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话声,姜桓等人同是身形一震,心中暗叫糟糕!姜桓急声喝道“别管敌人,快开城门!”
“是!”
士卒们闻令齐齐答应一声,合力去搬城门的门闩。
城门是由纯铜打造,而门闩也同样是铜制的,又宽又厚,沉重无比,哪是说搬就能搬得下来的。何况,黄兴忠也不可能给他们搬下门闩的机会。
见对方不听自己的奉劝,一意孤行,他冷笑一声,抬起手来,喝道“放箭!”
随着他的话声,敌军箭支齐发。呼啸着飞射进城门洞里。
可怜这百余名西北军死士,即无盾牌,又无处闪躲避让,就如同活靶子一般,被无情的箭支射到一排又一排。
人们的惨叫声。箭矢破甲入骨声不绝于耳,即便是姜桓也没能幸免,胸前、小腹、大腿、手臂横七竖八插有十数根箭支,有些甚至已把他的身体刺透。
但他并没倒地,冲着黄兴忠怒声嘶吼道“逆贼,你们的下场将会和闻仲一样,粉身碎骨,死不足惜!”说着话,他奋力举起手中的战刀,踉踉跄跄向黄兴忠冲跑过去。
见姜桓不知死活的向自己冲来。黄兴忠哼笑一声,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准姜桓的脖子横扫过去。
扑哧!这一枪,正扫在姜桓的脖颈,随着一声脆响。姜桓的脑袋应声而落,无头的尸体又向前抢出两步,才扑倒在地。
看都没看尸体一眼,黄兴忠甩了甩长枪上的血迹,侧头喝道“把偷袭之人的脑袋统统割下来,挂到城头之上,等明日天亮让敌军看个清楚!”
“是!”
周围的士卒纷纷答应一声,一拥而上,也不管这百名苗兵是死是伤,轮起佩刀就是一顿狂砍。
作为第一波夜袭的百名死士,无一生还,大部分死于对方的箭下,另一部分则被活生生劈下头颅。
这时候,黄兴忠后方马蹄声响起,他回头一看,原来是梁全骑马赶来。等梁全到了近前之后,黄兴忠急忙拱手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大人!”
“黄将军,这里怎么回事?”梁全边冲着黄兴忠点下头,边四下巡视。
夜间,梁全和黄兴忠分工明确,一个看守前城,一个则看守后城,而看守后城的是正是黄兴忠。
“回大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几个不知死活的敌军又来趁夜偷袭我城罢了,现在已全被我部射杀,大人不必担心!”
“哦!”听完黄兴忠的话,梁全才缓缓嘘了口气。
黄兴忠笑道“看来,今天晚上是可以消停了。敌军不会再有行动!”
梁全先是点点头,但又立刻摇了摇头,对黄兴忠说道“黄将军,不可大意,小心敌人还有第二次的夜袭!”
“哈哈!”黄兴忠仰面而笑,觉得梁全哪里都很好,就是为人太过于谨慎。
敌人那边已经死了一批偷袭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再组织第二批?难道送死一波不知足,还想再送死第二波?心里不以为然,但他可没敢表现在脸上,笑呵呵地拱手应道“大人尽管放心,我部定会严阵以待,敌人不来也就罢了,如果敢来,我必让其有来无回!”
“恩!”听他这么说。梁全放下心来,仰头说道“黄将军,这几日我们是要辛苦一些,等总管事那边的援军赶过来,与我部里应外合,内外夹击之下,王文超叛贼必败无疑!”
听了这话,黄兴忠暗暗叹口气,梁全早就给辛强去了书信,让他于敌军攻城的第二日赶过来增援,可是现在已经快到第四天了,连主军的影子都看不到,真不知道辛强那边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挺直腰身,正色说道“大人,我军将士同仇敌忾。上下一心,庆丰城的城防又坚固无比,即使主军不来增援,只靠我们自己的实力也能顶住王文超的大军!”
梁全可没有他这么乐观,这几日对方的攻城都没有使用大型器械,显然是后勤辎重还没运到,一旦等西北军的攻城利器补给上来,己方的防御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只是这话没有必要说,而且说了也没用,他苦笑一声,说道“黄将军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继续加强戒备,我先回前城了!”
“是!大人请慢走!”
黄兴忠嘴上答应的很好,但根本没往心里去,在他想来,敌人既然失败了一次,看清楚城内已有防范,就绝不敢再发动第二次。何况,这种情况已有前车之鉴,上次敌人来偷袭时铩羽而归后。便没有再组织第二次的偷袭。
另外,连续数日己方将士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中,身心疲惫,自己能受得了,下面的士卒们也受不了。如果不能趁现在这个空机好好休息一番,以后再想休息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等梁全走远之后,黄兴忠立刻叫来手下人,令其分出一千人手,全部上城墙严守城池,其余人等则抓紧时间休息,补充体力,以应付天亮之后的战斗。他这个决定令下面的士卒们欣喜不已,人们也终于算是可以睡一个长觉了。
按照黄兴忠的意思,一千名士卒被布置上城墙,几乎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还不时有成队的士卒来回走动巡逻,防守可谓是严密至极。黄兴忠亲自巡视了一番,感觉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之后,这才放心地下了城墙,也回到自己的营帐中去休息了。
黄兴忠和大多数的人去睡觉,留下千人站岗放哨,先不说这些士卒们的心理是否平衡,单单是身体也受不了。当人们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可能感觉不到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