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蹭着向房门走着,心中希望听到曾祖吩咐我留下来做点事情,最终我还是走出了房门。
我顺手把门关上,刚要去敲隔壁得房门,突然停住脚步,心有不甘,便转身来到窗下,附耳偷听。
只听李怀德说道:“老人家,我的婆姨去世已经数年,在这几年里我规行矩步、恪守礼数,从未做过丢人现眼的事情。也不知道那天是咋的啦,也没有想这个女人有什么来历,好像被她勾魂摄魄似的,鬼使神差上了床榻。行了那周公礼数。”
我虽然年龄小,还不谙人事。但朦胧中也已经知道“周公之礼”的含义。
为了弄明白从书场听来的这“周公之礼”四字的含义,我是费了好长时间才弄到个一知半解。同时也埋怨了书场说书之人好长时间。
我就纳了闷,男女两口子在一起睡觉怎么就与周公弄到一起去了。唉!咱也管不着人家说书人的嘴,往后只要再听到行“周公之礼”四字,不再纳闷,知道是咋回事也就是了。
李怀德又道:“我与她正畅酣淋漓、欲罢不能之时,身上凉风骤起,油灯瞬间被风吹灭。在这个如醉如痴、**夺魄时刻我哪还管的了灯是亮是灭。
我正要长提决口,一泄千里,忽然觉的身下的女人冷如寒冰,坚似顽铁,搭在我背上的两只柔滑细腻的胳膊和纤巧娇柔的手指瞬间变成了两根粗糙的麻绳,并且把我的身体越嘞越紧。明显的感觉到这根绳子已经把我与身下那变成冰铁的女人紧紧地捆在了一起。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我只觉得下身那个孽根里面,似有人向外扯着一根没有尽头的丝线。开始感觉有点畅快,可是,随着那根丝线被抽的越来越快之时,痛苦却越来越剧,直到痛彻心扉、撕肝裂肺,昏死过去。”他说到这里竟然沉默起来。
我在窗下听到掌柜的描述并未感到又何可恐惧之处,可当我领会了他口中所说“孽根”是何物之后,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如芒刺在背起来。不由得回头向身后多看了几眼。
我听说过的“阴妓”,是游走于阴阳两界的鬼差。她以两种情形来阳间做事。一种是奉阴司之命堂而皇之来惩罚阳间那些那些意乱情迷、犯奸作科之辈。
第二种便是干私活的阴妓,它们收雇主钱财,然后靠疏通关系潜来阳间,替雇主找前世仇人报仇、抱怨。做完事情便潜回阴界。
如果真是这样,这位客栈老板还指不定做了什么坏事。因为阴妓虽然做的事情有悖人伦,危害阳世,却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随意而为。
就在我想象客栈老板究竟做了什么样的事情,竟招来阴妓的报复,这时,房中又传来李怀德的声音:“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此时感觉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似的,瘫软无力,就连睁开眼的气力也都没有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下终于把眼皮挣开,映入眼睑的竟又是那块棺材板。我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骨软肉瘫,再次昏死过去。”
我听到这里,心想:“他说婆姨已经去世几年,在这几年中恪守礼数、默守陈规的,如果是这样,没道理会招来“阴妓”的伤害。除非这人是个滑头,没说实话?
要么这为恶的“棺材板”不是“阴妓”所为?那还有谁?因为假借墓地丧葬之物来渲染恐怖并与人行媾和之事的除了“阴妓”还能有谁?”
我正在为此事苦思冥想,李怀德又开了口:“老人家,我再次醒来,是店里的伙计把我叫醒的。那时他已经把我从那块棺材板上给解了下来。
这时房里传来我曾祖浑厚、圆润的声音:“只怕从那以后,你每天晚上都要重复做着这件事情,与初次不同的是,每每都是被迫而为。”
李怀德急迫地说道:“您老说的对,自从有了第一次,我是躲不掉、逃不了。无论是藏在家里还是躲在店里,它总是如影随形,锲而不舍,以致我神志时清时混,身体空乏无力,再这样下去我命不久矣。”他说着便失声痛哭起来。
曾祖又道:“我进客栈看你第一眼时,就知道你已经着了此道。你请的那些术士作何所?”
李怀德停住悲戚,哽咽着说道:“前几个江湖大师无功都匆匆离去。最后这位大师,晚上亲自陪着我睡可也没有挡住那、那、那个它把事办成。离开前只说了句让我另请高明您也匆忙离去。
老人家您看,这、这、这、这又快到了它来办事的时辰了,老人家您救救我。”听动静,他已经给曾祖跪了下来。
曾祖说道:“掌柜的,别这样,快请起,相遇即是缘分,多年的恩怨不应该再纠缠不放了,我会给你一个清净的。”
曾祖不考我刚学的,偏偏考,实则是测试他与曾祖的缘份。
度有缘人是永远不会招怨的,其实这是一种行规,也是一种法则。即使会给自己带来不小麻烦,同时也会给自己增加业力,更是成全自己悲天悯人、济苦救难的初心
我正感叹曾祖术数计算的神奇,突然感觉一阵阴风袭来,心想:“莫非那‘阴妓’来找李怀德了?哼!就凭你个小小鬼差,是绝不敢在曾祖面前现身的,除非我曾祖赦你不敬之罪。”
只见这阵阴风在客栈的楼道里来回的穿梭,时不时的围着我转上几圈。也许它“欺孙怕祖”,始终没有敢向我发难。
其实我也是仰仗着曾祖的神威,才不惧怕它。虽然我确实掌握了不少对付鬼魅的一些方法,可是年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