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张任拍马疾驶,半路不敢有丝毫休息。
近两百里的道路,走的心急火燎!实在困得不行,就在马上眯上片刻!
就这么一路狂奔,总算在次日夜幕彻底漆黑之前依稀看到蜀都城池。
四周毫无动静!
张任拖着疲倦的身躯来到蜀都北门之下,大声高喝:“张任在此,速速打开城门!”
本以为会有士兵迅速打开城门迎接自己,不料听见自己的叫喊,城上竟然响起一阵弯弓拉弦之声,一个武将探头而出,张任看去,正是益州如今负责城防的吴懿。
“吴将军,速开城门,放我进城!”张任看到是吴懿,大喊一声。
吴懿一阵冷笑:“无耻逆贼,日落时分已经前来骗城不成,如今竟然还敢只身前来!左右放箭,射死此等忘恩负义的小人!”
张任一听,顿时大惊失色!
不由得他做任何辩解,城墙之上,百十人的弓箭立刻对准张任。
一阵黑色箭雨从城头之上如大雨一般铺面而下,吓得张任立刻挥舞长枪,退出十几步远。
“吴懿,你敢射我?”张任手中铁枪直指吴懿,气的几欲骂人。
吴懿嘲笑一番:“恨不能杀你!速速滚开!否则我亲领一军,出城提你脑袋献给州牧!”
张任见吴懿这般决断,再想着他说的话语,半晌才醒悟过来。肯定是汉军用计,在自己被俘期间,有人用自己的甲胄前来诈城。最终导致刘璋误以为自己投降汉军!
刘协啊刘协!
你欲逼死张任吗?
张任进城不得,又饥渴困乏,无奈之下,只得单枪匹马远离城池,去一处居民附近寻找吃食。
走到半路,已经夜深,长途跋涉早就熬干了他的精力,一股深深的倦意席上心头,他再也仰止不住,头颅猛地一低,整个人伏在马背,竟然睡着了!
依稀睡梦间,感觉有人将自己扶下,本来十分硌手的马鬃,也突然变得分外柔软。张任嘴角带着惬意,翻了翻身,再次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微的风声吹拂着他的耳稍,张任才猛地惊醒!
他纵身一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偌大的营帐之内。
虽然是一个营帐,但是却奢侈非凡,四周布置着一些细小的空隙,可供空气流通,自己身躺的地方,下方垫着厚厚的干草,上方是几层柔软丝滑的缎绸,不知道用的什么工艺,躺在上面,竟然有种丝丝清凉的感觉。四周布置着一些装饰物件,不像营帐,反倒更似一个寝房。天色已经大亮,张任慌忙起身,才发现自己上身赤裸,自己衣物是何时被褪去的?
张任猛拍一下自己额头,后悔不已。作为大将,岂能酣睡到如此模样?
不仅被人抬到床上,衣物被褪去都不知道,若是有人来取性命,岂不是早身首异处了!
正在张任懊恼之时,营帐突然打开,一个身材修长的少年,在手臂间搭着一件白色长衫,慢慢走入,竟然是汉帝刘协。
“张将军,睡得可还香甜?”刘协将手中长衫递给张任,笑着在一旁坐下。
张任尴尬不语,原来此处竟然是汉帝刘协的行军营帐。
“陛下,我在这里睡了多久了?”张任此时有苦难言,自己一路奔袭,又进城被拒,竟然莫名其妙的住进了汉帝的营帐。
“将军睡了一天一夜了!”刘协笑道。
“啊!!一天一夜!那此时岂不是......”张任嘴巴大张,指着帐外。
刘协点点头,然后慢慢起身。
张任心忧,也顾不得礼仪,慌忙将衣物穿戴完毕,大步踏出帐外。
掀开帐门的那刻,张任彻底惊呆了。在他眼界之内,尽是大大小小的营帐,无数汉军士兵正在往来操练。四周旗帜飞扬,一些攻城器物正在不停的安装修整!
再看远处,蜀都城墙历历在目!甚至可以看到城墙上不断走动的慌乱的身影。
这是?大军围城?
张任茫然的跌坐在地上,垂头不语!
“不瞒将军,在将军回城之前,我已经令臧霸将军穿戴将军铠甲,诈称归附汉室,以此阻断将军后路!又安排大军四处探查,随时报告将军行踪,最终才重遇将军!”几句轻声的话语从不远处传来,张任回首,刘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旁边。
“陛下.......”
“将军,朕求贤若渴!天下十三州皆为汉室疆土,如今刘焉与刘璋父子意欲分割王土,将军大义,依然要助纣为虐吗?”还不等张任开口,刘协再次将其打断。
“这......”
“将军,请助朕一臂之力,若在将军的帮助下,能以最小代价收复蜀都,也算是益州百姓之福了!”刘协言语间充满了真挚。只是内心却满是腹黑的菲薄:“若不是看这厮也是虎将,鬼才愿意这么低三下四的来回折腾那!”
事到如今,他才感伤起来自己的召唤术,若是有召唤值,直接召唤就是了,哪里用的着这么麻烦!想着已经清零的召唤值,刘协竟然有些泪眼朦胧!
但是张任哪里知道刘协此时的内心活动,看着刘协双眼泛着泪花,他内心的巨石,被尽数融化,最终变换成无尽的惭愧!
他单膝跪地,双手拱过头顶:“蒙陛下不弃,张任愿随陛下脚步,至死不渝!”
益州大将张任,继严颜之后,也反戈到汉帝麾下。至此,刘协又多了两名虎将之才!
一日后,刘协大军,正式围困蜀都。
若是此时立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