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一脸有惊无险的神情,然后拍了拍胸口。
又手肘撑着桌面,用手托着下巴,笑着说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开眼了,给他们收拾了去!”
“嗨!等老天爷开眼,怕不是你胭脂盒要用坏好几个。”纪晓嗤了一声,端着饮料一饮而尽,又拿过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有些可口,砸吧砸吧了一下嘴,“是什么老天爷啊,是你晓晓姐我……”
“晓晓!”杜秀兰警惕地打断纪晓。
但是纪晓不像是她那般有城府的,谁对她好,她便对谁好了,特简单。
见田恬请她吃好吃的,也跟她们一起吐槽穆家,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以为还是跟自己同一阵营的。
“晓晓姐,你怎么了?”田恬疑惑地问到。
纪晓朝杜秀兰抛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跟田恬说到,语气和神情都带着骄傲与自豪:“我跟你说啊,那都是我做的!”
“什么?!”田恬惊呼一声,“你是说……”
由于太过惊讶,后面的话,像是捂嘴的同时,就咽了回去一般。
然后结结巴巴道,“你是说……?”
话也没说完,但是激动的情绪倒是表达得很到位。
“不知道吧?”纪晓无比骄傲地笑着,然后伸出手指头在空中比划,“你可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别人哦!”
“知道了,知道了!”田恬连连点头。
顿了顿,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敲门声,然后店员推门而入,给她们上菜。
于是,房间内,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等上好菜,店员退出了房门,带上了门。
又过了几秒后,田恬才控制着声音,又不显得太小,好奇地问到:“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看着田恬一脸崇拜的神情,纪晓有些飘,“这个嘛,说来难呢,也简单。主要呢,还是因为我爹是供应她们香膏坊的原药材商。我趁着家里晒药材的空隙,把相克的药熬成药汁,给掺和了进去,然后晒干了,就完全看不出来。然后穆家买了这批药材做香膏原料,做出来之后,自然用了的人就会出疹子啦!”
“可……万一出大事了怎么办?”田恬皱了皱眉,迟疑地问。
见田恬有些退缩和害怕,纪晓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放心吧,我掌握着度呢,不会出大事的,就顶天了出几天疹子。”
“而且啊,这症状,就算不就医,也会自己消去的。”纪晓见田恬的脸色缓和,才松开她的手,又神采飞扬地讲起来,“再说了,我好歹是个学医的,肯定是不能拿人性命开玩笑啊。就只当是给他们点教训,别那么自以为是!”
“哇!”田恬都快冒出了星星眼,“用一句很摩登的话来讲,怎么说来着?哦!真帅!”
“嘿嘿!我这顶多就算为民除害吧!谁让他们平时那么欺负人的!”纪晓笑了笑,又端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果汁。
“咳咳……”杜秀兰握拳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刚好拿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的纪晓,闻声后,立马筷子转了个弯儿放到了杜秀兰碗里。
然后转头立马跟田恬说,“这事儿,主要呢,还是得秀兰姐主意出得好。”
“我跟你说。”纪晓立马又给你夹了一块红烧肉,喂进嘴里,美味得她感觉整个世界都美好了。“哇!太好吃了!”
纪晓一手将剩下的半块红烧肉喂进嘴里,一手拉着田恬的衣袖摇晃,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那你就不怕穆家到时候追究你们家责任么?”田恬问到。
“怕什么?”纪晓满不在乎,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挑了挑刺,一边挑一边说,“她们有什么证据?药材收的时候,他们也自己检查了,能怪谁?反正现在出事的是他们香膏坊,又不是最开始做之前就说我们原料有问题!”
刺挑好了,把鱼肉喂进了自己的嘴里,觉着不错,又夹了一块,“再说了,就算查到说是药材有问题。我们送过去的时候,他们也没说啊,谁知道是不是她们自己做了手脚,栽赃陷害到我们纪家头上的?而且我们纪家这么多年给穆家香膏坊供应药材,这老些年都啥事儿没有,就她穆栀一接手生意便出事,你说是怪我们纪家还是怪她?”
“这么说也挺有道理。”田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见纪晓吃得开心,也拿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鱼,“还是你们想事情周到。要我,铁定想不出来,早就被自己绕晕去了。”
“这有什么!”纪晓哈哈笑了两声,把筷子“啪”地一下搁在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放出豪言壮语,“他们穆家要是还那样仗势欺人,我纪晓还收拾他们!”
一听这话,最激动的不是田恬。
而是隔壁雅间的纪老板。
他坐在隔壁雅间,听了全程,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双腿一蹬直接送医院了!
特别是,这房间,不止是有他,还有穆栀,还有俞子美。
先前他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纪家的药材没问题,可现在不仅是他们纪家的药材出了问题,还是他家闺女搞的鬼!
纪老板气得直哆嗦,撸着袖子就准备去隔壁把这闺女拉出来熊揍一顿。
“纪老板。”穆栀上前拉住了纪老板。
她劝到,“你冷静些,当下最重要的,不是去把纪小姐管教一顿。”
说到“管教”二字的时候,她看了看纪老板撸起的袖子,“纪小姐是个行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