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你吗?”冷言诺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垂着头的女子问道,不再如刚才那般笑嘻嘻的,话语无形中透露出一丝压迫的气势。
香叶微带疑惑的抬起头,随即似乎被某种气势所慑又垂下头,“奴婢不知。”声音清清文文。
“进了我的屋子,留下的就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之。”冷言诺突然恬淡一笑,声音略微压低透着一股魅惑,“记住,是进了屋子留下的人。”冷言诺言罢,喝了口茶,对寒霜点点头,寒霜领意对香叶道,“你知道为什么这几日里大夫人送来的吃食,我都把好的分给她们不留给你吗?”
香叶听着寒霜的话抬起头,“那糕里有害人的东西。”
闻言寒霜与冷言诺皆是一愣,但随即冷言诺眼里一抹异色闪过。
“咦,说来听听。”寒霜朝香叶勾勾手指面上俱是笑意。
香叶触及寒霜的笑容,这时似乎才大胆子些,“我老家是河县的,那里山林中就有一味草药,食少无害,多食能致命,因为经常上山帮爹摘草药,所以对这药特别要熟悉一些。”
“那你为何不告诉她们。”冷言诺开口。
“我为什么要告诉她们,我爹说过,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人活一世保留清之清而非浊之浊,我不是圣人,这是她们自己取得的结果,与我无关。”香叶渐渐抬起头,眸光坚定。
冷言诺无声的笑了,笑得灿若桃花,使得院外三千阳光顿时失色。
“你很聪明,我很喜欢,但愿你做对的事。”冷言诺道。
“小姐胳膊上的伤口要香叶伺候换药吗?”香叶一点就通,抬起头真诚询问,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上童叟无欺。
冷言诺微微挑眉,“好。”
寒霜同样一笑,嗯,是个灵敏的。
不过一条细口子很快收拾完毕,冷言诺注意到,当香叶见到完全与出血量不相称的伤口时,眸光只是轻晃了下,随即包扎得像是重伤患似的。
冷言诺看着胳膊上厚厚一摞,哭笑不得。
当晚,清二传来消息说是谨娘毒解了,送回了原来的地方。
……。
天香楼,谨娘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床熟悉的环境,眸光沉了沉,又检查自己的伤已经包扎了,毒也已经解了,想到晕迷前见到的女子,丞相府三小姐?眸光更深了深。
伸手撩开床幔,袖中掉出一张纸。
“救你的人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自伤而救,切莫去添麻烦。”潇洒的一排字映入眼帘,时间已近黄昏,屋内未点灯,但是对习武之人来说目力本就比常人好。
丞相府的三小姐,近日里传言中丞相府刚接回来的性子怯弱的三小姐,谨娘突然闭了闭眼睛,那三小姐哪里有半分怯弱的样子。
自伤而救?谨娘又看了眼信纸,然后起床点起灯,将信纸放在悠悠火苗上烧烬。
“咚咚…”伴随着敲门声,一柔媚的女子声音响起,“谨娘你醒了吗?”
谨娘收拾了下情绪,这才打开门。
一名紫衣女子走了进来,看着谨娘些微苍白的脸色,面色微微一变,“你怎么了,难道你…。”
“别说了,幸好被人相救,说说今日坊间有何传闻?”
紫衣女子生着一张瓜子脸,不过双十年华,皮肤白皙,一看就是风月场所游走惯了的。
闻言,便将今日京城传遍的花公子为难丞相府三小姐,京兆尹又拦路,差点诬陷丞相府三小姐窝藏人犯,而后是三小姐不小心刮伤了胳膊的所以会有血腥味的之具无细漏的告诉了谨娘。
言罢,紫衣女子看着谨娘,面色甚是担忧,“你就是白天那个被京兆尹…。”
“紫言,我受了伤,是丞相府三小姐自伤救了我。”谨娘拿了块桌上的糕点放进嘴里,折腾这许久,她是真饿了。
紫言看着谨娘,轻叹一口气道,“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
“没有找到。”紫言追问。
“不是,是根本就没有。”谨娘说着同样一脸沮丧。
紫言拍了拍谨娘的肩膀,“别灰心,只要人活着就好,千万别叫人怀疑上了你。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点粥。”言罢走了出去。
谨娘看着窗外金黄色的微光,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
璃王府。
“不会吧,晟睿,你真的要娶她?”花千尧夸张的从座位上站起身,“那是只小狐狸。”
璃王从座位上站起身,“我还没说你呢,没事去招惹她,害得本来无事的,非要自伤胳膊才能了结此事。”
“晟睿,你这是在关心她?”花千尧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瞪着慕容晟睿,满满的好奇。
慕容晟睿深深的看了眼花千尧,须臾,似是无奈的抚了抚额,面色是自己都没见过的温柔,“千尧你对她有成见。”
“能没成见吗,杀人像是切萝卜似的,眼睛都不带眨的,今日又宁愿自伤才救一个不知后果如何的人。”花千尧收起夸张的表情有些控诉道。一张美轮美涣的脸生生的被他颠来颠去,让人很是纠结。
“花公子,我真的很难想像冷三小姐面无表情杀人的样子,我看她确实与普通小姐不一样,胆识过人,但是…。”一旁的清一此时有些替冷言诺言抱不平的开口。
而另一边的清二有些心虚的没有开口。
“她会武功,应该还不错,不过也不是很好,不然上次我躲在暗处她都不知道。”花千尧性感唇畔一张一合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