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歌板着脸语气冷淡,让原本底气十足的任俊楚有几分讪讪的。
作为丈夫,结婚三年,他连妻子害怕蛇对橡胶过敏都没记住,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薇歌,我工作太忙,忘记你对橡胶过敏。但忘忧还是个孩子,他是真的想哄你高兴。”
任忘忧低着头,一脸受伤的说:“我知道单阿姨不喜欢我”
“小三生的孩子,怎么会讨人喜欢呢。好了,我要回娘家住上一段日子,今天要收拾东西,你们走吧。”
原主被任俊楚哄的服服帖帖,在婆家受尽了委屈,也不舍得在爸妈那里说任俊楚一句不是。
哪怕私生子欺上门,单薇歌依然强颜欢笑,没想过跟任俊楚离婚。
单父单母曾找任俊楚谈过,他表面上做的很好,又是道歉还是忏悔,保证以后在其他方面弥补单薇歌。
实际上,任俊楚的魂儿都快被消失几年后,再次出现的贝依依勾走了。
作为富二代,他从小到大见惯了各色美女。但贝依依的天真和纯洁,还有她偶尔流露出的性感与妩媚,都让他难以自拔。
“你要回娘家?”
任俊楚露出不虞之色。
“我知道,这几个月来对你亏欠良多。但你也知道,忘忧出生时,我们还没认识。他是我婚前犯下的错,我也在尽量弥补你。”
“弥补我?任俊楚,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这几个月来,你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眼里只有你的宝贝儿子。”
被妻子揭穿自己的所作所为后,任俊楚恼羞成怒。
“薇歌,你怎么变得这么任性不通情达理。这段日子,公司正在忙着海外业务拓展,我作为总裁要经常出差,回家次数自然少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究竟是出差。还是借出差的便利私会情人,只有你自己知道。”
“你”
任俊楚皱起眉头,拿手指着单薇歌:“你先前让我把依依开除,我照做了。现在又疑神疑鬼,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
任忘忧低着头,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爸爸和恶毒的女人又吵架了,照这样吵下去,他们迟早要离婚。
等爸爸和坏女人离婚后,就能和妈妈结婚了。
“公道自在人心,我不想说太多,你也别带着任忘忧在我跟前碍眼。”
舒安歌不客气的关上门,留任俊楚在外面吃了个闭门羹。
原主心直口快爱憎分明,因为太爱任俊楚,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
所以在任忘忧的刺激下,经常会说一些不过大脑的话。
任俊楚明明跟贝依依藕断丝连勾搭成奸,每次单薇歌有所察觉时,他不但不承认,还义正言辞的斥责她胡思乱想爱闹事。
单薇歌被爱蒙蔽了双眼,没有看穿任俊楚的真面目,她可不会。
下楼时,任忘忧牵着任俊楚的手,眼巴巴的说:“爸爸,单阿姨是不是很讨厌我,你们因为我吵架了我还是跟妈妈一起住吧,妈妈永远不会讨厌我。”
他情绪低落的垂着脑袋,任俊楚轻声安慰道:“不要担心,我和爷爷奶奶都喜欢你,这是你的家。你想妈妈的话,爸爸会带你去看妈妈。”
两人走到客厅中,任俊楚母亲蒋芳瞧见宝贝孙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线。
“乖孙子,快到奶奶这儿来,今天在外面玩儿的高兴么?”
任忘忧甜甜的叫了声奶奶,朝蒋芳走去。
蒋芳一把将乖孙子搂在怀里,瞧着他肖似儿子的眉眼,亲热个不够。
任俊楚坐在沙发上,瞧着这一幕天伦之乐,唇角微微挑起。
要是那个傻傻的小女人在就好了,她总担心忘忧在家里不受欢迎,她要是看到母亲有多宠爱他们的儿子,就会放心了。
在奶奶怀里待了好一会儿后,任忘忧嘟着嘴,闷闷不乐的说:“奶奶,我想回去找妈妈。单阿姨不喜欢我,刚才我送她礼物惹她不高兴,她要回自己家了”
任忘忧智商很高,满肚子心眼儿,几句话就说的蒋芳大动肝火。
“我的大孙子呦,你可是奶奶的心肝宝贝儿。这个家少了谁都行,就是能没你。别管你单阿姨,她二三十岁的人了,还没你一个小孩子懂事。”
蒋芳将任忘忧搂在怀里好生安慰,接着没好气的白了任俊楚一眼:“俊楚,不是我说你。这做丈夫的,就是妻子的天。薇歌嫁过来三年,肚子里没一点儿动静,我从没怪过她。可忘忧是咱们任家小一辈儿第一个男丁,她必须好好养着,不能怠慢!”
“妈,我会跟薇歌好好说说的。”
舒安歌收拾好原主东西,瞧着时候还早,决定今天就回家。
她拎着行李箱,站在二楼。看着蒋芳鼻孔朝天,再次不可一世的宣传她的男丁理论,嗤笑了一声。
“任家可真有意思,我还以为百八年没见过男人的,才会把男人当成天要死要活的。没想到婆婆没丧偶也没丧子,还把一个奸生子看成眼珠子。”
难听话谁不会说,还男人是女人的天女人的地呢,她以为他儿子是阳光空气还是水。
一句奸生子,气得蒋芳直哆嗦。
“混账,什么狗屁奸生子,忘忧是我们任家的长子长孙!”
舒安歌意味深长的看了蒋芳一眼,嗤笑着说:“我看婆婆您是年纪大了,听不到外面的风言风语。谁不知道任家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六岁大的奸生子,护的跟眼珠子一样。”
任忘忧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泪跟断了线的