇开咱们单干?”
“没那么心黑吧?都一个学校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难说!”
“那……垫资吧,大家讨论下!”徐世友说。
说到钱,大家又开始谨慎起来,毕竟囊羞涩,没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