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冷言诺终于想起哪里奇怪了。
手。
慕容晟睿的手太过冰凉,他的手指一直如玉般温软玉华,明明武功高强,却并没有任何茧子即使体带寒毒也都是微微温软的,从未冰冷如此,可是…。
冷言诺霍然转头,却正看见慕容晟睿突然放大的俊脸…。正擦自己鼻翼而过,歪倒在自己腿上。
冷放诺低下头看着突然歪到在自己腿上的慕容晟睿,心一下子空得没了思绪,只是呆愣愣看看着那张此时双眸紧闭的脸。
慕容晟睿刚刚还在吃她豆腐,还在与她温笑,就在刚才几秒之前还当众承认他惧内,可是,此刻…。
难过,忧伤,焦急,后怕…。种种平常的所有人该有的情绪此时在冷言诺心中交织而过似乎又都不足以表达其心绪,如一波五颜六色的血湖,又如寒冬里最坚硬不化的霜雪,冰冷又看不清本质。
慕容晟睿一直是强大的,常人难以触及的,即使身带寒毒,即使那次他在她面前寒毒发作,却始终保护着她,始终在她面前有着最化人间春风的笑容。
他这样的人,好竟从没想过也会需要她的何护。
心突然很痛,痛得进至麻木,有些后悔于自己对某些事情的太过专注而忽视了内心情意的波澜,原来有种东西,早已深入骨髓而不自知,最初的将就,凑合,在时光磨炼中,彼此交际中变成了喜欢,然后变成了爱,这个一说出就会砰然心动的字眼,而今,却已入骨髓深深,化成相思流至血液百胲最是那一抹牵肠挂肚。
他为什么晕倒,双手突然无措而身姿僵硬的冷言诺在愣了两秒之后,眸底光彩方才回复过来。这才看向慕容晟睿的手指,去把他的脉搏,他刚才触摸他的温度异常的冷。
马车外,自然不知马车内发生何情形。
之前慕容晟睿声音不大不小,众人包括最外围的百姓也都听得清楚。
璃王惧内,遂又开始中自动脑补情节了,难道璃王妃当真样貌粗鄙,野蛮剽悍,将柔弱的璃王…。
“玉儿嘴不择言,王妃姐姐可不要生气。”南宫玉儿上前一步,对着马车浅浅一礼,笑颜明亮灿烂。
“不会。”冷言诺平下心思,她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慕容晟睿此时已经晕了过去,自然也不可能入住南国行宫,届时南国行宫里有楚浴染有宫烈宫月,这些人都不是个寻常人物,但凡风吹草动都能草木皆兵,一推三的人物,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对自己敌意明显,初初一见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宫烈。
宫烈看似就与宫月单枪匹马,她可不信,就苗宗那几大长老可也不是个吃素的。
清一站在马车帝,他自小跟随在慕容晟睿身边,其实也没听出什么声响,可是心里就是感觉有些怪,又想传音入秘,可是又怕自己道行太浅,在坐都是些高手,知悉了他的声语,于是也只能面色如常的立在那儿。
“那就好了,我就知道璃王妃姐姐是最大方的了。”南宫玉儿话落,退后一步,又粘在了南宫王爷身后。
马车内,冷言诺此时真想飞身出去煽南宫玉儿几大巴掌,叫你丫装,她就不信南木宸没有告诉南宫玉儿,那马是她做的手脚,况且,南宫玉儿既然这般能装,定然也不是个傻子。
寒霜此时隐在人群中,并没有现身,她的任务就是放云雾弹让冷言诺好顺利不被南木宸发现的进入马车,然后顺利进城。
“那就请各位先入住行宫吧。”南木宸当先打破僵局。
“一路周途劳顿,此次各国皆在,人数众多,我与王爷就不去行宫了,就住锦华流芳吧。”
话落,众人一惊,皆落在最后四字上,“锦华流芳”,那是前公主南慕妍宫府,自南国公主宣布与南国关系断割之后,不知为何,当时明明事情轰动影响颇大,可是先皇却并未有对这座府邸发布任何施令,相反,最后,倒让人日日打扫,众人也只当是南皇最终还是念及兄妹之情才有此一举,背后还对南皇之顾悌之义争相传诵唱
但是久而久之,那坐宫府本来位置偏离闹市又于安静,一直以来也及少再提及过,此时经由天慕璃王妃提出,众人心中都莫名一颤。
自然也想到了天慕璃王的另一个身份,算起来,璃王与太子还是…。不过,此时情势不明,哪里会有人将这番话给说出来。
南宫玉儿刚才还满是轻脱娇俏的面,闻言也是僵了一僵,锦华流芳,璃王竟然想住锦华流芳,那虽然是曾经的公主府邸,但是因为先皇疼及南慕妍,一切行头皆是按照亲王最高级别而来。
拒说那府邸里面当年都是按照最好的来布置,里面曲意长廊,横阳湖水,草木春暖,青瓦碧阁,金丝飞檐,地处最佳,玉石铺路…。她虽得皇后宠爱,也并未踏及一步,只因先皇在时曾下令,不得任何人进入。
如今先皇已逝,加之当年那旨意又是口传,一时有人忘了也无可厚非,况且,这璃王还是前公主的儿子,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她心里恨及了冷言诺,自己一直以来伪装的弱点被方看穿及玩弄,此时再让她住那么好的地方,当真是心里不爽,眸光一闪间,想到什么,在看到南木宸已经有着同意之意时,直接一脚踢了踢一旁朝中新晋官员,司马和。
司马和也不过二十年华,长相较白,不算英俊出彩,可是胜在平和,普一看上去也就是一文弱书生一枚,原本立在百官中也极不显然,冷不丁的被南宫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