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定成点点头,“父亲放心吧。”
而此时,原本该要待在闺房里的曾轻柔却早就跑了出去。
她今日非要知道一直帮着曾家的到底是什么人,因为她总有种感觉,今日之事倒不像是那皇后所为,哥哥虽然点明是皇上,她也一直觉得是后后,可是细想起来又不太对,而一直以来,她对于这位帮助曾家的恩人也十分好奇,可是父亲都不得其踪,自己更是半点不知,所以她今日打定主意一定要跟到,一定要问问,到底这人是真心想要帮助曾家,还是有着什么别的目的。
她虽然不会武功,可是父亲也怕她有一日会遇到危险,所以轻功还不错。
一路穿泉过林,前方,面纱女子闻身后那道跟随的身影,嘴角起一丝嘲弄,一直带着曾轻柔转了几圈,方才在一处山顶停下。
而此时的曾轻柔早就被转得没了方向,不过,她反应也极快,心知被发现了,暗声挫败,这才往回走去。
山顶上,女子看着山脚下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眸光潋滟花束,抬起如玉纤手,拔拉下遮住面部的面纱,露精致宛天成之容颜,青丝随fēng_liú溢,荡出迷丽幽香,只是下一刻…。
“噗。”女子突然抚胸,弯腰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鲜艳吐在娇外触目,女子双眸轻动,眸光流转中只映那一道深深红痕。
“主子。”身后落下一名青衣女子欲以上前扶住女子身影,却见女子已经直起腰,对着身后摆了摆手,语声微凄,“他受二十年,我不过五年,还早。”一句话落,女子转身朝山顶深处而去。
“她要跟来就让她跟来吧,忘了一切,也未必不好。”女子声音远远传来。
身后青衣女子眸中流露出心疼之色,闻听女子之话,轻轻应了声“是”,随即身子往山下而去。
曾轻柔许是做梦都不会想到,不过妄想一场,跟踪一声,还未有所图谋,她今生之所想便停顿了轨迹,当她再度出现在曾府之时,早忘却了心中所执。
另一边的树林里。
“我记得五年前,虽然我与宫宸还有大哥一同筹谋所有,可说倾刻间颠覆了烈国朝堂风云,可是烈国在烈无云手中掌控多年,他既然能暗中勾半数苗宗内部之人,计划筹谋都不是那般简单,当日你虽然出手烧了他精心赔养的死士,可是他若是这般好对付,那就不会活过这般多年,不会让那般聪明的大哥于他眼皮子底下不敢有丁点轻风小浪,只能步步小心,步步筹谋,更不值你派冷言静和云落前去诱惑他的视线……”冷言诺倚在慕容晟睿的怀里细细讲着,眸眼轻闭,似在回忆,又似在低声诉说些什么。
慕容晟睿手轻轻抚着冷言诺的背,只觉此刻山光无限好,情深意深安好许,听着冷言诺轻轻语声,却并没有接话。
“烈无云最后是被逼至圣宫废墟深处再无所出,可是…。”冷言诺突然睁开眼,一刹间眸光光亮无限,清华耀眼,“可是,他既然当初能算计让我们进入圣宫,欲以让我们有进不出,能派人进入圣宫诛杀我们,自然熟知里面构造与机关,如何会……”冷言诺停了停,眸光越过远处山岚重影,唇角轻动,又道,“如何会死在那片废墟。”
“烈无云未做皇上前已是叱诧风云四际的高手与谋士,连父亲曾经也提交过此人不可小觑,自然不会死于那里。”慕容晟睿开口之时双眸紧紧锁住冷言诺,幸而,她的诺儿从未让这个残忍的父亲入过心,所以提起他来,无半丝惋惜与晦暗。
“花千尧。”冷言诺突然道。
慕容晟睿清润眸光平静而动一丝涟漪,似滴落无声泉的一滴神水,打破一方平静,在冷言诺头顶上映上轻轻一吻,“或许是她吧。”
“这一路路走来,她走远,却从不曾离开,曾家,新贵,查无所查,想来……”冷言诺缓缓陈述,似在述说别人之事般,看不出半丝情绪与迷惘之态。
慕容晟睿搂着冷言诺腰际的手紧了紧,“你心思最是敏感,这般行事作风,想来是她无疑。”
“可是终归姚静之死了,所以,她亦醒了。”冷言诺突然起身,拉起慕容晟睿的手腕,指着头顶上湛蓝的天空,“争那么一场,十年固执当真是两茫茫。”
“许她也是在成全我们。”慕容晟睿语声轻了轻,看着冷言诺露在空气里的白皙脖颈,头低下,轻轻一吻。
冷言诺躲避不及,只道,“什么时候,能不能专心点。”
“这世上除了你,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专心以待。”慕容晟睿话落,一把扣过冷言诺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吻火热奉上。
她永远不知道,她如此躲在她怀里,温温浅浅的语调有多么迷人深致,那明媚亮颜如何一笔一动滑动他早就深刻她一切的心。
早已吻过数百遍,可是每一次吻却依然如此让人火热到无法回绝,冷言诺轻喘着呼息,脑中只一个念头滑过,她曾应过姚静之,放过她,那她如今放过了她,却也在同时,帮了自己。
更何况,自心魔中醒来的她,五年来,每每暗暗出手,想来,也只是想全了于姚静之的亏欠,她知道放手,弥补亏欠,却活得高远,永不再闯入他们的生命。
“冷言诺,专心点。”慕容晟睿惩罚的在冷言诺唇舌间一压,直压得冷言诺一声娇呼,却转瞬间被吞进了慕容晟睿的缠绵攻势里。
“冷言诺,冷言诺,冷言诺…。”慕容晟睿将声声呢喃消融在其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