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川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你说疼不疼?去拿我手机,快点儿,不然就没人爱你了。”
我急得直掉眼泪,跑出柜子拿来他的手机,他一手血,无法操作,让我打给蒋豪城。
拨通后,我开了免提。
“大半夜的干嘛啊?又被骄阳虐了?情种啊你!”蒋豪城明显是被吵醒的,带着起床气,不悦地问。
“来我房间,送我去医院。”楚晴川虽然尽量保持语气平静,但还是藏不住虚弱,气息比平时短了些。
蒋豪城并非善类,单从这点语气变化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问楚晴川为什么不让我打120,他说不想惊动这里的人,闹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我就跟个废物点心一样,止不住眼泪,一直在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我没想到这柜子里居然有凶器。”楚晴川想要起身,我赶紧扶住他。
“是啊,哪来的螺丝刀啊?”我没想到那幻觉中的匕首,居然在现实里以螺丝刀的身份出现。
楚晴川告诉我,那小女孩所作的一切,都是我的行为在现实里发生着。
其实那场对峙,是我在一人分饰两角。
如果不是他亲口对我描述,我真的不敢相信,因为我完全无意识。
我问她明明女孩是要杀死我的,我都感觉到刀尖马上要对准我的咽喉,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对我说:“当时你是准备把螺丝刀插进自己喉咙里的,我制止了你,但你却认为是我出现在你的幻觉里,制止了女孩的行为。”
“楚晴川,心理问题真得很恐怖。我……可以体会你之前对韩璐的袒护了……”我发自内心感慨。
“都过去了,不是么?”他挤出一个笑给我。
他在我的搀扶下,艰难地站起身,我也累得出了一身汗。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渗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的血腥味。
就在我意识到“血”的存在时,楚晴川已经用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贴上了我的唇。
我知道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了,刚才大概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
他狂热的吻着我,吸走我口中的所有空气,挤压的我嘴唇发麻。
我不敢乱动,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心里祈祷着蒋豪城快点来。
倏然间,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楚晴川从迷狂中清醒过来,甩甩头,示意我去开门。
蒋豪城看都没看我,直接冲进了卧室。
我能感觉到他对楚晴川的紧张,胜过手足之情。
“卧槽!”我刚关上门,就听到他在里面发出巨大的震惊声。
“你们两!玩儿得真他妈刺激!楚晴川,原来你是个m啊?!成骄阳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你说你们两前天晚上是不是在玩水下窒息?早知道不救你了,卧槽!刷新三观!”蒋豪城的吐槽让我无言以对,然而与此同时,他也把楚晴川从卧室里架了出来。
楚晴川拧着眉心,低声呵斥道“闭嘴”!
蒋豪城瞪他:“怎么?你以为我还怕你?你都这样了我有什么好怕的?骄阳啊,不是我说你,自从他和你在一起,真是开启了人生的困难模式。你好歹也算是队友,能不能不这么坑?”
我唯唯诺诺地鸡啄米一般点头应着,他说的有道理,我着实理亏。
忽然我又听到“嗷”的一声,赶紧抬头,蒋豪城的手腕已经被楚晴川反转过来拧在掌中,一脸颓丧相。
“哥哥哥,爷,爷,我错了,错了,请高抬贵手手下留情。”蒋豪城求饶道。
“别闹了,楚晴川。”我赶紧打开门,拿起搭在玄关衣架上的外套挡住他的伤口,三个人一起走进电梯,直奔负二停车场。
四点多的酒店走廊和电梯里空无一人,蒋豪城开车,拉我们到了一家他朋友开的私人医院。
大概是因为找了关系,医生没多问,只是例行检查伤口,然后问楚晴川要不要打麻药。
楚晴川说不用。
医生瞟了他一眼,招呼也不打一声,忽然就把那螺丝刀拔了出来。
楚晴川却似乎早有防备,手在病床下沿一握,生生忍住了。
我心疼啊!那血都溅出来了,这什么医生?专业素养也太差了吧!就这么拔出来我也会啊!
“你倒是轻点啊!”我没忍住,脱口而出。
“长痛不如短痛。”医生说得信誓旦旦的,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我意识到求人没办法,就好声好气地问他伤得严重不严重,伤口深不深,要怎么处理,后面该怎么调养?
这时楚晴川在旁边轻声笑了两下,蒋豪城抱臂站在一边,翻着白眼。
医生看看他两,低头看着楚晴川的伤口说:“当然严重了,你看,这个位置是肾。”
他为了让我看得仔细些,特意压了压,我就看到楚晴川眉头一皱,牙关一咬,身体因为疼痛缩了一下,但很快又克制住。
我急忙摆手制止:“医生您说就行了,不用演示,我知道,我知道。”
医生带着口罩,眼镜干净透明,就像没有镜片一样,我感觉似乎连度数都没有。
因为透过近视镜看的话,眼周的脸部轮廓和镜子外面是对不上的。
他又问我:“你是他什么人?家属?”
我点头严肃地说是,我是他侄女。
他听后,立刻扭头,把手放在口鼻间轻咳一声,继而回过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