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少君袖中放出一道霞光,金亮壁透,直映照的整个黑岛如同白昼,一时吓得岛上飞鸿走兽惊慌失措,纷纷四散逃串。
那霞光见风变长,仿佛整个?海都被荫罩在霞光之下,顷刻便化为一鼎,带着风雷之声,直朝石生玉当头罩下来。
石生玉大惊,电光火石之间,他双手乱抓,运气不错,正好双手抓住了鼎耳,而整个身体被这鼎罩了个严严实实,只有双脚露在了外面。
火灵宗神剑峰上,剑道人正在闭目盘坐,口吐剑丸,忽觉北斗七星之气隐约向西倾斜,忙步出洞府,定睛一看,见七彩霞光在?海浅星岛屿方向升起,心想:“怎么会有人在宝器门地盘里唤起乾坤兜率鼎来啊?此鼎为神鼎门镇门之宝,为天下五鼎之一,莫非是宝器老母和海阳子又起了争斗?我为戒律堂长老,却不可不闻不问。”
他忙身化剑虹,一道金光,向黑岛而来。
却说石生玉身陷鼎中,只觉一股无穷的吸力从鼎底传来,当下双手牢牢抓住鼎耳不敢松手,海少君狞笑着,说:“石公子好好享受吧。”说完便开始闭目诵法。
一时八团兜率火便从鼎中四面升起,愈烧愈烈,原来这兜率火相传为天下九火之烈性最高者,专作炼丹之用,得之非常不易,就已以玉符仙子之真人境界,以南明离火决也不能分解而得此火。
当下这兜率火直烧得石生玉,三魂出窍,六魄不宁,那几丝元神禁锢也早被烧化了,他自家元神藏于神堂之内,被烧的萎靡不振。
从鼎的坎位又吹来一股热风,风随火起,火借风势,只把这鼎内烧成了一片火海,直烧得石生玉浑身血肉毛发噼啪着响,一股血肉烧焦了的气味循着鼎口飘了出来,海少君伸出来鼻子闻了闻,大笑,拍手道:“好味道,好味道。”
石生玉连忙运南明离火决,操控心头灵水护住眼睛和五腑六脏,又运起丈二金刚决,纳这兜率火于身体窍穴之中,直烧得身体血肉殆尽,嵌在骨骼上的几把飞剑也尽数烧化了,融化在身体骨骼之上。
他本是灵石得道,加了点飞剑,倒是体质更强了。
石生玉双脚乱踢鼎身,踢得大鼎嗡嗡作响,继而大叫道:“好火,好火,再旺些,再旺些。”
海少君冷笑不已,起了争胜之心,忙捏动法决,鼎内大火越发澎湃起来,火海边缘火势呈深红色,依次颜色递增,到了中心点俨然变成了黑色,深邃而不见底,可见温度之高!
石生玉此时听的噼啪爆裂之声不绝于耳,知道这是自身骨骼被烧的爆裂开了,当下心中烦躁,心想:不料我石生玉却死在这里。又想起了吴老汉被撞死的惨样及吴小丽不堪凌辱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极是不甘!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那块呈贝壳状的胎记也隐隐有了要融化的感觉,有一丝丝凉气就在这贝壳处,正从胸口散开了,这凉气是如此的珍贵,正可谓濒死之旅人于沙漠中见了一滴水一般。
感受着这丝凉气,石生玉怒目圆嗔,运起丈二金刚决,任凭无尽兜率火锤炼自身筋骨,大喝一声:“开!”
怒目金刚,撑九牛二虎之力于双臂,双手握鼎之双耳,当下他把这乾坤兜率鼎扯成了两半,被石生玉重重摔在了地上。
海少君正调控元神控制这乾坤兜率鼎,忽闻的一声开字从鼎中炸开来,心中暗叫声不好,这时鼎便被石生玉扯成了两半。
鼎体受损,当下他元神便受反噬,正要运功调养时,只见石生玉赤生生从破鼎中跳了出来,浑身血肉殆尽,如丈二骷髅,骨骼也被烧得发白,在黑暗中微微放光(想是因为飞剑融化在骨骼上的原因吧)腿骨和手臂骨上还被烧出好大几块须状裂痕,只有骷髅头眼睛上还有些许血肉,鲜血沾着眉毛滴滴答答的直往地上掉。
海少君大惊,心想这是人是鬼啊,这厮是不死之身?
当下海少君没了战意就要逃走。
要说这二人斗法最怕这临阵退却的,石生玉本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海少君放出飞剑便可轻易了结其性命,这下转身要逃,却正好被石生玉大踏步赶上,也不御使什么功法,他抡起大手骨就扇海少君脑袋,边扇边骂:“让你丫烧我,让你丫烧我。”
赶巧不巧,这海少君正在忍受着元神反噬,这几巴掌扇下来,宛如敲钟一般,直敲的海少君的紫府晃动不已,元神摇摇欲坠,有崩溃之状,海少君大叫:“够了,别再拍了,再拍我就放飞剑了。”
只是他此时心神不宁,元神不稳,飞剑却怎么放的出来?
石生玉只是不理会,又化掌为拳,使劲的往海少君头上锤,如同斧子擂木锥。
让你丫烧我,让你丫烧我!他一边锤一边爆喝。
如此锤了十来下,活生生的把一个筑基修士锤成了凡人,元神涣散,道体崩溃。
海少君疯狂的想调动元神,却发现十几年的修为一时化为东水,不由得悲愤的大喝一声:“我和你拼命,我海少君要和你这穷鳖拼命!”
可叹两人都为修士,一位开窍,一位筑基有成,这时却像当街泼妇一样厮打在一起。
两人正扭打时,从天际划过一道剑虹,须臾便到了面前,化为一道人,正是火灵宗的剑真人。
剑真人叹了口气道:“何以至此?”
他挥了挥袖子便把那破鼎和海少君纳入袖中去了,又用手一拧石生玉,便把他丢入了黑岛浅海之中,石生玉一进海中,整个海水便沸腾起来,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