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未见,云盈依旧如以前那般粉雕玉琢,随着年齿增长也更是愈发的可爱了,太玄朝着云盈仙子招了招手,笑眯眯道:“好孩子,过来,让贫道好好看看。”
云盈只觉眼前这个道人面目十分可亲,听到了太玄的招唤,立即松开了梁夫人的手,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太玄跟前,抓着太玄的袍袖,仰头问道:“道人,我们以前见过吗?云盈儿为什么觉着你好像面熟呢。”
太玄哈哈一笑道:“那是因为云盈儿跟贫道有缘啊。”
窦仙童眨了眨眼睛,心中暗笑:你们前世乃是夫妻,当然是有缘了……
至于梁夫人瞧见太玄与女儿这般投契,心中自是十分高兴,她向来对窦仙童一身神通十分敬佩,徒弟都如此了得,那做老师的又该如何的厉害!
紫霄观她这些年往来了无数次,曾几次三番想要求见太玄,怎奈太玄虽是观主,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求了几次都是无缘得见,今次见面之后,打量了太玄一会,发觉眼前道人面目虽然普通,可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子超凡脱俗般的出尘气质。
太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可梁夫人见过太玄之后,不知为何,心中陡然便升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仙人就该是这样的……
“女居士!贫道有礼了。”太玄牵起了云盈的小手,朝着梁夫人打了稽首。
梁夫人自然不知道眼前的道人就是她前世的仇人,眼见太玄施礼,她自是不敢怠慢,起身还礼道:“小妇人见过太玄真人!”
接下来,双方分宾主落座,愉快的交谈起来,梁夫人毕竟未曾觉醒前世记忆,现在不过个稍稍有些见识的平凡妇人而已,太玄想要糊弄她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很快的梁夫人便拜服在了太玄脚下,只觉眼前道人果然不愧为窦真人的老师,批命算卦无有不中,自己前半生的经历,对方掐指一算便仿佛全知。
太玄只是点出了她前半生身上发生的几桩隐秘之事,就完全将梁夫人折服。
接下来,太玄更是难得的为梁夫人讲了一篇道经,口出玄妙至理之言,一字一句虽然听不太懂,可梁夫人仍是感觉太玄字语中充满了某种难明的至理与玄妙的力量。
一篇道经讲毕,梁夫人只觉灵机通透,似乎被人醍醐灌顶了一般,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仿佛背上卸去了十万大山,忧愁尽去……
云盈儿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太玄身侧,小眼珠骨碌碌直转,闪着智慧的光芒……
“好了,接下来便让我这徒儿陪你说话吧,贫道告退了。”太玄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梁夫人不敢怠慢,立即起身相送,太玄又道:“对了,贫道虽与令嫒初次见面,却感觉十分投缘,不若让贫道带着她在观中转转,居士你意下如何?”
梁夫人岂敢不允,急忙道:“能够得到真人青睐这是小女的造化啊!只是我家女儿太过活泼了,若是接下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真人岂不是小妇人的过错。”
“哈哈……无妨,无妨!”太玄大笑不已,牵着云盈儿的手向着后殿走去,云盈儿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就那么乖乖地随着他去了。
两人刚刚踏出了殿门,云盈儿突然扯了扯太玄的手,陡然停了下来,太玄低下头不解的望去,就见云盈儿眯缝着小眼睛,脸上闪过了一丝狡猾,脆生生的道:“老道,你方才说了许多谎话,在欺骗云盈儿娘亲。”
太玄一愣,好奇的问道:“你叫我什么?”
“老道啊!”云盈儿瞪大了双眼,心中有些狐疑:唉!这个老道怎么回事,难道耳朵不好吗?真是可怜啊……
“你为什么叫我老道?”
云盈儿一边吮吸白嫩的拇指,一边天真无邪的笑道:“云盈儿感觉你年纪好大啊!比我家的福伯……”说到这里,云盈儿摇摇头,继续道:“不对!不对!”
云盈儿似乎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描述,挠了挠头,着急的四下张望了一会,接着眼前一亮,指着园中井台边那棵最为粗壮的银杏树,欢喜的叫道:“就是它了,你好像比它的年纪还要大。”
太玄在那棵树上扫了一眼,发觉那是一棵约有五百年树龄的老树了,论起年龄,太玄所活的岁月确实比之它还要漫长。
虽然云盈儿用它来对比太玄的年纪有些不伦不类,可云盈儿小小年纪未曾入道,就能隐隐感应出他的年岁,可见她的灵性是如何的不同凡响。
太玄笑着轻轻地拍了拍云盈儿的小脑瓜,“好!很好!你以后就叫我老道好了。”
说着,太玄牵着她想要继续向前走去,可云盈儿登时不乐意了,脚下生根似的站在原地,涨红了小脸,嘟着粉红色的小嘴,愤怒的道:“老道,你还未告诉云盈儿,刚才为什么要说谎骗人。”
云盈儿灵性非凡,不仅生来能感应到世人心中隐藏的善恶,更能分辨出别人话语中的真假……太玄方才跟梁夫人谈话时,算过去,晓未来,在太玄的推算中,一年后,梁夫人有一场大劫临身,乃是九死一生之局。
毕竟真像实在太过残忍,太玄并没有如实告知对方,反而编织出了一些虚假而美好的未来跟梁夫人糊弄了一番。
可如此一来,就被云盈儿感应了出来,同样的,云盈儿本人似乎也早已经感应到了笼罩在梁夫人身上的不祥之兆,她虽然还不晓得生死的意义,可冥冥中,似乎发觉梁夫人将要离她而去了,而眼前的这个老道却似乎有能力让梁夫人留下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