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到是深刻的知道新君上位三把火,明明心里的反对得要死,却一声不言。
“我想是没人反对的吧,璃王拒绝一次,总不会再度拒绝吧。”南木宸高声道。
大殿里一时寂静,直到南宫王爷当先出列,“璃王妃实乃女子之典范,保兵将,去瘟疫等林林种种都受世人传诵,更是琴诗齐华,受人永唱,璃王妃竟然此次是与璃王一同前来祝贺我国新皇登基定然也是希望我南国一片歌乐和融,宣读遗诣也未偿不可,还请不要推拒。”一翻言辞说得有理有义,既夸了冷言诺的盛名,也是告诫她,不可趁此心思旁起,倒也是个聪明人。
冷言诺轻轻一笑,紧接着便听到一朝臣附议。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冷言诺对着慕容晟睿一笑之后看向高位的南木宸,帝王之术他用得倒是炉火纯青,还未正式受呼,就已经将这些个个阴谋心思的朝臣耍得团团转。
是啊,已经拒绝一次,反对一次,如今又是他登基,又有忠心之臣附议,谁还敢再度悖言。
她敢打赌,就在她那般整了南宫玉儿之后,纵然现在南宫玉儿对她心思不那么深恨了,可是南宫王爷不管是出于爱女还是护主都不会对好她有个好脸色,更何况他身旁那两个儿子也不是吃素的,方才那般夸她,心里指不定有多牙痒痒。
虽然今日南宫羽没有出现在大殿之中,但是冷言诺多少明白,毕竟南宫羽早已算是方外中人,有着红尘绝断之心,不来趟这一场也是明智之举。
冷言诺轻缓慢踱的走上了玉阶,从那托盘里取过南皇遗诣,面色却在打开遗诣那一瞬一变,呼息都滞了滞,只是这个动作极快的被她收覆好,除了慕容晟睿与离她较为近的南木宸,无人看穿。
冷言诺声音清灵的响在大殿,声起,众朝臣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为南国第三代皇帝,十五岁登基,谨守君之重责,在位之期勤免不怠,于国之无愧,南国民安昌盛,然腾终脱不过天命,念及身子忧矣,今特立此召,太子南木宸,自立太子以来,仁德厚爱,恭敬孝义,智勇双全,杰出之范,待我乘大势归去,帝位传承于…。”冷言诺念及此处时声音突然一顿,一顿间将目光看向南木宸,那眸光丝丝透着凉意与疑惑,南木宸啊,南木宸,你何苦执着于我,为了试控,就连这南国江山都可以成为你的棋子吗。
南木宸就这般看着冷言诺,目光认真而专注,一双幽深的双眸里波澜平起翻腾数千里,深挺的鼻翼更像是携带着九天霜寒与希冀。
与南木宸不过对视一眼,冷言诺看向慕容晟睿,却见其正微笑的看着她,那般柔柔的清和的眸光,直看得她心里蜜着柔意打着飘儿,一瞬间心中凉意化去,倾下春暖花开。
他,是知道的吧。
那些跪着的大臣正奇怪冷言诺为何停了下来,却又听冷言诺继续道,“传承于南国太子南木宸为下一任南国君帝,谱我南国壮好山河,顺民应天,国运永昌,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冷言诺声落,一阵此起彼伏的拥护声高声响起,势要掀翻这座百年历史的宫殿。
南木宸看冷言诺,眼底一丝笑意升起,却带着一丝无奈。
“众卿平身。”南木宸双手平摊,帝王威仪端得十足。
“恭贺南皇之喜。”楚浴染与宫烈纷纷起身祝贺。
南木宸笑得如风,不疏离,不热情,却自有气势自周身散发出来。
然而在所有人喜悦中,却见高台之上冷言诺将圣旨卷好递交给南木宸,“南先心意,还忘太子好好收着圣诣,日夜思君思国思社稷莫要伤了群臣爱护之心。”
南木宸接过圣旨,不是礼貌的寒喧,却道,“没想到璃王妃这般关心朕。”
“南皇登基,是不是也该要迎娶皇后了。”慕容晟睿突然走前几步,轻轻的不着痕迹的牵过冷方诺的手放在掌心,语气不算冷不算热,却一语提醒了朝堂中众人的思绪,太子早过及荓之年,可是却一直未娶太子妃,方被太子威仪所慑,今…。
“不若皇上今天就立旨将皇后一并立了,岂不是皆大欢喜。”自有由心而悦的朝臣提议。
“朕看音郡主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堪当国后。”一旁的楚浴染此时也三不两金的一语惊醒无数梦中人,不是他们没想过,而是不敢,可是此事由于顺国帝君提出来,却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
于是纷纷有人谏言立荣清音为后之事。
南木宸闻听楚浴染的话,对上其要笑不笑的眼神,亦不怒,只是将目光看向冷言诺,那目光,那般自然而然,又大方逼人,似乎在宣告所有人他此时看的是冷言诺,是天慕璃王妃,在众臣要求他下旨立后之时,他看的竟然是璃王妃,心中之意自然明了而清晰。
而南木宸于冷言诺有情之说,殿内多少人自有听说,只是眼下亲眼见到自家皇上的眼神,还是不免……。
那眼神毫不掩饰,看得冷言诺眉头轻蹙,刚一蹙起,便听“轰”一声,在南木宸头顶竟然破开了一个洞,一丝阳光带着淡淡的辉映南木宸的脸上。
事情太过突然,在那些人还没将“救驾”二字自脑海中达成唤出来之时,却见南木宸双手虚虚在空中一按,“看来这议事殿是该修葺一番了,璃王你说对吗。”
别人看似南木宸对于头顶突然裂开的屋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