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石广田不再犹豫,也不再抹不开面子,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道:“贤弟莫怪愚兄粗俗,愚兄自己无缘掌握这套神术,并不遗憾。可是,与贤弟结拜却是天大的缘分,既然有此天大的缘分,老天就不可能让你我白白结交一场,为了不辜负老天让你我结交这一场,愚兄思前想后觉得贤弟送给愚兄一个五世其昌总不为过。故此舍掉虚面,谈及实情,还请贤弟莫笑愚兄痴傻,成全愚兄这个心愿。”
富豪听完石广田的陈述,动情的说道:“你我兄弟已情同手足,荣辱与共,于情于理,小弟送兄长这套富贵理所应当,也无可厚非。怎奈小弟出门未带足够的银母金精,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如这样,待愚弟回家去炼上一炉精母,再回府来,将兄长能收集的所有铅汞铜铁全都养化成金银,也不枉你我结拜一场。”
富豪说的话虽然诚恳真挚,石广田却不能认可和接受。他认为富豪的话固然是真心话,走后万一被事情牵绊回不来岂不万事皆休,更何况他这套说词是不是脱身之计尚未能可知。
富豪看着石广田沉思不语,又开口说道:“兄长请放宽心,愚弟在路上不再耽搁时间,月余到家,九九八十一天炼成母精,回来需要月余,这样算来,半年不到的时间愚弟便可再次与兄长重聚。
到那时,要点化偌大一堆铜铁铅汞,就不是愚弟随身携带的这个丹鼎能胜任的了。定然要在府上铸尊大鼎。介时,铸鼎、植种、炼化,都需要大量的时间。时间一长愚弟还怕兄长嫌烦那。”
富豪最后的话使石广田上了心,说道:“不知贤弟可否能在愚兄府上炼制精母?又不知炼化这些精母须用准备什么原料?”
富豪说道:“小弟索性再给兄长透露点术中之密,只是不得在入第三人耳朵。”
石广田往前探了探身说道:“贤弟放心,出您口入愚兄耳而已。”
富豪说道:“炼制精母的程序是将纯度较高的金银并同十几位紧要的芝草放进丹炉里。昼夜不间断文火烧制九九八十一天。而后用玄术密咒使炉内融化的金银结晶成豌豆大小的霜粒,这些霜粒便是金精银母。至于如何使用精母,兄长已经见过,就无须小弟在说了吧。”
“贤弟,愚兄有一事不明,还请贤弟解惑。”石广田真诚的问道。
“兄长,请讲”
“不知百两金银炼制出的精母可点化多少出金银?”石广田最关心的便是本利的比例,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富豪问道。
富豪不犹豫的说道“纯度高者可一比八百,次者一比千不止。”
“贤弟,那些药草在此地能否采办?”石广田又提出第二个紧要问题。
“这些芝草只是配伍精巧,配方金贵,种类并不奇缺,应该不难采办。”富豪毫不隐瞒,以诚对诚,如实相告。
石广田突然情不自禁起来,竟然一把抓住富豪的双手激动的说道:“既然是这样,贤弟在府上铸造一尊丹鼎,愚兄拆兑上万八千两金银,采办齐药草,不用愚兄出府门便可但达成你我兄弟心愿,还免除了贤弟鞍马劳顿之苦,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富豪在石广田的软磨硬泡、苦苦纠缠之下,答应了他的请求。于是富豪在石府寻找适合鋳鼎的方位,石广田便开始筹集抵兑金银。
不几日富旱溃骸肮喜兄长,合着兄长命中有此大富。兄长花园是良好的种养之地自不用说,当日已得验证。通过小弟这几日的反复勘验和反复计算,兄长花园北邻的怡馨园环境优雅,幽静隐秘,这正是鋳鼎炼制精母的绝佳之地。”
石广田欣喜之余也告诉富豪一个好消息,他说:“贤弟,愚兄已经筹措黄金千两,白银近万,只等鼎成便可启用。请贤弟写下所需草药,这几日愚兄便去购买。”
“富豪说道“购药之事还是由小弟亲去,因为错识一味也将会影相母精的成色或成量。”富豪煞有介事的说道。
石广田则认为富豪是为守密而为,心中理解,也就不再坚持。
富豪做事雷厉风行,半月不到,一尊可炼制数万两金银的丹鼎便在怡馨园铸成。祭鼎落成仪式举行过以后,石广田择个吉日便催促着富豪装炉炼制。
亲眼看着千两黄金、万两白银填进鼎里的石广田,在封鼎点火的那一刻才有了几许担心,他双手抚摸着巨鼎,迟迟不愿离开,直到温度上来,炙的实在难以忍受之后,方才恋恋不舍的退后几步。
就在封炉的瞬间,石广田曾一度有过罢手不炼的念头,当随着巨鼎温度的增高,这个念头也渐渐淡去。
石广田这个念头的产生,并不是担心炼制不出母精,折损了这些金银,而是担心这些金银被富豪席卷而去。
打消石广田这个念头的是,炼炉的温度越来越高。他心中暗想:“只要不停炉火,就凭这个温度,任谁也无法开炉取出这些金银。我只要派人暗中监视,确保炉火昼夜不熄,也就高枕无忧了。
这个做法尽管对义弟不恭不敬,可那句‘画皮画骨难画虎,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古话,也并非不无道理,大不了等收取了母精以后,置办桌上好的席面向义弟负荆请罪,陪通不是也就是了。”
石广田看着炙热的丹炉,正独自想着心事,富豪对他说道:“这丹炉里不仅是兄长的心血,是兄长对愚弟的信任,也是几世的富贵,更是愚弟的责任,故此马虎不得。有些禁忌小弟不得不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