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望去,以北梁城中心,传送大殿范围,余威覆盖方圆数十里,形成一个巨大无蓬的爪印。
处处哀鸿,遍地狼藉,哭嚎声不绝于耳。
吴明双目充血,怒发冲冠。
“吴明,你行事狠辣,毫无顾忌,惹来龙皇震怒,害的北梁城百姓无辜受灾,本官就算被夺职罢官,也要参你一本!”
“与这等自私自利之徒,有什么好说的,别人怕他王爵身份,本将不怕,我兵家子弟没有孬种,算本将一份,大宋子民,岂容这等尸位素餐的纨绔子弟荼毒?”
“还有本官,此子仗着身份在北梁城横行霸道,颐指气使,本官是为百姓为朝廷做官,不是为一家之姓做官!”
“算上我……”
一时间,随着冯元普和孙炳木的不满厉喝,满城响起数以百计的官员表态,最后引得不明真相的百姓,加入声讨大军。
面对有心人的指责,吴明不怕,可以问心无愧,淡定面对,谈笑风生,可满城百姓的怨恨,汇聚而成的声浪,直逼心神,饶是他心志坚毅,也被震的心神摇曳,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吴明身体摇摇晃晃,面色发白,几欲跌倒,可他紧咬牙关,死死撑着。
不能倒,一旦在这里倒下,便代表一败涂地,大宋将再无他容身之地!
“跪下,向无辜百姓,磕头赔罪!”
不知谁喊了一句,满城声讨浪涛一变,齐齐厉喝吴明叩头谢罪。
“嘿嘿!”
吴明惨然一笑,踉跄转身,目光森然的扫了眼半空中的孙炳木和冯元普,在两人快意注视下,来到大殿门前重伤的众人中。
“狗贼,还不速速叩头谢罪?”
浑身绑缚着铁链的几名巡捕,快意无比的喊道。
“呵,是不是觉得你们还有机会活着去京城?”
吴明残忍笑道。
“你……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
众人面色狂变,惊惧交加,这位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王爷,不要冲动!”
白星美眸圆睁,急声劝道。
可她被那一掌重创,哪有余力阻止?
“大胆吴明,你敢……”
孙炳木和冯元普惊骇不已,怎么也没想到,吴明敢在千夫所指之下动杀机,可隔着如此远,根本来不及阻止了。
“闭嘴!”
吴明冷然,一脚将几名案犯踹到,黑色重刀鬼魅般出现在手中,遥指孙炳木和冯元普,吐气开声,厉喝道,“尔等身为朝廷命官,妖龙来犯,不思保护百姓,竟然大开城防大阵,任由妖龙屠戮百姓,其罪当诛。本王在此立誓,必诛窟野沙河蛟龙一脉,以祭北梁城无辜百姓,在天之灵,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轰隆隆!
好似在响应他的誓言,苍穹之上乌云突显,惊雷滚滚,骇的升空之人,惊慌躲闪,如老鼠般亡命奔逃。
如此突变,让满城百姓齐齐噤声,即便有不和谐的声音稀稀落落响起,也被那惊雷压下,更让心怀不轨者惊惧的是,那雷霆浩瀚恢弘,磅礴大气,竟是让吴明的誓言有了回音,足足传播了三遍,才缓缓散去。
相较于冯元普和孙炳木等官员,空洞乏味的指责,吴明的誓言更显郑重,前者的推卸责任,后者的勇于担当,呈现出鲜明对比。
原本对吴明惹来蛟龙皇怒火,还有些怨怼之人,不满自然而然的散去。
最重要的是,这年头的老百姓都比较迷信,连老天爷都似乎认可了吴明的誓言,岂不是句句属实?
换言之,知府和守将,岂不是在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这可是类似于佛道立大宏愿的誓言,诛杀龙皇一脉,何等的豪言壮志啊?
“本王押解勾结妖龙,屠戮百姓的重犯回京,如今有人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妖龙勾结,戕害北梁城,欲构陷本王于不义,今日在此立誓,他日必将践行。
但妖孽与叛徒势大,本王唯恐有人胆大包天,再行劫囚之事,今日便将一干人犯明正典刑,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手起刀落,唰唰两刀,几颗脑袋兀自带着惊惧、绝望、不可置信之色。
“爹,救我……”
冯静瑶披头散发,面色惨白,声音戛然而止,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血水喷出老高,骨碌碌滚出老远,兀自瞪着无神的双目,直勾勾看着天空,再无半分美感。
“哎!”
白星长叹一声。
“吴明,你敢?”
冯元普目眦欲裂,须发皆张。
“狗官,尔等勾结妖龙,欲行不轨,真以为堵得住天下悠悠之口?”
吴明厉声爆喝,刀锋遥指周遭,“本王在此,谁敢来杀我?”
轰!
声如惊雷,滚滚而出数十里,惊得所有人气息齐齐一滞,呼吸不畅,骇然失色。
“好一个无法无天的大宋吴王,你公然杀害未经审判的先天强者,戕害……”
孙炳木率众而至,目露杀机。
“姓孙的,少在这儿跟本王胡吹大气,借你十个胆子,你敢向天起誓,刚刚妖龙进犯,城防大阵全力开启了吗?”
吴明破口大骂,戟指怒目,“尔等都是爹生父母养的,在北梁城身居要职,难道看不出其中蹊跷?扪心自问,为了这帮蝇营狗苟的畜生,值得拼命吗?
我祖为大宋战死边疆,我父亦为国征战沙场,本王虽不才,也曾于幽峡岭搏杀妖蛮,诛除魔头,保得一郡百姓平安,自问不曾有半分懈怠,唯恐辱没先祖。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