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晚上,指挥所直属的小队通报说已经捕获了目标,结果集结的小队赶到发报地点一看,原地只剩下荒芜的死地,寸草不生的焦土上残留着黑暗魔法作用过的痕迹。
而且看这个暗能量的浓度,让人不觉怀疑这里是不是死神邀请亡灵七君王开宴会还是怎么的。
临时指挥所并没有立刻建起来,作为一个成立数百年的大型组织,内斗这种元素肯定是跑不掉的。没错,这个组织内部分为数个派系,而这几个派系都有人被分配到这一次的捕猎中。原本有团长心腹“掠食者之牙”来指挥,以团长的名义还能压一下这些相互看都不顺眼的家伙,现在这位德鲁伊一死,地下就乱成了一团,几个二线负责人谁都不服谁,因此他们都各走各的。
汪铭:“你是说,这个组织,平均二十人一个派系?”
星涟:“这么说也不对,猎龙人一共三个大派系,除了团长的嫡系,还有两个副团长的派系,此外,后勤部门似乎也有两个派系在相互争斗。而每一个派系里,又可以分划出几个党派,几个党派里,又可以分划成政见不同的几个小组……”
&够乱成这幅德行,我真是为那位团长感到蛋疼。他们怎么会残存至今的?这么不安定的组织早就应该毁于内战才对啊!”
&斗激烈是没错,不过在面对更高级别的外斗时,内斗就会暂时停止,比方说副团长派系里几个党派内斗的时候,团长的派系向其施压,那么副团长的几个党派就会暂时联合起来,抵抗团长的攻势,有点像西欧的分封制。”
汪铭:“等等,你怎么会知道地球上的分封制的?”
&就是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哎呀,既然连你一个大活人都能穿越过来,我知道点异世界知识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的也是,不过总觉得非常不对劲。”
&个世界上最不对劲的就是你好不好?”
猎龙人面对气氛越来越压抑的森林,并没有相互抱团,而是以最小的派别为单位,各自走各自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洛兹是新加入的一位术士,术士这种职业和法师不同,他们依靠自己身体中的力量施法,而不是死背咒语、符文。尽管初期容易练,后期就难以升级了,毕竟没有主角光环照着,想要感受到“血脉深处的神秘力量”还是很困难的。
而且术士学习新的法术也很困难,那些法术都要靠领悟,也就是从自身继承的血脉中挖掘出原本就存在的法术,另一种方法则是将现有的法术封印到自己身体里。这些方法有利有弊,好处是不用像法师一样一天到晚抱着法术书温习法术,坏处是身体里不能储存过多的法术,毕竟容量有限,而法师的法术可以记录在法术书上,再多都能记下。
作者沉思了半个小时愣是想不出合适的例子,大家凑合着看吧。
&兰大哥,为什么我们不和别人一起走?现在的情况也许一起回去比较安全吧?”洛兹小心的问道。
作为一个新人,洛兹平时的话并不多,而且他生性不喜欢多说话,这个安静的小术士在加入数天之后就赢得了同伴们的好感。但现在的情况显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这个小组的头目,也就是那位背着漆黑重剑的剑士提出了这个问题。
&队?和谁组?如果和其他派系、党派的人组队,我们回去之后会被自己派系、党派的人当成叛徒做掉,而我们党派的小组间,最近正在冷战,前两天维诺那家伙不是刚和我们干过一架吗?现在去和他组队,你不怕半夜被他摘掉脑袋?”
&好过被那群神秘的敌人干掉吧?”
&你错了,我宁可自己被巫妖或者巨龙叼走,也不愿意被那些惹人厌的家伙杀掉。”
四阶剑士布兰说完这句话,远在绯月山的某条巨龙和冥界的一只巫妖同时打了个喷嚏。
洛兹得到了这个并不令人满意的答案,只得哀叹着放弃了劝说,这个组织真的是一盘散沙。他取出腰间的酒囊,灌了一口满是药味的不明黑色液体。
布兰好奇的问道:“你喝的是什么啊,味道很难闻。”
&这个是我的药,我的肺不太好。”
事实上,洛兹并没有肺病,他的病在腮部。
&错,我并不是人类,而是用药剂和变颜术将自己伪装成人类的娜迦,我的种族在进攻月神殿的战争中失利,我就是在那场战争中被俘获的,相比那些惨死在总攻晚上的同伴,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洛兹灌了一口苦涩的药剂,冰冷的苦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喉咙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