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漆黑这时候,挫折的心情一下子没有了,有些志得意满,他用另一只手臂掏开了海阳子的心脏,放在嘴里面大嚼起来。
并不是说他喜欢这么野蛮,而是因为在天魔众的习俗中,夺取敌人的心脏为食,可以让他们的肉身更加强壮。
也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虽然塞漆黑很讨厌心脏的腥味,可是每次他还都是强忍住不适应,装着津津有味的样子,将战利品的心脏囫囵吞枣了。
既然是祖宗留下来的习俗,无论真假,当然都要遵守。
石生玉浮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幕,他心中涌起了一股爆裂的情绪,有些难过,又有些惋惜,更多的当然是义愤填膺。
在烈风凄雨中,他调起谛听硅步,急行。
他一步踩在了芭蕉叶间,一脚踩在了天魔翅上,几步就赶到了海阳子身前。
而此时,海阳子已经死了,尸身倒地,金丹也被塞漆黑捏碎。
石生玉咬紧玉牙,看了看被逆龙镜压住的丑陋的这怪物一眼。
他右手握住了乌炎剑,并没有和塞漆黑说话,也没有御剑,而是直接将乌炎剑送入了塞漆黑的腹中。
杀人要盈野,以牙还牙才是正道。
塞漆黑塞在口里面的海阳子的心脏还没有咽下,太还在回味口中的腥味,他没有想到眼前的敌人会这样凶残。
不是修罗公主说九州的土著们更喜欢御剑和斗法么?
怎么会直接提剑就刺了?
他小腹疼痛难忍,眼睛死死的盯着石生玉,长在八臂手上的兵器,齐齐向石生玉攻来。
石生玉运起了丈二金身,并不躲避。身上闪起了淡淡的金光,将这些兵器都稍稍弹开了,避开了身上的要害。
斧头砍在了他的肩头,骨矛刺穿了他的腿骨,长剑则洞穿了手他的臂。
石生玉淡淡一笑,将乌炎剑拔了出来,用手一绕,乌炎剑顺着他的手绕行的轨迹,顷刻将塞漆黑的头颅割了下来。
塞漆黑死不瞑目。
悬在他头顶的逆龙镜开始下坠,被石生玉展袖收了。
他识海中的元婴忙钻出体外,化为黝黑的婴儿,在激雨中潜逃。
被石生玉将长袖一转,从袖中射出来两道光华,一阴一阳,正是逆龙镜里面的两道镜光。
镜光如剪,将塞漆明中的碟片中领悟出来的神通,阴阳二气剪。
至此,塞漆黑神魂皆灭,和海阳子的下场一般无二。
后面的七位天魔众首领见了塞漆黑的下场,各个都眉目圆瞪,怒发冲冠,齐齐向石生玉冲来。
石生玉并不着急,又将塞漆黑的头颅系在了腰间,这才款款离开。
他不敢恋战,驱动火凤如意针,在身前虚空打出来一道漫天火墙,然后往石头城内撤退。
这时候,天葬师已经快撤退到了墙头,他远远的见了石生玉这边的情况,便将袖中的黑幡取了出来,将黑幡在手中缓缓转动。
这黑幡似乎能搅动天地间的元气,空间变得有些凝滞了,狂风更猛烈了些;凤凰真火墙,在黑幡的搅动下,倒卷着,往天魔众,修罗血池的方向袭来。
有无数的大罗王朝的将士们被这大火烧死,盔甲连着血肉,血肉燃烧成焦炭。
这是暴雨中的大火,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空气中都是肌肤被烤焦后的臭味。
血魔们在烈火中被焚灭,又在修罗血池里面复生。
天魔首领们被这大火所阻挡,气得哇哇大叫,一时间也无法追杀石生玉和天葬师了他们了。
天葬师看着身前火光熊熊的这一幕,黝黑的脸满意的笑了,然后,他这才缓缓御风上了城头。
石生玉落在天葬师的后面,看了他的这一番动作,也赞叹不已,这黑幡真是好宝贝,不亚于他手里面的天葬刀。
天葬师对敌的镇定程度也是一流的,不在石生玉之下。
看了天葬师的表现,石生玉往后撤的心态也没有那么急了。
待到石生玉也立在城头时,祝剑泪和天葬师亦撤回来了,只是可惜了海阳子。
虽然这次突袭,收获了很多血魔,还杀死了敌方一名元婴天魔,可惜自己这边折了海阳子。
石生玉不能让高塔上的士兵看出来他沮丧的心情,他扬起手中的乌炎剑,脸色平静的指挥着士兵们持续的射击。
尤无恙看了看自己旁边,身上插满了塞漆黑武器的石生玉,他想不通石生玉为何还能如此平静。
城外是如潮水般汹涌的,丑陋凶残的天魔。
他们嘶喊着,冲锋着,如同野兽,似乎要将眼前新建的城堡冲垮。
尤无恙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他以为只是一场小的战斗而已。
没想到如此的凶险。
八臂天魔这边,刚刚失去了一位首领,而且是眼睁睁的看着石生玉割掉了塞漆黑的头颅,他们也迫切的需要宣泄他们的怒火。
在八位首领中,不,现在是七位首领了,萨哈乌是领头大哥。
他挥舞着自己的八支手臂,指挥着三千天魔众,将手里面的骨矛抛出来。
天魔们的骨矛,好像无穷无尽。
似乎他们的肉身和骨矛之间有某种神秘的联系一般。
若骨矛没有射中目标,则又会反弹回来重新回到他们的手中。
他们有八只手臂,武器凶猛,身手敏捷。
石生玉看着这一根根骨矛,穿透了凤凰真火墙,带着火焰,有的扎在了石头城墙上,有的射上了墙头,袭击墙头的傀儡。
有的带着风声,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