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告辞后,石生玉久久不能安歇,也无心练功,几粒丹药放在这儿也不是,放在那儿也不是,有些烫手,看得刺眼,宛若吴小丽哭着的眼睛。
最后,他只得顺手袖里乾坤扔到茅屋里面去了,心才安定。
当晚他睡得极不安稳,又梦到了肢体遍地,鲜血淋漓的黑岛现场,黄袍胖子的狞笑,还有海少君的阴狠,又梦到了闿岳师兄理了理他的衣领说:“师弟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又梦到灵犀仙子回眸一笑百媚生,说:“师弟,你想好没有啊,天下太平要紧。”
又晃然有声音在耳边说:“不要求长生而迷失本性,不要被力量迷惑双眼。”
石生玉又梦到有筑基丹焕放光芒,扰得他心神不宁,是以一夜无眠,但因为用了了铸肌丹,他的身体好了很多。
翌日清晨,闿岳早早的把他和海少君从戒律堂领到了碧剑峰掌门大厅,海少君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风采,手上也没有了折扇,脸色灰暗,好像酒色过度,打了霜的茄子,耷拉着头,没精打采。
石生玉远远的看着他,眼含光华,手握双拳,双方都没有说话。
等了一会儿后,外门弟子,内门弟子也多数都到了,乌鸦鸦的大厅里面挤满了人,把石生玉,海少君两个人围在了中间,弄得海少君很是有些忐忑不安,浑然没有了黑岛上的嚣张气焰,石生玉则很坦然,至少比海少君坦然。
又不一会儿,宝器门的宝器老母和朱福长老也到了,朱福长老暗暗给石生玉立了立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
宝器老母也慈祥的朝笑着,说:“少年英雄啊,你很不错,很不错,我很喜欢你。”
这两位都是朱童子的长辈,石生玉忙上前给两位见礼。
又一会儿,却是神鼎门的海阳子到了,石生玉见其人风采逼人,气宇轩扬,大概四十来岁,身着绿色长衫,再配紫色如意带,简直是一中年版的海少君,风度和气场却比海少君强了很多。
闿岳忙上前给石生玉引见,海阳子温和的笑道:“贤侄,果少年英雄啊,犬子两眼无珠,多有得罪,望你大人大量啊。”
他口称石生玉‘大人’,有点折节的意思。
石生玉忙低头,口称不敢。
海阳子又来和宝器老母见礼说:“姥姥,几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小辈们多有误会,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居中调节调节,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嘛。”
宝器老母越发慈祥道:“小事,小事,年轻人身体强壮,火气旺,难免争斗,和解了就好,你放心。”
寒暄了几句,海阳子便把海少君领在了自己在身后,站到外门长老的位置去了,只留石生玉一人站在了大厅中间,被黑压压的人群围住,有些孤单。
须臾,九大真人齐齐就坐,石生玉却没有见到雉道人,不知她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显然她认为这种场合石生玉自己就能够应对,不需要她出场。
众人齐齐见过了众真人后,一清道长开口道:“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前几天黑岛有些争斗,我戒律堂已经从现场和幸存者中打听清楚事情的经过了,还请剑师弟介绍一下吧。”
剑道人也不说话,运动神念,众人脑中自然就显现了那晚的画面和经过了;这就是真人神言和神眼通的神通了。
火灵宗众内门外门弟子在识海中见海少君用元神禁锢石生玉,皆面露不忿之色。至黄袍胖子抓住吴小丽脖子时,更是有破口大骂者了。
见石生玉使出丈二金刚决时,一个个又大声叫好,到他被镇压于鼎中,烧的血肉殆尽时,部分女修心肠稍软者,就有偷偷眼中含泪,笑称眼中进沙子的了,如辛红湘,梁红杏之流等。
又有人想这丈二金刚决怎的如此生猛啊,我也须打听打听多少灵石,好修炼修炼啊。(是以后来,外门藏集阁的丈二金刚决从五十灵石一下涨价到了五百灵石)。
到众人知晓了事情始终,从喧哗中安静下来后,一清道人道:“事情起因是宝器门朱福长老发现了新的火矿场,宝器老母想避过神鼎门和我们火灵宗联合开发,海少君小朋友想从石生玉这儿打听消息吧?”
这话有些刺耳,不过以一清真人的地位,他用不着避讳什么。
海阳子面皮颇厚,还保持着风度不变,装着没有听到一清真人的问话。
一清道人见海阳子不答,便又逼问道:“海阳子道友,你们神鼎门还想要在这火矿场分一杯羹吗?”
海阳子忙摇手道:“这都是我这劣子自己倒腾出来的事情,,什么矿场不矿场的,我实不知情,此火矿场由宝器门与火灵宗开发最好,我神鼎门大力支持。”
一清道人说:“如此甚好,会不会有点委屈你啊。”
海阳子喃喃笑了说:“真人说笑了,不委屈,不委屈。”
宝器老母大笑道:“海阳子道友大气度,大气度啊。”又对一清道人拱手道:“不知掌门会派谁人镇守啊,此处矿藏不少,而且身处险要之地啊。”
所谓的险要之地,自然是指神鼎门在那里,需要防备它,只是说得隐晦而已。
一清道人和剑道人低头商量了一下,剑道人道:“如此便让我那徒儿去吧,他刚好从黑山矿场回来,又突破了元婴修为,在此处镇守最为合适。”
说着手一召,把乌痕子从人群中唤了过来,石生玉见一黑瘦道人,面若乌金,从内门弟子的位置低身到了剑道人面前领了命令,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