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亮还在瞻前顾后,但宫外的西北军已不愿意再等了。随着我一声令下,数十万的西北军对王宫展开合力猛攻。
我也和沈三想的一样,怕破坏到王宫内的建筑,不愿意动用投石机、破城弩、冲车等这种威力巨大的攻城武器,不过现在西北军的兵力实在太多了,即使不使用大型攻城器械,仍不是区区数千直属军能防得住的。
只见王宫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人山人海的西北军如蚂蚁一般,顺着云梯源源不断地向上攀爬,即使是在智剑将滚木、擂石投下去,都像是石沉大海,连些许的波澜都激不起来。
很快,叶亮手下的士卒就纷纷跑来报告:“王宫南门失守!”“王宫东门失守!”“王宫西门失守!”只顷刻之间。王宫三面都被西北军攻破,大批的西北军已涌入宫内,就连叶亮所在的北门这边也不时有西北军突杀上来,与宫墙上的直属军战在一处。
现在整座王宫已乱成一团,宫内在打。宫墙上也在打,王宫内的侍女们吓的连连尖叫,盲目的四处奔逃。
“小子,你拿命来!”
叶亮还指挥身边已所剩无几的士卒们继续作战的时候,一名冲上城头的武将冲着他大吼一声,持枪向他杀去。叶亮周围的士卒们皆吓一跳,纷纷涌上前去拦阻,双方刚一接触,那名西北军武将便连出数枪。
枪枪不空,每一次前刺皆能挑中直属军士卒的要害。只眨眼工夫,已被他连挑带刺,击杀十数人。其他的人见来人太厉害,吓的连连后退,不敢再靠前。叶亮也被来人精湛的枪艺震住。不过身为主将,他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他单手持刀,指着西北军武将的鼻子问道:“来将通名!”
“项武!”来人振声报出自己的名姓。
啊!原来此人就是王文超贴身护将之一的项武!叶亮听过项武的名字,尤其是对他的二哥项猛,更是如雷贯耳,他深吸口气,又咽口吐沫,将心一横,大喝道:“我乃叶亮……”
“少罗嗦!看枪!”没等叶亮报完名,项武提枪便刺,直取他的喉咙。叶亮不敢大意,急忙横刀招架,与项武你来我往,打在一处。
两人只战了十余个回合,趁着叶亮一招疏忽,项武抓住机会,抡枪砸在叶亮的背后。这一枪杆砸的结结实实,也把叶亮痛的嗷的怪叫出声,身子像离弦之箭似的,从宫墙上直射出去。
扑通!
弹出宫墙的叶亮重重摔到宫内的石头地上,将下面的数块石头都砸碎,再看他的背后,不仅战甲被枪杆砸碎,就连里面的钢制盔甲也一同破碎。他趴伏在地,哇的一声喷口血水,然后摇摇晃晃地爬起身,举目望了一眼墙上的项武,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向后方跑去。
他要跑。可是项武哪肯放他离开,他顺着宫墙的阶梯,急速冲了下来。可刚到宫墙下,就被迎面而来的众多敌兵拦住,项武见状,只能舍弃叶亮,专心对付眼前的敌兵。
随着叶亮败逃,王宫北门的直属军也再抵挡不住西北军的冲击,大批的士卒连滚带爬地败下阵来,有不少人都被推挤的从宫墙上直接跌落下来,墙下摔死摔伤的士卒不计其数。
轰隆、咣当!
随着巨响声,冲入宫内的西北军士卒将王宫的北门打开,让己方在宫外的大队人马入城。
宫门一开,外面的西北军将士们立刻蜂拥而入,只见黑压压的西北军真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涌入到王宫之内。
在有宫墙可做坚守屏障的情况下直属军都不是西北军的对手,现在西北军从宫门直接冲入近来,直属军败的更快了,大部分的士卒在西北军的冲杀下死于非命,另有一小部分的人侥幸逃脱,跟随叶亮,全部退到王宫的大殿。
这时候,叶亮再瞧瞧自己的身边,他险些哭出来,原本的数千士卒打到现在已仅仅剩下数十人,而且各个身上都挂彩,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人们的表情更可怜,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有的只是绝望、恐惧和茫然。
“大人。我们……”仅存的一名偏将看看叶亮,再瞧瞧手中的武器,欲言又止。
叶亮明白他的意思,他苦笑出声,幽幽说道:“你们与我不同,我不能降,只能死战到底,你们……去吧!”说着话,叶亮无力地挥了挥手。
“大人……”听完叶亮的话,那名偏将以及数十名士卒不约而同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正在这时,忽听殿外有人大笑着说道:“宁死不降,真是感人,只是你的忠心表错了地方!”随着话音,从大殿的门外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位不是别人,正是我。
我没穿狼首乌金甲,只穿着单薄的衣服,背后披着一张黑色的大氅。不过在左右的众将可都不简单,其中有项家兄弟。有沈三、黑虎等猛将,还有程山铭为首的暗剑人员,另有大批的贴身护卫。
进入大殿之内,我举目向四周观望,原来,这就是白苗族王古利与众多权贵们议事的地方。这间大殿,以我来看至少得有二、三百平米,如果在大殿门口说话,想让里面的人听清楚就得用喊的。
偌大的空间,竖立有十八根高柱,柱子极粗,得两三人才能合抱住,上刻腾龙飞凤等等象征权利、富贵的神兽。向里端看,有九层台阶,台阶上的平台中央摆放一张巨大的坐椅,不用问,那就是王椅,只有白苗族的王上才能坐在上面。
我看罢,忍不住吸了口气,瞧都未瞧大殿里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