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贱婢欺我太甚!”
皇宫幽潭中,锦清铁青的脸色上透着惨白,嘴角更有一丝殷红血渍,布满血丝的双眸中,充斥着狰狞暴虐和怨毒,还有一丝恐惧,死死盯着大殿穹顶上的破洞。
捂着胸口的指缝中,鲜血沽泌横流,隐有惊人的嗤嗤锐啸传出,赫然是拥有恐怖意志的锋锐剑芒。
似乎,生怕穹顶破洞中再落下一道剑芒,手中握着一枚金红色龙鳞,依旧颤抖不休。
“贱人!”
良久之后,锦清似乎失去了力气,呼呼粗喘着瘫倒在地,一刻都没有放开龙鳞,目光有如凶兽般狠毒,却透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由不得不怕,因为那出手之人,不仅实力在他之上,就连身份背景,也远远超出!
一个新晋妖圣的金圣,一个天下第一剑仙的老爹,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可以想见,若非如今金鳞身份地位特殊,哪怕出手之人将之一剑杀了,也不会引起多大波澜!
锦清称得上是当今神州最尊贵的二代之一,但也仅仅是之一,哪怕属于特权一族,但在其中最拔尖的存在面前,也依旧要低头。
甚至于,那一剑中蕴含的杀意,绝非仅仅是警告,是真的要将之斩于剑下,只是对方出手一次,没有第二次出手,给金圣留下最后的一点颜面罢了!
嗡!
蓦地,大殿深处传来隐晦波动,另得锦清神色微变,甚至来不及擦拭血渍,便飞奔向殿后,来到了一块一人高下,好似贝壳般的宝镜面前。
其上云雾缭绕,似有龙吟激荡,眨眼间汇聚成一道人影,赫然是一名身形颀长,异常伟岸身着滚金黑袍,头角峥嵘,三十岁许的青年!
“太子殿下!”
在此人面前,哪怕隔着宝镜,锦清都异常恭敬,全无寻常的高傲做派,甚至透着些微的恭谨与卑微。
若让人看到的话,定会惊掉一地下巴。
但若知道镜中之人是谁的话,就不会惊讶了,因为那同样是当今最尊贵的年轻一代中,最拔尖的存在之一!
东海龙太子——敖泰!
无论是两大帝君、帝后的嫡子,还是东海未来帝君继承者,亦或是自身巅峰龙尊的实力,都超出了锦清太多太多。
放眼神州,虽然这位实际年龄很大,可在同辈半圣之中,除了已经陨落的陆九渊能够压其一头外,能够与之比肩者,绝不过一手指数!
“锦兄不必客套,你早晚会脱胎换骨,成为真龙之身,真正跻身我们中的一员!”
在外人眼中,神秘霸道,强横绝伦的敖泰,似乎没有多大架子。
“全赖太子照拂,在下才有今日之能!”
锦清恭顺俯身,不敢将自身异常显露半分,掩去了脸上些微的变化。
早晚、跻身,在如今的他听来,太过刺耳了,尤其被人一剑杀的胆寒,心神摇曳之际!
但对这位东海龙太子的惧怕,也早已深入骨髓,令他不敢显露分毫。
因为,曾经其父明言,便数神州英杰,若能活过魔劫之乱,接替老一辈大旗的强者中,必有这一位的存在!
“你受伤了?”
但可怕的是,敖泰隔着万里水镜,依旧察觉到了锦清的异常,只是以为因伤而起。
“太子殿下好眼力,在下……”
锦清尴尬一笑,知道瞒不过去,恨声道,“在下正在修炼之时,祸从天降,被人无端斩了一剑!”
“噢?”
敖泰浓眉一挑,龙目中隐有波涛闪过,似乎来了兴趣,“以你的身份地位,当今神州敢向你拔剑者寥寥无几,是谁?”
“剑仙之女——柳依雪!”
锦清也没有添油加醋,开门见山道。
“原来是她!”
敖泰恍然,似早有所料,淡淡道,“此女虽是剑仙之女,但却无父女之情,而且修炼的是太上忘情道,师承慈航剑圣,看来是你安排的些许小手段事发了!”
“太子放心,在下安排的事情很隐秘,绝没有暴露!”
锦清脸色一白,俯身道,“只是此女太过霸道,根本没有掌握任何证据,就拔剑欲要杀我!”
“呵呵!”
敖泰淡然轻笑,宽慰道,“你且放宽心便是,人族自诩礼仪之邦,实则都是伪君子,这些人仗着身份背景,作威作福惯了,不将天下英杰放在眼中,早晚会吃大亏!”
“太子所言极是!”
锦清目中尴尬之色一闪而逝,心说这不就是说的他,可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可又觉得对方语气有些不对,似乎饱含深意,大着胆子问道,“太子似乎话中有话,可是有什么指示要下,也好让在下有所准备。”
“哦!”
敖泰目光微垂,直至将锦清看的背后冷汗涔涔,这才温和一笑道,“事实上,这也算不得什么隐秘,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也应该知晓一些,原本是要等你自己有所领悟的!”
“多谢太子器重,在下定当竭尽心力,辅佐太子,一统四海!”
锦清恭谨道。
“呵呵!”
敖泰微微一笑,并未在意,淡淡道,“剑仙传承来历,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其师承禁忌,遭天忌,不得善终,其虽未有那人制霸神州,威压一世的威能,但屡屡无视铁律,浑不将天下强者放在眼里的狂傲,却也让不少人看不过去。”
锦清瞳孔一缩,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以他现在的阅历见识,只要有足够的线索和指点,很容易判断出些许隐秘。
只是听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