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终于再次动了杀机,而且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给玉蟾道人任何可以复活的机会,心意催发之下,一剑斩出,乌光一闪直奔在地玉蟾道人滚动的头颅射去。
“师兄!永别了!”
这一剑他要将玉蟾道人的头颅连同他的元神一起捻灭……
“帝君!还不动手!”伊尹在太玄背后催促道。玉蟾道人的神通乃是伊尹亲自传授,如何不明白只要钟离这一剑刺下去,玉蟾道人绝无幸免之理。
太玄颔首,登时出手,他既然从伊尹嘴上讨了一个人情,他自然不会让玉蟾道人死在他的面前,因此,太玄一指点出,同样一道剑光剑斩出,挡在了玉蟾道人的头颅前,替他挡下了这一剑。
叮铛一声,这一剑直直的斩在钟离那黑漆漆的剑光上,霎时间钟离的剑光崩溃,露出了乌黑的剑身,而太玄的那一剑已然化开,化作丝丝缕缕的剑光如蚕丝般萦绕在剑身上,而钟离的这一剑悬在了玉蟾道人的头顶再也刺不下去了。
钟离眉头皱起,心念一动,飞剑猛地一颤将萦绕在剑身上的剑丝挣脱开来,飞剑随着他的心意收了回去……
“好冷!”
“好险!”
玉蟾道人圆滚滚的脑袋在地上滚动的同时还不忘惊险万分的喊道。趁着钟离分心,他那半截身子疾跑而至,捧着脑袋重新按在了颈项上。
不过,脑袋接上之后,仿佛有些不适,皱着眉梢捧着脑袋扭动了半圈,轻哼两声,方觉舒畅,接着几步来到了伊尹的身前,“老师!”
“好了,你也太过鲁莽了,接下来就交给太玄帝君好了。”伊尹拉着徒儿的手,向后退了退了。
“冥府帝君!太玄!”
眼见太玄半路横插一手,钟离一剑半途而废,让玉蟾道人侥幸逃过一劫,心中不忿,冷冷的扫了太玄一眼,眼中幽光闪烁,在场的人中他终究最恨的还是太玄,毕竟是太玄将他从东海赶到了内陆,又欺上门来将他揭破。
他之所以沦落到这等地步,全由太玄所赐,他如何能不恨之入骨。
然而恨则恨已,他心中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太玄人都未至,他便早早的抛家舍业的望风而逃了。
可如今,太玄终究还是追了上来,他也不得不直面太玄了。
“太玄帝君!不知道敝人哪里得罪了阁下?让你一直追逐敝人至此。”钟离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轻声问道。
“东海血盗,一贯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你又何必来问我!”太玄抬起量天杖遥指钟离,眼帘低垂,实则杀机内敛。
“哈哈……”钟离忽然狂笑,笑中尽是轻蔑之意,“帝君也来欺人!定是我等兄弟不知为何冒犯了你,这才惹得你才如此大动肝火,否则也没有听说帝君你是多么一个秉持正义的人呐。”
钟离说得不错,话说全修行界的道人差不多都是这种德行,从来只修自身,一心成道,至于心怀苍生,秉持正义,在他们心中那从来都不是他们责任。
有些真正冷漠无情的道人,就算是血盗站在他面前,只要不来惹他们,哪怕正在残杀无辜,他们眼皮也不会翻一下,更别说是仗义出手,来替人主持公道了……
就凭方才太玄隔岸观火的做派也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道人……所以,钟离的话,玉蟾道人与伊尹两人最有体会,嘴上不说其实心底里都深表赞同。
“好吧!”太玄失笑,也不再与钟离废话,“事到如今,原因之类的还重要吗?你还是乖乖地的受缚吧!”太玄说完之后,扬了扬袖笼,袖里乾坤使出,朝着钟离裹去。
“又是这一招,我怎会让你得逞!”
钟离嘴上这么说,可心中着实不敢怠慢,心意一转,盘旋在他头顶上空的飞剑登时一振,化作万千剑光绽放,整个虚空被赫赫剑光切割成了无数的碎片。
然而袖里乾坤内蕴天道法则,玄妙无限,袖笼所过之处,风止云歇,时空停止了流转,漫天的剑光被他一股脑的收入到了袖中,而那看似毁天灭地的剑光一入袖中,顿时犹如被驯服的野兽般乖乖的不动,似是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凌厉的杀气亦是随着剑光散去。
一瞬间,钟离失去了对自家飞剑的感应,这还不止,罗袖继续展开,依旧向着钟离蒙头裹去,不给他半点喘息之机。
而先前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被一股莫名的笼罩然后禁锢,整个人如弹射而出的弹丸般身不由己的向着太玄的罗袖中投去。
“我有血滴子数万,区区罗袖怎能困的住我!”钟离大吼一声,身上血光大盛,一滴滴猩红圆润的血滴在他头顶上空显现,下一刻,漫天蒙上了一层红光,滴滴血液登时化作了一个个影影绰绰的人影,驾着腥风呼啸着向太玄扑去。
这些血滴子乃是钟离斩杀了无数修道者后收集的精血乃至元神炼就,场上有多少个血滴子,就表明死在他手中的修道者有多少,这些血滴子虽然失去了神志,但是在钟离秘法的祭炼下,他们本身的实力并不在前生之下,反而因为悍不畏死,更平添了几多凶戾。
只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太玄,别看漫天都是人影,可对太玄来说简直是土鸡瓦狗般而不堪一击。
“你又何必做那无谓的挣扎呢!”太玄叹息一声,袖里乾坤中清光闪耀空间之力大盛,须臾之间,如同罗网般将漫天的血滴子一网打尽。
不过,借着血滴子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