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诺看着那带着紫玉鎏金面具的男子,夕阳下,红映映的如漫山遍目的
清贵海棠罩他雪白身影一袭千姿独艳。
明明一袭毫无装饰更无任何花纹的雪白玉袍,却偏偏穿出一幅明珠卓芳的味道,只一眼,便该是叫人动心所有的人物。
“圣女之心,本使如何能妄自揣测。”圣使双手微微一拱,看似虚礼,可是却让人觉得这哪是行礼,分明就是高高在上的好看到不行。
“姐姐,你真的看得见了?”宫月虽然也欣赏于圣使的优美,可是在她心里姐姐才是最重要的,遂上前抱住冷言诺兴奋的看着冷言诺那双光亮此刻映着整片绿原的眸子。
过了这个镇就进入了烈国边境,烈国位于南方,即使已入冬季,却也并不觉得冷,而且远方青郁一片带着淡淡的深秋之色,触目所及皆是松翠岚岚。
“小姐,你真的好了吗?”寒霜任宛香扶着走了过来,“幸而,我还怕…..”
“你是寒霜,独一无二的寒霜,我如何会认不出来,有时候,在意一个人,是,用心。”冷言诺看着寒霜只是轻伤,嫣然一笑,一笑间,大地都好似回春。
圣使看着冷言诺,用心?
圣使身后千名圣宫之人有男有女,皆看向冷言诺,看这个好似突然出现,又好似本身就存在的烈国圣女,不过相遇一柱香时间之内,圣女的铁血手腕,机智敏慧,便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心生敬意。
“小姐….”宛香本想说什么,冷言诺看着她道,“活着,就好。”
活着,就好,不过四个字,却让宛香木然一怔,不过四个字,却胜过字字相加的千言万语。
“既然如此,我们进城吧。”宫烈说话间向冷言诺走过来,细细看了眼冷言诺,“你的内力突然恢复也不一定是好事,我看看。”话落,就要去把冷言诺的脉。
“我好好的,勿需担心。”冷言诺轻笑一语,却不着痕迹的避工了宫烈欲以伸过来的手。
“我姐姐又不是小孩子,有我这个弟弟护着,自然不差。”慕容晟阳此时上前一步,他自不笨,他的身份如此敏感,自然要先一步表明自己只是“弟弟”的身份。
毕竟,冷言诺如今与天慕可说是绝决而断,自然不可能与慕容晟睿的弟弟相交深深。
圣使看了眼慕容晟阳,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身旁的一名圣宫男子道,“着令,出发。”
“是。”
众人拥着最中间那一辆马车一路进了城,夕阳尾去,天色渐暗,冷言诺一行人进了圣使早安排好的一座别院。
南郁北自然也没有特意掩饰自己的身份,敞露身份反倒比遮遮掩掩好,身为南国齐王自有其应等的待遇。
宫烈自一入别院,便进了自己所居的院子,看似突然极疲惫般。
“休息一晚,明早出了这城镇,直穿一座城池,该是会有人迎接,到时便可直达烈国帝都。”圣使为人看似如七月花,微微暖中带着一点透心的凉,声音柔暖发春风过,可是说话间,不亲近,不疏离,不刻意,不故纵,让人只觉此人即使靠近你说话,也觉是在三尺之外,更仿似一朵明艳君子兰裹着一层冰雪。
这是一座极为雅静的别院,而这座城镇里因为处于四国交境,所以来往行人衣着言谈颇杂,但是在见到冷言诺一行人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惹不起的人物,但是关于最近天慕新皇登基,新皇与璃王妃和离之事倒是传得沸沸扬扬,冷言诺纵然不想听,也还是听到些许,而且还比之前听说的多了无数版本,不过,冷言诺对此也甚特别的情绪。
而因为冷言诺的内力与视力同时恢复,寒霜与宫月的心情一下子阴转睛,宫月本来也没什么公主架子,除了本身无论如何糟蹋都掩护不去的清贵气质,其人真是从哪里都看不出来公主样了。
尤其是这一路行来,蓝枫在宫月的调教之下终于似乎有了一个正常人的模样,至少不会在想要拥抱宫月之时会顾忌一下场合,就如现在,入住别院,蓝枫静走一旁,只是那双干净不杂一丝杂垢的眼眸却一直看着圣使。
“圣女的护卫难道有龙阳之好?”一行人正走进别院,冷言诺与圣使相隔数步并前而行,却突然听圣使轻言道,语声中微含笑意。
冷言诺脚步一顿,不知为什么明明圣使带着面具,可是好却觉得对方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心情十分之好,她自然知道蓝枫一直盯着圣使看,虽说她也无奈,不过却还是道,“他只看长得好看的。”
跟在冷言诺身后的宫月不知为何,闻言,心中竟然微微一悦,这种心悦来得不明不白,只是顿觉心间如小鹿乱蹿,跳得欢快——她自然也看到蓝枫一直看着圣使,只是她关注的是,只看好看的。
圣使微一怔,头微微向上倾斜,露如玉下颌一精致轮廓在夜中格外透亮,却突然道,“原来是我长得好看。”似陈述,更似轻喃。
“百且,他只看女的。”冷言诺下一句话却让周围空气都冻了一冻,宫月原本的心如鹿撞变成了窃喜,在后面偷偷瞄向圣使,寒霜与宛香皆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只得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青草尖儿,小姐真是....
“嗯,我是男的。”圣使竟面不红心不跳,语声依旧平润,不将冷言诺的揶揄放在心上,连跟在其身边的两名圣宫使者都在方才冷言诺话落那一刻微微怔诧,后背袭上一层汗,圣使岂是随意可以乱言的,连圣宫尊者都对其相敬有加,这圣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