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石生玉忙把火凤如意针恭敬的递上来说:“这是弟子初次炼器,还多亏了凤兮师伯指点。”
雉道人听了不满,瞪了瞪他,他连忙又补充道:“当然还是师傅提供的炼器材料好。”
雉道人站在旁边,这才满意了,笑得眉飞色舞,鸡冠乱抖。
有朋真人也没有责备石生玉的滑头做法,他拿过火凤如意针,仔细凝眼观察良久,放到嘴边便对着这凤尾针吹了口气,直吹得这针凤吟不止,而他自己的长眉也飘动起来,和这凤吟声一起律动,最后他把这针还给了石生玉。
石生玉把凤尾针纳入曲池穴,隐隐感到了火凤针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带了一丝风逸之态,但具体怎么不一样了,他也说不清。
有朋道人又给他分析了一些妖族三洲的势力分布和正道盟的一些最新情况,以及他此行的一些策略等等,然后闭目不言了。
石生玉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忙给雉道人使眼色,雉道人搞了半天才明白,带着石生玉忙告辞。
路上雉道人很是开心,一路哼着曲子。
石生玉问她为什么开心。
雉道人小声说:“你知道么,这有朋道人是什么?”
她见石生玉一脸的懵懂,就将嘴贴在石生玉耳边道:“他乃是大鹏得道,大鹏展翅九万里,那是开玩笑的啊,刚才他给你吹了口气,那可是大鹏的一口气啊,样子真是威武潇洒,老帅了。”
雉道人发花痴,发得满脸通红,又说道:“你知道,这火灵山上,也就他最帅了....”
雉道人乃是一只母鸡,石生玉知道师傅的德行,忙吐舌不语,心想:莫非自己的师傅暗恋有朋真人,可这两人完全不搭啊。
又筹备了几天,石生玉便要告别宗门,往妖族三州游历,不想朱童子也要嚷嚷着同去,凤兮长老被他闹得烦了,便也允了。
一路上,两人也有个照应。
两人又在升仙楼应酬了两顿,第二天便和宗门告别了。
辛红湘在火灵山外门口和他们挥手告别,昨晚她也喝了不少仙酒,有一肚子的话要和石生玉说,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辛红湘也想要同去,玉符仙子却不同意,这下看着两人皆御物飞天而去,不由得眼泪顺着脸颊而下,心中很是不舍,只是挥手不停。
两人从火灵山出发,从灵州往南而来,朱童子化为一鼎,晃晃悠悠,速度较慢,而石生玉御火凤针而行,自从被有朋道人吹了口风后,火凤针在半空中化为凤羽,御空而行时,尾翼带有会御物飞行时快了十倍不止。
最后,石生玉等朱童子等的烦了,干脆就把这鼎炉抱在怀里,一人一鼎坐着凤羽南下了,姿势稍稍有些不大雅观。
如此行了几日,渐渐地来得了灵州的边界,两人被这天上的罡风吹的又累又饿,便从云头上下来,想找个地方吃酒。
降下云头,来到灵州和莱州的一边境小镇,镇上颇为繁华,酒店却是不多,寻得多时,见一两层小楼,楼前插一酒旗,上写杏花楼三个字,酒香四下溢开,馋得二人直流口水。
忙上二楼雅间,丢了一块灵石给店小二,小二见这两人阔绰,竟然是用灵石结账,笑得眉开嘴裂,忙自备了些好酒好肉伺候。
两人在升仙楼吃惯了仙酒仙肉,这下陡然吃些凡间酒菜,虽然入口有些粗糙,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边吃边聊,就聊到了对夔牛那场战斗,石生玉问道:“胖子,你那小铲子是什么东西啊,还蛮厉害的。”
朱童子道:“那是我叔叔仿照傀儡采矿帮我炼制的,后来我师傅又用五龙金帮我强化了一下。”
石生玉看这小铲子十分亲切,天然就想要亲近,却不知是因为他为傀儡时,日日时时采矿金刚铲不离手的缘故。
两人酒足饭饱,互相搀扶了,在这乡间小路上蹒跚前行,正准备找个无人处御空飞行,从后面跑过来一龌龊道人破衣破帽,瘦骨嶙峋,高喊道:“前面的石头不要挡我的路。”
这话说得蹊跷,前面并没有石头,只有石生玉这块‘石头’。
后面又有两三个汉子泼皮追这道人道:“周老易,休走。”
那道人踉跄一下,正好踩石生玉脚上,趴在了石生玉身上,石生玉见这道人,衣服上千穿万孔,到处都是油渍污垢,左手拿一黑旗,上写铁口神算几个字,右肩挎一乌漆麻黑破背袋。
石生玉正准备问那道人摔着没有,后面几个汉子早就冲上来围着道人准备乱拳开打。
朱童子忙把这几人隔开,问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泼皮见朱童子,石生玉样子不凡,便不敢再动手,为首一人道:“这破道人,骗我们算命,说这几日我们在黑水河中捕鱼,必能捕得锦鲤,结果毛都没捕到一根,还诓了我们三个铜钱。”
石生玉见这道人可怜,便掏出一块灵石给那帮泼皮说:“算了,算了,看他衣服破旧,也不容易,我赔你们吧。”
这帮人见了宝石,忙欢天喜地散了。
石生玉处理完了后,同朱童子正要走,衣角却被周老易抓住了,说:“这位小弟,见你骨骼清奇,要不要贫道给你算算命啊。”
朱童子讥笑他说:“刚骗了人家这几个人,被打过半死,还没缓过来,又要骗我们了。”
周老易涨红了脸说道:“怎么叫骗啊,我算命,他给钱,钱货两清了啊,至于准不准,这就看天意了,哪里还有不准了,回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